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像此刻般这麽迫切的想见一个人!
看著正在打坐、闭目养神的殷玄魁,蓝海犹豫着该不该打扰他。
「过来!」像是知道她会出现似的,殷玄魁倏地出声,双眼仍然合著。
当她悄悄走近时,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已泄漏了她的行踪,那一身淡雅清幽的香味,让他知道她的到来;再者,以他对白皓磊的了解,那家伙不可能为了一张帖子而大老远的跑一趟,在「魁」组织中,白皓磊的好管闲事是众所皆知的,他一定会乘机对她说些什麽。
跪坐在他的身後,蓝海双臂环著他,并将螓首靠在他的颈窝,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我……有话想对你说。」
执起令人眷恋的嫩白柔荑欣赏了一会儿,接著数个灼热的吻已在纤纤玉手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
「不管你从磊那边听到什麽,别理他。」殷玄魁将身後的她纳入怀中。
「不是,是我有话要告诉你。」
「哦?关於什麽?」
静静的聆听他稳定的心跳声,蓝海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该怎麽说呢?说她爱上他了?那他将会有什麽反应呢?蓝海不禁有些犹豫。
「在想什麽?」殷玄魁看出她的迟疑。
「你呢?一个人在这里想什麽?」蓝海转移话题,问起他来。
「想逃避问题?」殷玄魁笑著拧了一下她悄挺的秀鼻。
蓝海默认。
殷玄魁深深的凝视著她,「我在想,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料,我在你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开始厌倦我了?」
「只怕永远没有那一天。」他吻住她,语气是一贯的专断。
「现在你是这麽说,会不会有一天,你厌倦了我,你会因为那些亲自送上门来的女人而将我打人冷宫?」
「你是在试探我?」殷玄魁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蓝海抿紧唇,讨厌他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没错,她是在试探他,就像一个占有欲极重的女人。她也不想这样小心眼,但就是忍不住问出口。因为,真有那麽一天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我不否认以往我曾有过无数的女人。」抚著她雪白的脸颊,殷玄魁坦然以告。「但那纯粹是生理上的发泄,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产生动用阎星令的念头。」
「那这个……」蓝海忍不住朝胸前的阎星令摸去。
「你不同。」殷玄魁笑著亲了她一下。
「有什麽不同?」蓝海想听他亲口再说一次。
「你是我的蓝海,只有你,才够资格戴我的阎星令。」殷玄魁独断的语气中满是承诺,除此之外,其中所包含的宠溺恐怕连殷玄魁自己也不知道。
「在送出我的阎君信符後,除了你,我的蓝海,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这是你对我的保证?你对我的眷宠将会无限期的持续下去?」
「要是你想这样解释的话,我不反对。」
「你的回答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但为什麽要对我这麽特别?」是否和自己一样,他也投注了他的心?
