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到你这种男人,今我恶心。把船摇回去!本姑娘不想再看到你。”皇甫逍遥一向有大女人的心态,听闻夏侯尚智的一番话,自然是怒发冲冠。
“你叫我摇回去,我便摇回去吗?你或许不知道,从来就只有我命令女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命令我。”夏侯尚智挂着冷冷的笑容,锐利的、莫测高深地注视着她。
四周飘荡起危险的气息,夏侯尚智充满迫力、霸道的气势让皇甫逍遥心一惊。
在皇甫逍遥还来不及有下一个反应时,夏侯尚智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欺身,将皇甫逍遥紧紧的固锁在他的怀中。
“你……”他英俊的脸庞在她眼前陡然的放大,他有力的手臂牢牢的箍住她的纤腰,两人之间仅剩一寸之距,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清新阳刚的气味,以及自己呼然不已的心跳。
“你……你想做什么?”皇甫逍遥讨厌自己的声音,听来非常无力。
“做什么?”夏侯尚智更凑近了她,脸上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在想,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笔帐没有算。”
“有吗?”皇甫逍遥轻敛娥眉。她此时根本无法思考,只因夏侯尚智那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正自四面八方向她压迫而来,令她意乱情迷。
“有。”夏侯尚智在箍住她纤腰的手上施加了压力,“你毁了我的惊喜堂,忘了吗?”
“惊喜堂?原来是那件事。你要搞清楚,毁你惊喜堂的不是我。”皇甫逍遥反驳道。“我从头到尾,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你怎么能指控我毁了你的惊喜堂呢?”她所言属实。她只不过是在店内随意走动,造成破坏的是守护者,又不是她。
夏侯尚智闻言,不悦地挑起了一道眉毛,“那个守护者机器人是你的杰作,没错吧?”
“是我的杰作没错啊,可是我没有必要为它的行为负责吧?”皇甫逍遥笑嘻嘻地反问。“再者,冤有头,债有主,守护者毁了你的惊喜堂,你也已经将守护者给解体了,算是报了一箭之仇。读书人器量要大些,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可以施行连坐法,硬将我牵连在内呢?”她不理会夏侯尚智紧锁的双眉,兀自强词夺理地说道。
“是吗?”
“当然啊!况且,你不止把守护者给支解了,还抢去了我的摺扇,又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还——唔……”皇甫逍遥正滔滔不绝地继续往下说时,夏侯尚智却毫无预警的一把吻住了她。
他的吻来得突然,兼霸气十足,让她措手不及,惊愕当场。
夏侯尚智将她绵软的娇躯紧紧地压着,恣意在她甜美的香唇上品尝、索求。
皇甫逍遥身上淡淡的幽香迷蒙了他的感观。女人他见得多了,亲吻女人也不是头一遭,但从来不曾有任何一个女人,如皇甫逍遥这般充满了魔力,让他的吻不想、也不能中止。
夏侯尚智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嘴由她诱人的唇上抽开,反而一再的沉沦,企图攻陷她甜美泉源的最深处。
皇甫逍遥被他霸道的拥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没想到要挣扎,只是无力地瘫痪在他怀里,任他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觉整个人仿佛欲火焚身。
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这样亲吻过她,这是她的初吻。
而她竟将自己的初吻,给了洛阳城中最声名狼藉的浪子!
突地,夏侯尚智的声音窜进了她的脑海中——
我本来就是狎邪风月的浪子,你不知道吗?
皇甫逍遥猛然一惊,理智全回到了脑袋里。
她在做什么啊?她怎么这么傻?夏侯尚智是个浪子,是个在女人堆中飞舞的花蝴蝶,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初吻,给了这个视女人为玩物,花心可恶的臭男人呢?
皇甫逍遥开始大力地挣扎,推他、打他,雨点般的拳头纷乱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
夏侯尚智对她的挣扎置之不理,更蛮力地箍住她,乘机将舌头探进她的口中。
皇甫逍遥被他霸道的入侵吓坏了,本能地用力一咬。
夏侯尚智发出了一声闷哼,不情愿地放开了她。
从他嘴下解脱出来的皇甫逍遥,大口的喘着气,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嘴中兀自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眼角不争气的溢出了屈辱的泪水。
看见她眼角泛着盈盈沮水,夏侯尚智不由愣住了。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让女人流泪!他向来不强迫女人,何以今日竟着了魔似的对皇甫逍遥的挣扎抵抗置之不理,更一意强吻?
