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亲王的心里,正牌福晋闪一边,奇妙格格至上!
“好吧,就依你。不过说好,下不为例!”她的笑真让玄煜毫无抵抗能力。
“嗯。”她满意的点头。
玄煜将她抱上床铺,受不住她小嘴的诱惑,低头柔柔的吻住她的唇瓣。
当着众人的面,玄煜这种情不自禁的举动,让雯琪的俏脸白了又绿,绿了又白。
“平总管,派几个丫头好好照料她,倘若再让她出丝毫差错,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喳。”玄煜温柔的为阿芷盖好被子,一番浓情蜜意的叮咛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水阁。
经过雯琪身边时,他冷怒的瞪了她一眼,“你过来!”为避免让阿芷听见,他的音量不大,但语中的严厉恼恨却是无庸置疑。
雯琪虽明知凶多吉少,玄煜的神色明白透露出别想善了,但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随他离去。
留听轩内,玄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不带丝毫温度的看向雯琪。
“本王曾警告过你,你若胆敢再动临江一根寒毛,我会杀了你。如今你罔顾我的警告,是想试验我是不是真的会要你的命吗?”
雯琪鼓起勇气的开口,“我……我是为你好,曲临江根本不是人,她是个妖啊!你被妖邪迷住了。”
玄煜哼了一声,“妖?一个无害的妖,和一个有害的人,我的选择会是什么,你根本毋需怀疑。”
“你说什么?”雯琪暗暗咽了下口水,他似乎话中有话。
“事到如今,本王就挑明说。你知道临江能通灵招魂,也曾在水阁见过阿芷,既然如此,你还以为我会不知道阿芷的死因吗?”
雯琪闻言,骇然睁大眼眸。阿芷……她当真把一切都说了吗?这就是为何玄煜总对她爱理不理的原因吗?因为他知道她也是害死阿芷的共谋!
“阿芷被八阿哥一群谋害,而你阿玛向来是八阿哥的心腹,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对吧?”
“不,我……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娇养在深闺的格格,阿玛的事,我为什么会知道?”雯琪决定抵赖到底,听他的口气,对她是否参与,似乎也不是很肯定。
“你不知道?那为何阿芷一死,八阿哥即不断上书,恳请皇上将你指给我?这不是你们所打的如意算盘吗?害死阿芷,斩断我和愉亲王府的关联,再企图利用你的枕边言,让我完全倾向八阿哥,支持他立储。”
“不,不是的,我……八阿哥推荐我,是希望我能代替阿芷安慰你,毕竟我是阿芷最要好的朋友。”
“和阿芷交好的格格并不是只有你,他别人不举却偏举你,这不是太奇怪吗?”玄煜冷笑,“你自诩是阿芷最好的朋友,但对阿芷的死,你似乎未曾表现过一点悲伤,不是吗?若对阿芷无所亏欠,为何看到她的魂魄,立刻拔腿就跑?好朋友难道没想到要叙叙旧?”
“人看到鬼都是会害怕的,你若要求我镇定,未免太强人所难。”
“撇开此事不谈,再说说今天的事。你真有本事,上哪儿找来一个法力如此高强的妖道?你不是娇养在深闺的格格吗?朝廷向来严禁巫道,我都未必有能耐找来这么个法力高强的道土,你的门路似乎比我来得高啊!”他顿了顿,嘲讽道:“喔,我想起来了,在所有的王公大臣里,只有一个允娥还敢背着皇上暗中和一些妖道往来,其中好像有一个叫木真子的,你认不认识他?”他冷睨着她,明知故问。
“我……我……”雯琪从他的眼里,明白他已经知道一切,她就算抵赖,玄煜也绝对有办法查出元鸠的来历,到那时候,她现在的抵赖之词都将成为不利于她的证词,她就再也无法翻身了,因此她不太敢否认。
“你什么你?有没有种大方承认,你穆亲王府和阿芷的死脱不了关系?”玄煜自负精明,这是他数天来推敲之后所下的结论。阿芷刻意隐瞒穆亲王府参与犯罪的事实,无疑是为了庇护雯琪,这傻丫头还一心希望他和雯琪能白头偕老,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的心里除了阿芷之外,根本容不下另一个女人。
“你……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血口喷人!”