「你是我的蓝海。」
好像这是一个多了不得又天经地义的答案,蓝海已经厌倦听到这种回答。
「为什麽我会是你的蓝海?为什麽你能这麽的肯定?」抚著他刚毅的俊脸,蓝海轻声问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了吗?难道能让你抛下根深柢固的原则,就因为‘我是你的蓝海’?」
「好问题,我自己也正在思考当中。」殷玄魁避而不答。
他轻吻一下红嫩的朱唇,表示这话题就此结束。
「你呢?刚刚在想些什麽?」
「记得你是怎麽说服我跟你走的吗?你说你能给我一切,女人所需要的呵护与照顾、眷宠,唯独‘爱’除外……」
「恐怕我少说了一样,我的一切还包括我的性命!」殷玄魁认真的语气中带著严肃。
蓝海不禁动容,整颗心涨得满满的,但是还不打算放弃她的问题。
「我在想,为什麽你能给我一切,甚至是你的性命,却不包括爱呢?」
扬起一道剑眉,殷玄魁对她的问题显得有些诧异。
「你相信那玩意见?」他为之失笑,「我记得当初你还很不以为然。」
「你呢?你对‘爱’又有什麽看法?」蓝海顺著他的话问。
「虚无缥缈,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诺言。」殷玄魁冷笑。
「所以,除了这个‘谎言’,你能给我你的一切?」蓝海平静的问。
「我以为你早该明白的。」总觉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即使不明白,现在你也说得够清楚了。」从没有恨过人,但此刻的蓝海真的恨殷玄魁那位强势作风的父亲。
她轻声呢喃道:「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我爱上你的事实!」虽然殷玄魁对感情的态度让人有些退却,蓝海仍想表达出心里的话。
「你说什麽?」
「没什麽。」蓝海摇摇头,抬头凝视著他问:「有没有想过,你霸道的认定一切,但是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女人呢?」
听见她的问题,殷玄魁极为自负的笑了。「我像是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人吗?」
「你就这麽笃定我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
「你不想吗?」殷玄魁极有把握的反问。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蓝海微笑,「很多事是我们无法选择的。」
就像她无法选择的爱上他一样,现在的她只想留在他身边。
「是不是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殷玄魁为她饶富玄机的话而微微蹙眉。没错,她是如他所期望的有了转变,但她的改变却与他预料中的不同,彷佛发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向来都是由他掌控一切的。
「我能瞒你什麽事呢?」蓝海反问的语气几乎是愉快的。
不算瞒他,是他自已没听清楚。蓝海窃笑著。
况且,她会再次亲口告诉他的。等到有一天,他也愿意交出他的心,不,该说是他肯承认「爱」而且愿意面对的时候,她会一直重复她爱他的事实。
她会等到这一天的!
第七章
一枪毙命!
「你的枪法精进不少。」收起望远镜,血鹰赞赏的看了一眼手执长枪的飞燕。
「用来对付这种人渣大浪费了。」飞燕厌恶的瞥向对面的大楼。
「走吧。」
「任务完成,不走,难道留在这里陪你泡咖啡啊?」飞燕冷冰冰的脸上浮现难得的笑意。
但是血鹰的幽默感显然比飞燕来得贫瘠,他冷冷的朝北原朗毙命的大楼停车场再看一眼,不置一词地转身就走。
飞燕在血鹰走後才将枪收起,临走前,也往对面大楼的停车场看了一眼,只是,森冷的目光中多了抹狡黠的神色。
此刻,原鼓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竟像没事人一样的缓缓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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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红叶的指控充斥在小小的空间内。
「又关我什麽事了?」白皓磊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被她找来当司机还得兼任受气包,这工作是人做的吗?
「要不是你两个礼拜前就莫名其妙的要我收拾行李,才会害我在没有心理负担下一觉睡过头,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然没有打电话叫我起床……」
红叶的模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像赶著投胎一样的赶飞机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白皓磊无奈的翻个白眼。
「照你这麽说,要是没让你赶上这班飞机的话,那全是我的错罗?」
红叶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难怪孔老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天下的道理全让她一个人说尽了,就连黑的她也能说成白的,这真是太没天理了。
「肮红叶突然惊叫一声。
「你发什麽神经?」白皓磊被她的怪叫声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红叶哭丧著一张脸。
「又怎麽了?」以白皓磊对她的了解,她所谓的‘完了’,绝对不会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我这次死定了。」
她这句话,白皓磊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这次又是怎麽个死定法?」白皓磊闲闲的问。
「我忘了带一条特殊一点的项链了。」
白皓磊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就知道肯定是鸡毛蒜皮的事情,瞧她叫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世界末日来临。
「不过就一条项链,你到那边再买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红叶相当坚持。
出席这种服装设计师的聚会,不只是设计理念的交流,也是对彼此打分数的一个极重要场合。出席聚会的人皆是同业中的使使者,人们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身上的服装打扮,所以特殊得体的装扮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