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阻止我吗?小夜儿,你当真不喜欢我对你所做的事?”李梵天不相信,他的手更加邪恶的往下探,侵占她不为人知的处女地。
"啊---- "子夜叫了出来,是害怕,却也是狂喜,“不要……”她的拒绝竟如此无力,她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法阻止他入侵的动作,异样的、前所未有的充塞感让她颤抖。
她纯真的反应让李梵天彻底迷醉了,他要她!"刷"的一声,李梵天居然撕开了她的衣襟,接着"咚"一声,她藏在怀中的乐谱掉到地上。
所有的情欲在一瞬间褪去了!子夜惊呼一声,滚下了床榻,将《洞仙歌》紧紧护在胸前。
该死!她居然忘了自己身上带着这本宝贝乐谱,还任由李梵天对她……噢!想起他曾在她身上掀起的骚动,以及自已的放浪,子夜登时而红耳赤。她怎能允许自己这般放荡纵情?他是王爷,向来喜新厌旧的贵族子弟,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钦赐姬妾,她秦子夜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新鲜玩物!
抱住乐谱,她立刻羞愤地冲出书房。
"不许走!"李梵天在子夜跨出大门前,及时拦住了她,将她拖回内室。
"让我走!”子夜护着乐谱,也护着衣衫不整的自己。眼角噙着泪,她绝不接受糟蹋。
"那是什么?”见她把乐谱牢牢护在胸前,重视珍惜的程度,让他嫉妒得红了眼。
"让我走!”子夜没有回答,心乱如麻的她只强调这句话。
"你----"李梵天被妒火烧得浑身骨节格格作响,"你这么珍视它,又是一件让你睹物思人的宝贝,是吗?”他恼怒地伸手去抢。
子夜敏捷地闪开了。"不要过来,不要逼我!否则我只有死给你看。”她口气冷静。坚定得吓人。纵使她手中没有自我的工具,但李梵天知道,以小夜儿的烈性,她绝对说到做到。
他怕!无可否认,他真地怕!李梵天愤怒地别过了身,威猛的兰陵王竟在一名盈盈小女子面前屈居弱势,这是前所未闻的。沉默笼罩着整间书房,子夜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微微颤动的肩,不知他是怒?是恨?
“走!”李梵天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突来的一道赦令反而让子夜不知所措。
他当真肯放她走?在他宣示着她属于他,威胁着要杀了她的"爱人",恨不得抢夺她的乐谱……种种的情况之下,他竟还愿意放她走?为什么?是珍爱她的性命,怕她死吗?
"走!为什么不走?都给我走得远远的!"声声咆哮之际,他抡起一方墨砚,用力砸向子夜身后的墙壁。"我李梵天是孤臣孽子!是毒蛇猛兽,你们统统给我走!"
他英俊的面容痛苦的扭曲,声声悲号仿佛利剑,刺进了子夜的心口,她动不了!
"你还不走吗?”李梵天狂暴的眼眸转向了她,"好,你不走,那就永远留下来吧!"他的大手含着邪恶的力道,向她抓了过来。
"啊---- "子夜尖叫一声,她不敢逗留了。三步并作两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大门。
李梵天抓住了一把空气,这是意料中的事,他苦笑了。孤臣孽子遭人猜忌,毒蛇猛兽令人畏惧。谁会愿意接近他、陪伴他呢?
他是孤独的,永远孤独。
芝兰姐姐,小夜儿听你的就是了......”
芝兰这下真是喜极而泣了,二话不说:她拉住子夜,唯恐她变卦,急急忙忙的往厨房方向而去。晏无涯也暗暗松了口气,好险!
他难道真的敢杀她?他想起兰陵王的交代----"替我保护她!"
"保护"这样强烈的字眼出自王爷的口中,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也因此他知道,这女孩在李梵天心中的重要性。但就方才的局面看来,想必晏无涯和芝兰都深深体认到,有小夜儿在幽篁阁里,大家的未来誓必都将在恐惧不安中度过了。
第五章
今天的王爷和往常不一样。李梵天没有在四更天时准时起身上武堂练武射箭。直到天光大白,老练的芝兰决定即使王爷未醒,也得冒险扰他清眠了。而这个艰巨的工作,自然得交给最得王爷纵容的小夜儿。
"小夜儿,该催王爷起身了。"芝兰递给小夜儿一盆水,是伺候李梵天梳洗用的。
"啊?”子夜面有难色地嗫嚅,"王爷既然未醒,就让他好好睡觉,我们别吵他,好不好?”经过昨夜的事,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李梵天。
"不成,不成!我在王爷身边当了这么久的差,从未见王爷迟一时片刻起身过,今儿个实在太反常。小夜儿,你赶紧进房瞧瞧,看看王爷是不是病了?”一旁的年总管抢着说道。早膳都已经加热了几回,求见的士绅也都安排在客厅候着,王爷怎么还不起身?
