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莫负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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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戏弄我?”她咬牙质问,不肯回身受他耻辱。

  “错了,是你自己迭上门来请我戏弄的,你忘了?”

  “你!”

  “别生气呀!恋棠,难道你怕我不会温柔待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

  “住口!不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如果可以,她想即刻飞到大涯海角,不理会人间俗事。为何她要被那句沉重的诺言拖住脚步?老天,她好气自己!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点地而起,话声才下,欢休已落在她身旁猖狂的构抱起她,徒卧榻快步移去。

  “放开我、放开我!”突来的弱势,使完全不习惯的风恋棠,阵心惊胆战,她想也没想便狂乱地推拒他。

  连吻人都是以霸道的姿态,不给人反抗的余地,他狂炽地素取她柔软的肩,彻底搜刮她唇齿问的芬芳。风恋棠恼红了脸,生气的张口欲咬他,却被他炙热的舌趁势侵略得更深、更缠绵:两人唇舌过分亲密的交缠,教她惊愕的倒抽了口冷气,乐在其中的欢休却只是低沉的笑着,笑它的纯真,怜它的坚强:手一使力,底下的娇躯没反抗的余力,在铁臂的箝制下僵硬地徒卧榻躺平。

  背脊平贴的凉意,骤变了风恋棠的脸色,她惊慌失措的伸手想抵挡欢休跟着叠上的身子,却被他当嬉戏般地拥得更紧。无论武功或气力都敌不过他,几番确定自己无一丝逃脱机会,她冷了心放弃挣扎,定定地僵持眼眸佣望他。

  怀中猝然柔顺的身子,讶异了恣意品尝红唇的欢休。他顿下掠夺,纳闷地抬眼对上她写满执物与不屈的黑眸,从来只容得下野心与仇恨的胸膛竟在她顽执的睹视下,微微发烫了。

  她在告诉他,底下屈服的只是身子并不是心吗?

  欢休玩味她平静无波的艳容,低头又深深吻上她的唇,不同的是,这回他是以略带珍惜的心在夺取它的唇,以他自己都不晓得的温柔在安抚她的心,风恋棠僵冷如顽石的娇躯动也不动,随他掠取。

  “你一向这么知轻重吗?”不肯稍离的唇犹抵着捩紧的红唇,他很想屈折她坚韧的意志,真的好想。

  “我只知道我要解药。”她冷然一笑。

  “我也知道我好想要你。”玩笑中的认真是欢休从没体验过的情绪,他并不知道白己会急切的想拥有一个女人。

  这人可能不知“无耻”二字如何书!

  困在他强硬的刚臂中,额头被他过近的俊容顶着,身上满是怕妖烧的魅气,风恋棠小脸泛红、气息微乱,一张嘴便会碰上他轻狎的唇,灼得滚烫的心头更炙,却只是端着怒容定定地注视他,冷沉的小脸不曾有过退缩之色。

  她若知道她的勇敢愉悦了自己会如何?怕不气怀了吧!欢休轻笑着楼起她,松开胳臂,给她一方呼吸的空间。

  “我若给你解药,就等于背叛八王爷,你忍心看我人头落地?”他好笑的勾住她的腰,拉回下了榻急欲踱开的可人儿。

  愤力扳着他恼人的手,她脸儿红通通,佣强的神情却是依旧。“要不要只是俐落的一句话,我能干脆的答应你的条件,你不会承担不起任何后果吧!”战帖已去出,会不会答应全在欢休的一念之间,这人行事没人能料得准,她豁命一睹,

  “恋棠,你晓得我拒绝不了你,对不对?”欢休目光深沉地凝视她,表情复杂难解,“一个月后的中秋夜子时,我会备好水酒静候你一同……举杯邀月。”

  这名狗贼真的答应了?!

  风恋棠征愕的圆瞪眼眸,那可爱的模样,惹得笑不可抑的欢休倾前又邪恶地缠吻她许

  “你……你不怕我食言?”气恼地推开他的脸,她扭开头,很努力想漠视这吻所引起的躁热。这人竟自负到这种地步!难道他不怕她一去不返?

  欢休轻柔地勾回她精巧的下颚,轻喃:“怕的话就不会答应你了。”

  他日空一切的态势,嚣张狂妄,风恋棠实在很想不顾一切地撕去他的笑脸,即使是瞬息也好。

  “想必八王爷很想知道愁情因何没死吧?”她会很乐意亲眼见到他人头落地,没有他帮草啻人命的八王爷作威作福,混浊的江湖必会减少许多腥脐味。

  有意思,它的心恋棠竟在威胁他。“我该怕吗?恋棠。”抬手轻轻描绘她绝美的唇瓣,他笑容可鞠的模样相当有恃无恐。

  这人根本是无可救药了,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绽雪比较重要。

  “把解药给我。”她掠开那只今人不安的手臂,沉声道。

  “咱们既然要共结秦晋之好了,你总不好再嫌弃我身上的香味,早晚要习惯,”轻松慨意地靠向榻背,他魔鬼般的俊容突然漾出邪恶的光影。“解药就坐在这儿等着你亲手来取,别用刀刃,我怕疼呀!恋棠。”

  解药是它的血,不用刀子,那他的意思是……若有所悟后风恋棠大惊失色,忙忙地往后退去。不……他绝不会是那种意思……

  “快呀!”他懒懒支住卜颚,半垂的眸子笑睥她失血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娇颜,相当满意她一点就通。这可是心有灵犀?一柳绽雪飘摇的性命可禁不起你犹豫再三呀,恋棠。”

  这个其心可诛的淫贼!

