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等?」他俯在她胸前落下锁魂的吻。
「我要问你……啊!」阿梨未说完的话,被褚英接下来的举动吓得吞回去了。
他居然含住她的蓓蕾,彷佛初生婴儿般的恣意吸吮。
「王爷……」阿梨快哭出来了,这是什么感觉啊?害羞?狂喜!噢……「叫我的名字。」他的口与手并用,特意折磨着她。
「褚……褚英大人……我……我……」阿梨觉得自己要疯了,她该阻止的,狠狠打 他一拳,踹他一脚,但为何整个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呢?
「你要说什么?」他恣意地品尝着她,爱不释口。
她要说什么?嗯嗯,她怎么忘了?脑子化得一塌糊涂,只有罪恶的欢愉感……「我 ……我忘了……如果……如果你能停止……目前的动作,我……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
「忘了?」褚英由她胸前抬起头,原来少一根筋的女人居然这般可爱!「忘了好, 那就永远不要想起。」
「不……不行啦……」发觉褚英又扯去她的裙子,阿梨惊慌地大叫起来:「王爷, 等……等一下……」
「不,本王不等。」将她脱得一丝不挂,褚英撑着下颚,满足的浏览她洁白无瑕的玉体。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关金………唔……」阿梨话未说完,褚英猛然整个覆上她了,最先封住侵占的,当然是那张性感的小嘴!
「想起来了?不,本王保证,你会有一段时间除了我以外,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他说得是,在阿梨迷迷糊糊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莫明其妙交给这个王爷时,她的脑子里除了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春意散去,花轩内却仍弥漫着男欢女爱的气息。
神智渐渐的回到阿梨的脑子里,她呆呆地瞪着头顶上的帘幔。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她居然糊里糊涂地,将自己最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
他,大清朝的贵族,襄亲王褚英,威武潇洒,却有点无赖好色,专做无本生意的匪徒!
而她,艺木梨,东瀛通缉的叛徒之后,身负为父亲洗刷冤屈的重责大任,却在任务尚无进展之时,便把自己给弄丢了,天啊……阿梨很悲哀地拉起棉被,蒙住自己的头。
「想闷死自己吗?」褚英好笑地将棉被拉下,他注视她好久,纯真美丽的模样,真的愈看愈惹人怜爱。
「你在想什么?」他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肩头,语气温柔得像水。
「中国、东瀛,男人、女人,匪徒、肥羊,大色狼、小白兔……」嗯嗯,这是他们之间的对立名词没错。
「胡说些什么?」褚英翻身压住她,「你的脑子难道不能正常一点吗?」他灼热的眼眸几乎烧融了她。
「我的脑子很正常,只有在你对我……乱来的时候才……才……不太正常。」阿梨俏脸涨红,想推开他的亲近。
「是吗?」褚英漾出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吻上她的眉心, 「容我告诉你,你称我对你所做的事是『乱来』,这大大侮辱了我,我突然有个冲动,想以行动证明,我没有乱来,是很有技巧的慢、慢、来。」
他的话暗示意味太浓了,阿梨当然听得出来。
「不行!」
「你有资格发号命令吗?我的歌妓。」褚英的大手又探进被子里,邪邪地摸上她的娇躯。
「住手!」阿梨这次绝不能再沦陷了,顾不得一身赤裸,她推开他跳下床铺,远远地缩到墙角。
「我……这次我非得到东西不可!我问你,金锁片呢?快还给我?」
「金锁片?」褚英坏坏地笑了,「那种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当然是在封尚书的府里了。」
「啊?!你……可是,你……你明明对元总管说--」事情不太妙,阿梨急了。
「哼哼,我若不这么交代,你有可能乖乖待在花轩吗?怕不早就逃命去了吧?」褚英太了解她了。
「你……你骗我!还害我……害我……」
「失身?」褚英替她接着说。
「可恶!哇--」又羞又恶,号啕大哭起来。
褚英叹了口气,披上衣服,朝她走了过去。
「阿梨……」
「去死!」阿梨抓起近处茶几上的一只瓷杯,狠狠地砸向他。
褚英利落闪过,不悦地发出一声怒吼,「放肆!你居然敢对本王砸东西?!」
「我为什么不敢?!」阿梨吼得比他大声,「你不要脸!下流!卑鄙!无耻!龌龊 !」
「你敢辱骂我?!」气呼呼的褚英又避过一个迎面飞来的物件,是茶壶!茶水泼了他一身。「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畜生!王八蛋!」怒极的阿梨很自然地骂出东瀛粗话。
「绷」的一声,褚英的忍耐线宣告断裂。
他暴吼一声,如箭般冲向阿梨。
「哇啊--」阿梨发现自己被狠狠钉在墙上,坚冷的墙撞得她一阵剧痛。
「本王警告过你,『王八蛋』这句辱骂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褚英真有语言天分,「王八蛋」的东瀛音发声得正确无误。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阿梨气疯了,根本忘记什么是痛。
褚英双眸倏地喷出烈火,扬起手,毫不犹豫「啪啪」两声,连甩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
阿梨被他绝大的劲力打跌在地,不可置信,愕然地抚着自己的脸,嘴角渗出了血丝。好惨,她居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惊愕的眸子宛如两把利刃,直直没入褚英的心口。
天,他打了她!