"这……芝兰姊姊,你聪明伶俐,又服侍王爷这么久,一定摸透了他的性子,请你勉为其难,代我上阵吧。我笨手笨脚的,根本不会伺候人,一定又会惹他生气……”子夜苦着一张俏脸哀求。
"不行。"芝兰笑着避开她楚楚可怜的眼光,"就是太知道王爷的性子,所以不敢代你上阵。小夜儿,王爷既然指名要你做近侧侍女,就表示他希望日后出现在他身边服侍他的,都是你。我若代你出现,他才会大发脾气哩!"芝兰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做了一半的针线继续绣着。"我啊,是被免职了,今后就只负责些针线活,顺便在后头指导你而已。"她嘻嘻笑道。
"你----"子夜被她一番话塞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急。
"唉!别你啊我的,快去!快去!"年总管火烧热锅似地着急,一路将她推到了李梵天的房门口,轻轻叩了门。"王爷,王爷,您起身了吗?”他贴住房门,不敢大声地喊。
一阵静默之后,才传来李梵天明显恼怒的回音。"进来!"
"是。”年总管恭敬应诺,低声的催促子夜,"决去啊!"他极轻地推开了房门。
子夜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棒着水盆,穿过前厅,来到李梵天的寝室。
只见他倨傲的坐在床上,棉被覆盖他的下半身,单脚跷起,一手抵着膝盖,将手掌撑在耳边。子夜还发现他的衣襟是敞开的,下面什么衣物也没有,只有一身结实的肌肉,她不敢再看。
年总管将王爷着装的衣物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恭敬地说:"王爷,让奴才服侍您更衣,"
"下去!"李梵天不耐烦地挥手,他不要年总管的服侍。这让年总管有些愕然,但王爷有令,他也只好退下。
房里只剩下小夜儿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不时折磨着他的女子呵!
秦子夜将洗脸水盆搁在架上,拧干了毛巾,远远地递给李梵天。没办法,她不敢靠近他。这个男人忽晴忽雨的脾气说来就来,怕逃不掉,落入了他专制的掌握,又要像昨夜那般沦陷了。
她的保持距离让李梵天不悦地皱起眉头,"靠近一点,那么远我拿得到吗?”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子夜勉为其难地向前跨了一步。她自以为是一大步,事实上却只有一小步而已。
"我叫你靠近你听不懂吗?”李梵天怒气盈眉,伸出手臂,恶狠狠地攫住了她。
"啊---- "又被他抓着,惨了!她在心里叫苦连天。
"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吗?"她容颜上一闪而逝的惧怕让李梵天更恼了。然而她美眸中闪现的惊恐却也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该死!放弃了对她小手的箝制,他一把抢过毛巾,往自已脸上猛力地擦拭,顺便让自已冷静下来。
子夜松了口气,连退三步。天啊!这男人的脾气其不是普通的癫,一早起来就凶恶得吓人。
"穿靴!”李梵天垂下了双足。
子夜叹了口气,顺从地为他穿上靴于。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这样好脾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服侍他并不是一件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倔强火爆的女子,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才会心甘情愿的服侍一个男人?深思这个问题之后,李梵天突然觉得心花怒放。或许小夜儿对他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无情啊!
"更衣。"李梵天忍着心中的狂喜,他不想对小夜儿说明,她的温顺对他而言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更……衣?”子夜睁大了眼眸,男女授受不亲,这明明是年总管的工作啊!
"有疑问吗?“他挑起了一道浓眉。
"可是……这是年总管的工作啊……"哪有女人为男人更衣的?她又不是他的妻妾。面对这种超级尴尬的情况,子夜觉得自己必须据理力争。
"我要你做你就做,罗唆些什么!"李梵天不悦地喝道。
"可……可是……你睡袍下面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以……"子夜羞红着俏脸,一阵嗫嚅。为他更衣就誓必得接触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