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完可以出去了吗?」好丢脸,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晓晓……我的晓晓啊!」心疼的将她连棉被一起抱在怀中,南宫寿坐在床边像摇晃婴孩般的摇晃着她,最后乾脆将脸埋在她身上,紧紧、紧紧的抱着她。
好闷喔!
被他抱坐在腿上的破晓快在被子里闷坏了。
不行了,她得出来透透气。
趁着南宫寿还将脸埋在她身上,破晓偷偷的放开被子一角,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过了半天见他还是没什么动静,破晓好奇地悄悄将头探出一点点,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为什么要这样抱着她又一声不吭的呢?
可她才探出头,就对上了他发亮的黑眸。
哇!
破晓吓了一跳,想再躲回被中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寿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紧紧牵制住她,额顶着她的额,眼对着眼、鼻对着鼻,一点也不容许她逃避。
「你别这样看着我!」破晓一个劲儿的回避他的眼神,但不管她再怎么躲都没用
「为什么?」他眼中带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造成极亲匿的气氛,让破晓迅速的红了粉脸。
「总之你别这样看着我。」女孩儿毕竟脸皮薄,破晓昨夜才恢复功能的泪腺登时发挥作用,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别哭!」捧住她的脸,南宫寿温柔的吮去甫滑落的泪,而后在粉红的唇上偷了个香,这才将忘了反应的她搂入怀中。「千万别再掉眼泪了,我舍不得。」
「你……肉麻!」破晓红着脸骂。
「反正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肉麻。要不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让我觉得舍不得?」此刻的心情是陌生的,但他喜欢这样抱着她,为着芝麻绿豆大的事拌嘴──尤其是她肯这样安安分分的让他抱着。
静静的窝在他怀中,破晓没说话,心中慢慢漾出一股甜丝丝的滋味来。
「晓晓,其实你不用觉得尴尬。」南宫寿突然说道。「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在我面前,你不用隐藏真实的情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管是哭是笑,我都会陪着你,你不必觉得不对劲或不好意思。还有……那一晚,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骗人。」听他提到这个,破晓又羞又恼的将小脸埋在他怀中。
如果可以,乾脆就这样闷死她算了!她才不相信一个动不动就乱吃她豆腐的小人,怎么可能会放着她全裸的模样不看?
「我骗你做什么!那一晚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没仔细看清楚,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才怪,事实上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有其存在的必要,为了让她觉得好过一些,说些违心之论应该也无妨。
「没『仔细』看清楚?那意思是大略瞄到罗?那还不是让你全看光了!」抬起头,破晓跟他计较著,「而且你还帮人家穿衣服,那……那……」
「那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人,又不会一辈子都不让我看、不让我碰。」南宫寿非但说得无所谓,还很理所当然。
「谁是你的人了?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又让你碰?」破晓抡起拳头往他胸前捶下,一张粉脸红得跟虾子一样。
「不让我看、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看让谁碰?」南宫寿醋意十足的逼问。
「你……你……」破晓被问倒了。
「对了,就是我。」南宫寿抓住她的语病,一脸贼笑。
「你神经病!」破晓气呼呼的又捶了他一拳。
「哎哟!」南宫寿痛呼一声,抱着破晓一起倒下。
破晓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滚到床的一边,连忙坐起,不高兴的瞪了倒在床上的他一眼──
「你做什么?」要吓人啊?
等了半天,他的毫无动静让破晓更没好气。
「喂!别装死了,我的力气打死蚊子有余,想弄出人命不足,起来吧。」想用这第九流都购不上的陈年招数骗她?省省吧!
这次她等了半分钟……怎么还是没反应?