“我早料到你不会吐实,算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打算再追究。”玄煜出乎意料的宽宏大量,反正阿芷回到他身边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他才懒得再理那令人怨恨痛心的过往。
“你当真不追究阿芷的死因?”雯琪好惊讶。
“你松了口气是不?不过,本王丑话可说在前头,你在王府里,若安分守己便罢,要是再去招惹临江,我会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地禀告皇上。你不要以为皇上一向痛斥巫咒之说,他不可能会接受我的说辞,你该明白临江能通灵,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招来阿芷的魂魄作证,皇上会不会相信,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咱们就走着瞧吧!哼!”玄煜冷冷的说完,旋即拂袖而去。
雯琪惨白着脸,玄煜是认真的,他已经对八阿哥一直深恶痛绝!她连第一步——迷惑他,得到他的心都做不到,如何还能进行第二步——拉拢他、说服他,使他同意立八阿哥为储君?
* * *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弟,快平身。”皇帝笑吟吟地扶起玄煜。
“不知皇上急召臣弟至上书房,有何要事?”
“是为了八弟日前向朕提及的事。”
“是有关立储一事?”
“不错,朕左思右想,八弟所言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让你参与立储,无形中带给你相当大的麻烦。那几个怀有野心的不肖子明争暗斗,都想拉拢你做后盾,想必也给八弟带来不少的困扰。”说到这里,皇帝轻叹口气。
玄煜只能沉默的报以苦笑。他不想勉强自己礼貌性的否认,毕竟他最心爱的阿芷就是因此而无辜遭难呀。
“所以朕愿意准了你的请求,不过,就这最后一次对立储人选的意见征询,你得说实话。”
“喳。”
“朕心中以为,众多阿哥之中,大阿哥允提野心很大,偏偏人却极愚昧,不堪继承大统。三阿哥允祉,学问做得挺好,但做皇帝则太勉强。十三阿哥允样,天生侠骨,好是好,也够正派,但太义气用事。看来看去,只有二阿哥允礽、四阿哥允祯、八阿哥允稷有才干,足以继承朕之大业,八弟以为如何?”
“皇上所言甚是,这三位阿哥确实较为出众。”
“朕要在这三人之中,择一立为储君,八弟以为谁最足以担当?”
“敢问皇上,储君立定之后,太子德守若亏,可愿废之?”
他的话让皇帝讶异。“八弟的话,让朕一头雾水。”
“臣弟以为,这三位阿哥里允礽无论胆识、智慧、手段,都远逊于允祯和允稷,他耳根子太软,常受左右人影响,拿不定主意,却又有点刚愎自负的倾向。”
“八弟的意思,是将允礽除外,在允祯和允稷之中择一位?”
“非也,允祯和允稷都是城府极深的人,臣弟都看不透他两人的真实面目,只看到允祯的冷酷精明,允稷的清廉礼贤,但这都只是表面,并不足以判定两人。”
“那八弟的意思究竟如何?”
“臣弟有一个相当大胆的提议,立才智德行远在两人之下的允礽为太子,借此暗中观察允祯和允稷的反应与后续动作,这样或许可以引他们表现出真正的个性。一段观察期之后,皇上可废允礽,再择优立储。”
“这……这对允礽会不会大过残忍?万一允礽没有什么德行亏损的地方,朕要如何废他?”
“允礽若清操自守,日益精进,让皇上无法将他废除,即表示他有当一国之君的本事了,皇上大可不必再行废立,放心由允礽继承大统。臣弟这个史无前例的大胆提议,便是希望借此能看清三位皇子的真面目。做为一国之君,才智手段之外,一颗仁慈友爱的心更是重要,大清最忌讳的便是手足相残,皇上有责任确保继位者都能友爱他的兄弟们,即使是对曾经争储的对手,也必须在登基时前嫌尽释。”玄煜点醒他。
“啊,是了。”皇帝颔首笑道:“要论精明聪敏,朕还真比不过八弟!”
“臣弟不敢。”玄煜相当惶恐。
“没什么不敢的,你一向优秀,是朕最得力助手,朕信得过你。立储之事,就这么办吧。”
“喳。那微臣告退。”玄煜躬身行礼。
“劳烦八弟帮我传等候在外的张廷玉进来,朕要他即刻拟诏。”
“喳”玄煜离开尚书房,他终于解除了立储之权的束缚,阿芷一定会很高兴的。
其实,他对皇帝并没有完全实话实说,若照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立允礽为太子是多此一举、因为他敏锐的观察与精明的直觉告诉他,大清未来的统治者,不是懦弱的允礽,也不是虚伪狠毒的允稷,而是……四阿哥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