惊骇、悔恨、心疼、爱怜、不舍,诸多情绪,一古脑儿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心头。
「你……打我?」在夺去她的身子,占尽她的便宜之后,他居然还打她!
艺木梨二十岁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念头。
「本王爱新觉罗--褚英,尊贵的显赫的大清皇族,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辱骂我?」褚英咬着牙,硬着心,冷傲地开口。
她是什么?歌妓!暖床的工具!他发泄的玩物!
情何以堪?
阿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她零乱的衣服,摸出一把短刃,含恨地往自己胸口刺下--
「做什么?!」褚英大吼一声,千钧一发之际,扭往她持刃的手,但利刃尖头已在她洁白的胸口划了一道长长血痕。「放手!」阿梨再也没有脸活在世上了。
「该放手的是你!放下刀子!」
「不要!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阿梨拚命挣扎。
褚英勃然大怒,再也顾不得力道的斟酌,暴力地扭掉她手中的短刃。
「啊--」阿梨痛呼一声,接着又被大力地摔到地上,他的大脚残忍地踩住她的手 。
好痛!他是巨人,而她则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你想死?确定?」褚英冷冷地开口。
「呜……呜……」她发出心碎的悲鸣,真的不想活了,他这般残忍的对待,掏空了阿梨的全部。
强迫自己咬牙忍住心口的溃堤,褚英揪住她的青丝,强迫她仰起头,「想死容易,不过,先听听你死后的下场,本王会把你一丝不挂地挂在北京城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 ,让中国百姓有眼福饱览东瀛美女的胴体,每个人碰一碰、摸一摸,让你做鬼也要受糟蹋。」
阿梨骇然地瞪大了泪眸,「魔鬼--」
「随你怎么说,你若敢死,就给本王试试看!」褚英退离她身旁一步,谁会相信他冷酷残暴的外表下,竟已痛得面目全非。
「呜……」阿梨又凄惨地哭了起来,这是不是一场恶梦?怎么还不醒来啊?
「哼!」褚英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在自己尚未崩溃得抱住她之前,他逃命似地拂袖离去。
「砰」的剧烈关门声,将阿梨彻底地击成一片一片,她仰躺在地,彷佛一只破娃娃,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不能死……也不可能再留在王府。
她要走!
是的,非走不可!
天香阁,北京城里闻名遐迩的窑子。
换了一身男装的阿梨,失魂落魄地走了进去。
「哎哟,这位小爷,长得可真俊啊!」老鸨见他衣着华美,忙不迭过来招呼。
阿梨没有反应,一双灵美却哀凄的美眸,顺着楼梯,直直往上瞧。
「这位小爷,您是要先喝点酒,用点膳?还是愿意先听哪位姐姐妹妹弹琴唱曲啊? 」老鸨笑说,这小子呆模呆样的,肯定是为她楼里的哪个姐儿失魂落魄了。
「绮……罗……」阿梨吐出了这两个字,眼光自始至终没有改变方向。
「绮罗?!」老鸨笑不出来了,「您要找绮罗?!」她上下睨着他。这小子有几两重,敢指名点她天香阁的招牌!
「小爷啊,绮罗姑娘的名号响叮当,要见她可是不容易的,您有多少诚意啊?」诚意指的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阿梨丢给她一个沉沉的包袱,老鸨打开之后,差点昏倒,围在一旁的天香阁姑娘也都发出尖叫。
「这……这些……都要给我?」啊啊!沈甸甸的黄金,亮晶晶的珠宝首饰,光熠熠的金叶子,大概是她天香阁三年的营收。这诚意真是大得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