「喂,别玩了。」她又叫了一声,而且伸手推了他一下。
动也不动的他让她好像回到当年她见到父母亲遗体时的场景,那种很不好的感觉让她连忙跪坐到他的身旁。
「喂!」她推推他,可惜依旧没什么反应。
「寿,别吓我,你怎么了?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说话好不好?寿?」破晓开始着急,没发现自己用他一直期望的方式唤出他的名。
破晓害怕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她觉得他好像没有呼吸一样;更加担忧的她没时间多想,直接俯下身准备聆听他的心跳。
怦怦、怦怦……还算稳健的心跳声让她安心了不少,但……他到底怎么了呢?以往杂志上的报导,从没说过他患有什么疾病,他该不会真那么不经打,让她一拳给打伤了吧?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找个人来急救好了。
焦急的破晓正准备找人求救,猛一抬头,却对上了南宫寿带着笑意、闪烁着光芒的黑眸。
「你可恶!」发觉上当,破晓气得想踹他。
躲过她的粉拳,南宫寿一个翻身,转而压叠在她的身上;不过为了避免压坏了她,大半的重量全落在他箝制在她身侧的臂膀上。
「原来你也是会担心我的。」他的笑容中有满足,还有说不出的愉快。
「谁担心你了。」破晓嘴硬,一双手用力的推他。「快让我起来。」
「不准说谎。说,说你是担心我的。」虽说眼见为凭,但他还是希望听她亲口说出来。
「不说、不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破晓故意唱反调。
南宫寿也不罗唆,直接用行动惩罚。他俯下身,重重的往她唇上咬了下。
「你怎么可以咬人?还咬『那里』!」破晓又惊又恼。
「『那里』是哪里?」南宫寿装傻,「若不能用咬的,那我用亲的可不可以?」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俯下身亲吻她,不是之前蜻蜓点水似的偷香,而是结结实实的深吻。
即使同样是感情方面的生手,但南宫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为了不吓坏她,他先是吮舔着刚刚的咬痕,一遍又一遍,而后游戏似的含住她小巧的下唇不放。
朱唇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占领,破晓自然出声抗议,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一张口,被窃据的领土也就更多了。他的舌以极亲匿的方式入侵她的口中,一点也不顾她的意愿,还强迫她给予回应……
以前她曾翻阅过几本大姊借回来的言情小说,虽然书中写得相当浪漫唯美,但她总觉得两唇相接应该是有点不卫生兼恶心的;老实说,她也从没想像过这样唇齿相接的行为会发生在她身上。
而此刻,当她真正面临、被动的承受一切时,那感觉……她也说不上来,不过还不坏。
没有想像中很脏或是很恶心的负面感觉,也不是书中所写天雷勾动地火、情感一发不可收拾,抑或是脑中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击到……但让人觉得有些热倒是真的。至于其他……有点慌──因为没经验;有点期待──因为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感觉;有点好奇──对这件事的未知部分;还有一个让她感受最深刻的反应──
缺、氧、啦!
像是知道她已经濒临缺氧的状态,南宫寿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口,末了又眷恋的多偷了几个啄吻才作罢。
「看来,我们得多做几次练习才行。」不似她的气喘吁吁,南宫寿轻松的调整微紊的气息,爱怜的在她鼻子上轻啄了下后,翻身躺到她的身边,而后一双手占有性十足的将她收拢到自己怀中。
「谁跟你多做练习啊。」嫣红着一张脸,破晓在他怀中啐了一口,动手推他。
南宫寿笑而不答,不理会她的推拒,只是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挣扎了一会儿,知道除非他愿意放人,否则凭她的气力花上几个钟头也推不动他,破晓索性放弃,没得选择的陪他感受这安静的气氛。
「晓晓……」他唤她,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没头没脑的问:「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心的,是不是?」
「谁知道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破晓趁其不备的推开他坐了起来,直觉的逃避他的问题。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南宫寿也坐了起来,他拉住她,就是要她给个答案。也该是获得回应的时候了,总不能要他一直这样一相情愿下去。
「我肚子饿了,没时间理你。」事情发展得太过于迅速,很多事情她都还没时间□清,要她一时怎么面对?
「你是关心我的,不是吗?」不理会她的遁逃藉口,南宫寿直接提出几分钟前的例证。
面对他的逼问,破晓迟疑了好久……
她不想骗自己,现在的她跟几天前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她是依赖他的,她知道。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对他付出情感,毕竟他对她而言还是个谜,她怎么能对一个谜付出真情呢?感情一旦放出去了,要收回来可是一件高难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