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好的事?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先享受,后付款,玩腻了还可以退货,一毛钱都不用付。哇哈!巴布泰简直乐翻天了,他当场决定要成为别有洞天的终生客户。
“好好!兄弟,我先走一步啦!”搂着冶艳性感的旭儿,好色的巴布泰已经控制不住,浑身欲火难耐了。
“喂,等一下——”塔拜想叫住他,他们是一道来,彼此壮胆的,巴布泰怎么可以先跑呢?
“这位大爷,你不是要买帝王梦吗?临江立刻将它卖给你。”
她笑嘻嘻的棒起桌上的小香炉,弥漫四周的甜香气息让塔拜昏昏欲睡。
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皇上,快四更天了,应该回宫赴朝了。”一名太监突然出现,跪在塔拜的身侧。
“你……你是?”塔拜骤然醒来,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看来很眼熟的太监。
“奴才李德全,皇上怎么不认得了?”
“李公公?”他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内侍啊!“你叫我……皇上?”
李德全狐疑的看着他,“皇上肯定是彻夜未眠累着了,皇上快请上车。”他上前小心地扶着塔拜。
“我是皇帝?我真的当上皇帝了?”塔拜没想到他的梦想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实现了。“临江!”
“民女在。”临江跪地叩首。
“啊?快起、快起!”塔拜想扶起她,猛然想到自己已是帝王之尊,不该伸手扶一个民间女子,遂赶紧收回手。“你真的将朕的梦想卖给朕了!你说,朕得付多少银子才成?”他尽量学着皇帝气派的口吻。
“民女能将皇上所爱之物献上,那是民女的荣幸,自然不敢再收取分文。”临江恭敬地回道。
“好!好极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朕就回复你父祖被革去的爵位,还你格格的身分吧!”
“民女叩谢皇上恩典。”
“哈哈哈!”塔拜在李德全一干太监的搀护下,风风光光地离开别有洞天。
临江目送他离去,唇边泛起冷冷的笑容。
“今夜的生意做完了,我得再去招徕新的顾客。”玲珑嘻嘻一笑,摇身一变,化成那名白衣书生。
临江对她能随意变身已然是见怪不怪,因为玲珑是神狐,狐仙本就可以任意变幻外形。
“明天再去吧,你先回来休息。”她笑吟吟地取出一只玉镯,口里念了串咒语,将玲珑收了回去。
这只玉镯通体碧绿,泛着亘古的神秘光泽。镯身上精心雕了八尾姿态不同,但都栩栩如生的龙。
这只玉镯有个相当别致美丽的名字——
玉湖玲珑!
* * *
“不!皇上,臣弟万万不能接受!请皇上收回成命!”
御花园中,只有当今圣上爱新觉罗玄烨,和他至亲的手足隆亲王玄煜,太监和宫女奉旨退到一旁,距离得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只看见隆亲王突然跪了下来。
“八弟,朕知道你对阿芷格格的一片深情,在所有兄弟之中,你是最酷似皇阿玛的痴情种,朕相当感动。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因为阿芷格格而终生不娶吧?”皇帝叹道。
“皇上,阿芷身死不到百日,死因更是成谜,臣弟和阿芷海誓山盟,情深爱重,阿芷含冤而亡,臣弟真的没有办法再容纳另一名女子,接受另一次指婚啊!”
“雯琪和阿芷是手帕交,两人之间一定也有神似之处,你可以由雯琪的身上看到阿芷的影子,这样也可以稍微弥补你失去阿芷的伤痛呀”
“不可能的,雯琪是雯琪,阿芷是阿芷,两人完全不同。我的心里只有阿芷,即使她身死,我也不会改变。皇上若硬要将雯琪格格指给我,那不仅伤害了我,更是伤害了雯琪,对她根本不公平。”玄煜冷静地回道。阿芷已死,他从此再也无法看全天下的女子一眼,这正是唐代诗人元稹所说过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胡说八道!”皇帝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哼道:“照你这么说,你是决定终生不娶了,是不是?”
“是。”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面色凝重而坚定,“请皇上成全。”
“放肆!”皇帝不悦地怒斥一声。“你以为你是寻常的市井村夫,可以说不娶就不娶吗?你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肩负繁荣爱新觉罗的重责大任,由不得你不娶妻,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的坟!”