“我……”夏侯尚智心头涌起了怜惜与抱歉。
“禽兽!”皇甫逍遥突然扑到他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啊!”小舟剧烈的摇动,将近翻覆,夏侯尚智惊呼一声,只能使劲捉住皇甫逍遥,急急道:“逍遥,别乱来!你不怕翻船吗?”
皇甫逍遥此刻心中盈满了羞辱的愤怒,这登徒子占她的便宜,她要杀了他!
“夏侯尚智!你不是人!”她一阵蛮打,愤怒地哭吼。
“逍遥,听我说……”
皇甫逍遥激动得好似一头负伤的母狮,夏侯尚智从未应付过这样的女人,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只能靠着蛮力将她箍住.但又怕力道太大,无意间弄伤了她。这一斟酌,皇甫逍遥又狰脱开他的箝制,再度一阵捶打,令他实在没辙。
眼见皇甫逍遥失去理智,夏侯尚智决定采取下下之策,心一横,决定先点住她的昏穴。
就在他欲出手之际,突然由暗蒙蒙的江岸射出了数道暗器,向他笔直而来。
“啊?!”夏侯尚智碎不及防,加上夜间视线不佳,兼分心照应兀自挣扎的皇甫逍遥,深怕她有所闪失,因此没能避过暗器被射中了右臂。
他闷哼一声,中镖的右臂转瞬间由剧痛变为麻木,显然是中毒了。他心中一惊,暗叫不妙。
岸上毒镖发射未歇,镖镖又射向他,间不容发的危机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咬牙,他怀抱着皇甫逍遥,翻身跳大江中。
“啊!”皇甫逍遥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拖入江中,立即被江水呛得晕头转向,她紧紧地攀住夏侯尚智,无助地任刺寒透骨的江水将他两人淹没……
第三章
皇甫逍遥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也许是上天怜悯她还没制造出举世无双、所向无敌的不败守护者机器人,因此黄泉都不肯收留她,又将她给丢回了人间。
在噼啪的柴火声中,皇甫逍遥惊醒得弹坐而起。
环顾四下,眼前是一处石洞,料峭的春寒由洞口透入,所幸燃烧正旺的柴火确保了洞中的温暖。
“我在哪里?”皇甫逍遥有一种被人由云端抛下的错觉,神智迷迷糊糊的。
“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自然还是在人间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由她背后响起。
皇甫逍遥转身一瞧,只见夏侯尚智气定神闲的靠坐在石壁上,但“闻”的只是他一贯浪荡的语气。 她发觉夏侯尚智俊秀的面容是出奇的惨白,还透着一股淡黑,右手臂用一截撕裂的衫布紧紧绑住,青色衣袖上,黑褐色的血迹晕渗开来。
“啊?夏侯尚智,你受伤了?!”皇甫逍遥吃惊地奔至他的身畔,一双明眸满是忧虑地注视他手臂上深深的伤口。
暗器是一枝银镖,镖上显然是喂了毒,由伤口流出了黑褐色的血。
皇甫逍遥紧紧皱起了双眉。她挂怀的不只是夏侯尚智的伤口,还有这枝银镖。
银镖的形状,不是寻常可见的姜形镖,而是罕见的五角连星。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司马子翔所使用的,正是这种镖。
难道说司马子翔也来到了洛阳?
夏侯尚智因为皇甫逍遥的骤然靠近,溢出了一个暗暗叫苦的呻吟声。
天啊,这小女人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毫无知觉吗?她湿透的外衣早已被他褪下,掠挂在柴火旁,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中衣,里头的肚兜胸衣隐然可见。
虽说女人的裸体他见得不少,但像皇甫逍遥这般若隐若现,但令他血脉偾张的女人,倒是从未有过,他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底还能把持多久?
“逍遥,你是故意诱惑我吗?如果是的话,我必须事先警告你,我可不是柳下惠。”夏侯尚智沉着嗓音,莫测高深地瞅着她。
皇甫逍遥乍听之下一脸迷惑,待一阵凉风吹拂过她的肌肤时,她才猛然惊觉自己身上近乎赤裸。
“啊——”皇甫逍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她护卫着身体,连连退开了好几步,“你、你……我的衣服呢?”
夏侯尚智戏谑地一挑眉,用左手指了指晾挂他们衣物的方向。
皇甫逍遥跑过去一把扯下了衣裳,将它们防护性地全堆在胸前,企图掩盖暴露的一片赛雪肌肤。
“夏侯尚智!你这个衣冠禽兽,居然敢脱女孩子的衣服!”皇甫逍遥又羞又怒地对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