  风恋棠被他挑衅的姿态激恼,也确实浪费不起任何一刻.一咬牙,她快步上前,愠恼地俯向那片斜扬的下唇,狠狠一咬,如了他愿取走她要的解药。这之间,欢休一直是笑意盎然地端凝她妍丽的容颜,斜挑的眉头不曾稍皱半下。

  不知何时,迥旋在他俩周身的淡淡甜香蜕换成灼烈的浓香,层层包裹住风恋棠;那是属于火的攫掠誓言。

  她与柳家人已无瓜葛。

  身形魁硕的八王爷狄绍更抚着灰臼的胡子,阴沉的思索刚得到的消息有几分可靠。

  以他蓄养的诸多死土来说,要属欢休最得他心,偏偏他也是骰危险、最需要提防的一个。

  第三章

  同样是冷血的死上,寡言的愁情从不会对他发出的命令生出任何质疑,连杀人的方式部是不致令人感觉到痛苦的温柔:冷峻不轻饶对手的悲霄则孤绝得难以近身,杀起人来虽猛又狼,让他杀人却得视他的心情而定,这点与性傲的欢休不屑与武功低于自身的任何人交手确有相同之处。

  欢休十九岁那年,夜半独闯他寝房,以高傲的姿态表明投靠他时,便已将他的野心显露在外。这孩子以我行我素的狂猖心性纵横江湖,学习诸事都是以突破顶点为挑战,相当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一旦做起事来不达到目的,绝不罢手。

  他的江山,有一半是欢休帮他打下的。不论忠奸善恶,只要足他开口要求欢休铲除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何以这回独独对愁情,他有了宽容之心……

  与王爷平起乎生的欢休放下酒杯,嘲讽地瞧着满地的玉篱、金步摇。

  此刻几乎王府内所有的人都围在厅堂中央,为两位上身裸袒以眉对肩,以气力比较胜负的壮士迷醉,王爷的姬妾们更嬉荒过度地卸下发上的饰物往场内丢掷以为犒赏,喧闹的仪态已尽失绰约的美感。

  “王爷招欢休前来,不会是为了观赏这场粗蛮的色触戏吧?”看不惯俗妇、俗夫,欢休鄙夷讽笑。

  “好了,全都退下。”八王爷扬手烦躁的斥退所有人。心烦的时候,以往能取悦人的欢娱,也同样让人感到不耐烦。

  坐在另一例看得意犹未尽的池弄波嘟起小嘴,偎向王爷娇啧道:“王爷,妾身还没瞧个过瘾呢.”

  “我和欢休有事要谈,这儿太吵了.”,见宠妾发啧,威仪的八王爷立刻降低宏亮的嗓门,生怕骇着娇滴滴的美人儿。

  “人家不管,待会人家的“虎将军”头一次上阵比赛,你这一撤走他们,不是摆明妾身饲养的“虎将军”没用吗?”

  “什么“虎将军”7”八王爷一脸纳闷。

  “就是上回王爷从皇宫带回来给我的蝴蝴儿,王爷贵人忘事。”她不快地将红润的小嘴儿嘟得更高,滴溜的媚眼有意无意瞟向另一侧悠然自适的欢休。

  “好好好,你们继续。”摆手撤回命令,八王爷起身步出厅堂.“欢休,你随我到书苑,”

  “欢休遵命。”

  “师哥……”池弄波匆匆在欢休身后低唤。

  欢休听若未闻,神态从容地拂开珠帘,转进幽论的花廊间。

  “你为何没杀愁情,还救了柳绽雪?”池弄波不死心地追到人廊口,质问的怨声中隐约透露王爷急招他的目的,好让他心中有个底。

  “夫人只管看牢你的蝴蝴儿,别让它斗输了,江湖上的烦心事欢休自会担着,不敢偏劳夫人。”欢休不承情,低沉有力的讽笑声扬长至天际,气熬了池弄波。

  莫非他还瞧不出来王爷对她是言听计从,只要她肯,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掉他,也可以轻易枚平王爷对他的疑心,师哥只消甜言几句,她便会为他上天人地呀!娇媚的盈盈秋波随着行远的伟岸身躯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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