“皇上——”
“不要再说了,朕是大清的皇帝,也是爱新觉罗氏的宗主,你的婚姻理该由朕作主,你不得有异议,否则就是抗旨!”皇帝顿了顿,冷哼道:”虽然有点匆促,不过朕还是决定即刻下诏,十天之内让你和雯祺立刻完婚。”
“皇上!”玄煜哀怨的眼眸恳求着他。因为他是皇帝,所以无法体会什么是世间唯一、始终不渝的浓烈痴情吗?
“多言无益,你跪安吧。”皇帝别过身,不再理他。
“喳。”玄煜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一咬牙,大步离开御花园。
* * *
玄煜回到隆亲王府,沉着脸冲进书房,婢女递上荼盏,他立刻将它们摔得粉碎。
“滚出去!”
“是、是!”见主子正在气头上,婢女哪敢逗留,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玄煜呕气的用力往书案上重重一捶,滔天的怒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阿芷,我该怎么办?”他对着墙上那幅阿芷的自绘像喃哺自语,为什么皇兄不能理解他对阿芷死心塌地的爱呢?
他轻轻抚着画中的阿芷,她的眼、她的脸,她的一举一动、一鼙一笑,都烙印在他的心田,并随着时日愈加深刻鲜明,绝无淡忘的可能。
雯琪格格是穆亲王隆科的女儿,虽然她和阿芷是手帕交,但玄煜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因为他的眼光始终只随着阿芷打转,她生得啥模样,他根本记不起来,至于她的性情如何,更不是他感兴趣的事。这样一个对他而言几乎陌生的格格,皇兄居然硬要指给他,而且婚期还如此迫近,让他连再度抗争的时间都不允许。
太过分了!
玄煜好生气,圣旨不能违抗没错,但他保证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丈夫,雯琪格格若对他存有任何幻想,那她最好有幻想破灭的心理准备。
“启禀王爷。”总理王府事务的平总管出现在书房门口。
“何事?”
“德格类大人求见。”
“德格类?他来做什么?”
“他带着塔拜少爷,塔拜少爷的神智似乎有些……呃,错乱。”平总管小心翼翼的措辞。
闻言,玄煜蹙起眉头,“神智错乱?我又不是大夫,叫他去别处求医。”
他此刻正在气头上,不想见任何人,即使是平时依附他、与他交好的朝臣也不例外。
“王爷,德格类大人再三请求,说此事非比寻常,请王爷务必见他一面。”平总管急道。
玄煜斜睨竺眼,“好吧,叫他进来。”虽然百般不愿,但见平总管提到塔拜时,神色间颇有怪异,让他也有些好奇。”
“喳。”乎总管立刻退下。片刻后,他传了德格类父子走进书房。
“下官见过八王爷。”德格类恭敬的一揖。
“八王爷?八王爷就可以不对朕行礼吗?好大的胆子”塔拜大摇大摆地走到玄煜的面前,他仍沉醉在他的帝王梦里。
德格类赶紧将他一把拉回,怒斥道:“不要再胡说了!这是要杀头的,你知不知道?”
“杀头?你放肆!居然敢对朕这样说话?分明是犯上作乱!来人!来人——”塔拜扯开喉咙,愤怒地大喊。
德格类气急败坏的捂住他的嘴巴,幸好塔拜虽然年轻,却称不上力壮,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因此德格类还勉强制得住他。
“这是怎么回事?”玄煜眉头紧锁,嗓音粗沉。塔拜放肆的言论,足以构成诛九族的弥天大罪。
“八王爷,请原谅犬子的胡言乱语,他……他疯了。”德格类痛心疾首地说。
塔拜闻言,恼怒的对父亲捂住他的大手一口咬下,德格类痛叫一声。
“放肆!竟敢说朕疯了?朕要砍下你的头!”
玄煜见状,霍然拍案而起,沉声喝道:“来人!”
“在!”两名体格健硕的侍卫应声而入。宏亮的答应声,看得出来是在严明的纪律下所训练出来的一流武士。
“将塔拜拉下去,封住他的嘴。”
“喳。”两名侍卫立刻塔拜拖了出去,动作迅速俐落,塔拜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抗拒的怒吼。
德格类面对冷酷英武的玄煜,说不会为儿子担心害怕,那是骗人的。“八王爷,塔拜神智失常,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玄煜不悦地睨他一眼,“既然担心我手段冷酷无情,你干嘛还要带他上我这儿?”德格类以为他爱管闲事吗?
“这……是下官失言了,请八王爷息怒。”德格类急忙陪罪。
“德格类,塔拜神智失常,你不去寻找高明的大夫医治,却跑来我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