「所以我秘密装在他身上的追踪器这时候就发生了效用。」南宫寿笑得志得意满
「追踪器?哇,你真是设想周到!」破晓想不讶异都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打从我知道他的身分后,就想过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关于『避而不见』的可能自然也在考量当中,当然早有因应之道。」
「哇,你好奸诈哦!」知道没有后顾之忧后,破晓坏坏的取笑他。「不遇你奸诈得很好,有空时记得要教教我,可不能藏私哦。」
她孩子气的话惹笑了南宫寿。
「好,等你把病养好、我将崇打包交给外公并送他们上飞机后,我什么都教给你。」
「石崇大哥一定没想到你这么奸诈。」
「你可以说我『足智多谋』或是『老谋深算』,要不『深藏不露』、『英明神武』也可以,不一定要用『奸诈』这个形容词吧?」他佯装抱怨。
「这不重要。总之,演场好戏来瞧瞧,应该会很有趣。」破晓想到谍对谍的场面就开始感到兴奋。
「好,都依你,就演场好戏吧!」
正如南宫寿所言,好戏正要开锣,一场认祖归宗的戏码才要上演,事情正有趣哩
等着看戏罗!
故事外一章
一切就如同南宫寿所预期的。
两位老人家在他们谈话的几个小时后来到台湾,之后,打算避开一阵子的石崇被找到,再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混乱。
意外解开的身世之谜点燃了不同的情绪,一堆活像是八点档连续剧的对话与场景全都出现了,然后事情开始变得简单;一个桀骜不驯,不肯认祖归宗;一个涕泪纵横,满心想认回这个意外存在的儿子。
事情在这时候曾一度出现胶着的状态,但最后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老人家一时情绪激动的昏厥是一个关键,人总是这样,即便嘴巴上再怎么强硬,看到人都躺在病床上了总是会有恻隐之心;更何况都知道了躺着的那一个是自己缺席二十多年的父亲,态度能不软化吗?
就这样,石崇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还是如了南宫寿的愿,跟着两个老人回到美国。从头到尾,破晓跟南宫寿就在一旁看戏,尤其破晓的感冒在中途就完全痊愈,凑热闹的心态让她只差没拿瓜子出来嗑了。
送走了石崇与两位老人家,天下就此太平,度假是这时候很好的选择──
「晓晓,等一下出门前先喝些汤吧。」
拎着行李的破晓正准备从房间出来,听见他的叫唤,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最近他老要她喝补汤啊?喝得她都怕了。
「听话,快把汤喝一喝。」迟迟不见她出来,南宫寿索性将汤端到她房里来,这可是他遵照晨曦越洋传真回来的食谱精心熬煮的。
「不要!」破晓拒绝,而且对他的意图深感怀疑,「最近你怎么这么喜欢弄这些?连要出门了都不放过我。」
自从家里没人掌厨后,照料民生大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他……啊,她想起来了,因为他自告夺勇与大力自我推荐。但她没想到,原本乐得省事才将责任交到他身上,结果会变成现在的苦不堪言。
「什么不放过你?说得真难听。快喝,我有礼物送你。」对她既然不忍心威胁,那只剩下利诱的手段了。
「礼物?什么礼物?」破晓眼睛一亮。
「你喝完汤我就给你。」他温言哄她。
利诱这一招果然有效,破晓乖乖的喝下补汤,换得神秘礼物一份。
礼物一拿到手,破晓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包装,里头精致可爱的音乐珠宝盒让她爱不释手,而后她打开了它……
「爸爸的眼镜?!」破晓傻愣愣的看着那副久违的眼镜,没听到他竟还记得奉还她时爱的眼镜。带着薄薄的泪光,她扑入他的怀中。
「将它还给你,但没要你继续戴着它。你有我,用不着藉着一副眼镜保护你。将它收着,当作纪念吧。」他温柔的在她耳畔说道。
破晓感动极了,经过一秒钟的思考,她将眼镜交到他的手上。
「你收着……我已经有了你,用不着爸爸的眼镜来保护我了。」用力的抱了他一下,她说。
她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是的,你有我,而我将会保护你一生一世。」知道她给他的不只是一副眼镜而已,南宫寿拥抱着她,轻声允诺。
两情缱绻,亦是心防最弱时。
「既然有你的保护,以后我可不可以不要喝汤了?」趁此大好时机,不知道能不能蒙到一个特赦令。
「不行!」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为什么一定要我喝?」不公平,就只她一个人喝。
「因为你感冒后瘦了好多,得补点肉回来。」他正色解释,还用两手当丈量工具,环抱她的腰举证。
「长肉?」退离他的怀抱,破晓看向自己胸前,然后一脸「你学坏了」的表情,「哦……你思想邪恶。」
「我思想邪恶?」南宫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对,你就是嫌我『那里』不够大才要我长肉。」不是故意要栽赃,实在是她喝汤喝怕了,只得用尽一切方法换个特赦令回来。
「晓晓,你是真的瘦了。」不是替自己辩解,他只是陈述事实。「不过……你虽然瘦了,但相信我,『那里』可一点也没瘦到。」
「你怎么知道没瘦到……啊!你一定是暗示我那里原本就不壮观对不对?」破晓摆明了耍赖。
「我可没说。事实上,你『那里』本来就不壮观,只能用玲珑饱满、大小适中来形容。」中文依旧没有多大的进步,南宫寿试着用所知有限的形容词来纠正她。
「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看过啊?」让人尴尬的话题使破晓口没遮拦的回了句。
南宫寿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随着他那一脸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表情,破晓的粉脸逐渐红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之前她曾在浴室里滑了一跤,当时的她未着未缕,他说他什么也没……
破晓的一张脸早红得通透,又羞又窘的她忍不住放声大叫──
「啊!你、看、到、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