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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很想知道,像朱盈莎这样漂亮的美女究竟要上什么课,美容SPA吗?还是芭蕾,抑或是模特儿?
可她没想到实情竟然是……
“好,大家放松身体,只想着放松,深呼吸,好,慢慢地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蓝郁涵跟着老师的口令慢慢地蜷曲身体,她蹲下身子,轻声问了一旁的朱盈莎,“我们要干嘛?”
“伸展。”朱盈莎柔软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
蓝郁涵却觉有些困难,甚至感觉腰痛了起来,“哎哟!”她轻叫一声。
“好,来,把自己想像成一颗种子,一颗在土壤里沉睡的种子……”老师温柔的语调再次响起。
蓝郁涵闭上眼,努力假装自己是一颗种子……腰痛的种子,哎哟!她又在心里呻吟一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站起来变成一棵大树啊?
“莎莎……”蓝郁涵轻轻地叫了一声。
“不要说话。”老师的声音坚定地传来。“静下心来,听着音乐,慢慢地,慢慢地往上长,想像你要触及那温暖的阳光,从黑暗到光明……”
蓝郁涵松口气,急忙伸直腰杆。为什么这堂放松身心的课程,感觉这么像千面女郎的主角们在争取红天女角色的过程?
当蓝郁涵放松的举起双臂时,却发现全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快站起,其他人都还在半蹲的阶段,而且,大家正模仿着蠕动挣扎想要破土而出的感觉……真是太有律动感了,让她忍不住想拍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老师走到她身边,笑咪咪地问着。
“没有,因为我没什么……韵律感……”她不好意思地解释。
“哦?”老师仍是一派地温和的态度。“没关系。”
“因为……种子也有不同品种,我是属于那种长比较快的。”蓝郁涵急忙再解释。 “像……豆芽菜就长得很快,一下就可以拿到市场卖了。”
其他学员在听到她的话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蓝郁涵则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老师也露出笑容,拍了拍手,顺口要大家说说自己想要当哪一类种子,有人说风信子,有人说郁金香、玫瑰、杉树……各式各样都有。
接下来是心得分享过程,蓝郁涵则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腰继上次之后,好像一直没真正好过,她真该去看医生的。
九十分钟的课程很快过去,一走到外头,朱盈莎立刻道:“听说你们去看电影了?”
蓝郁涵吓了一跳。“你怎么会……”
“我朋友无意中看见你们。”
“哦!”蓝郁涵明白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问?
“其实……我跟汉成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朱盈莎边说边从皮包里拿出粉饼来补妆。
“怎样的非比寻常?”蓝郁涵谨慎地开了口,她实在想不出非比寻常的关系是怎样的情形?除非他们都是坐飞碟来地球的外星人,否则什么事也不可能吓到她!
她转过头,透过太阳眼镜看着她。“你的鼻子冒了好多汗。”
“哦!”蓝郁涵急忙打开包包,拿出面纸。
“我跟汉成……”她吊人胃口似的顿了一下。“是一种……你知道的……”
蓝郁涵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一种……”她耸肩。“命中的注定。”
蓝郁涵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们是情侣?”可她记得杨汉成说不是。
“曾经是。”朱盈莎望着车灯闪烁的街道。
“哦!”蓝郁涵领悟。这她就懂了,这人说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吞吞吐吐就算了,还喜欢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文字,难道命中注定听起来比情侣高尚吗?要高尚的话,她觉得灵魂伴侣听起来更飘飘然。
“未来很难说。”朱盈莎再次转向她。“我一直感觉我们有种断不了的联系,你知道……”
“不知道。”她很爽快地接口,然后,她发誓她好像听到朱盈莎的鼻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不屑的哼哈声。
她缓慢吟诵般地说着:“他身上有为了我而存在的标记。”
又是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语。“你是说他在身上刺了你的名字?”她瞪大眼。
“差不多,不过,并非是这么鄙俗的。”朱盈莎伸手招车。
“什么意思?”她皱眉,真想叫她说话爽快点。
计程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朱盈莎打开门坐进车内。“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关上门。
“等一下……”蓝郁涵发现自己正对着空气说话,只见计程车已经扬长而去。
这人为什么老爱说话说一半啊!
基于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朱盈莎是在向她下战书,而且在宣告杨汉成是她所有。
她不会认输的!蓝郁涵给自己打气。从小到大,她从没认真争取过什么,就连前男友回到旧情人身边,她也没加以挽留,虽然伤心,但她并不想争取;可杨汉成不一样,她能感觉他喜欢她,更重要的,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诚心对她,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松手。
第七章
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更糟的是,他的预感向来很准,而这让杨汉成的心情极端恶劣。
他们在刚刚逮捕了涉嫌绑架女童案的其中一人,可对于女童的生死,嫌犯支吾其词,这让他觉得很糟。
更糟糕的是,他的胃也不对劲,但他现在无心吃药,他与属下都竭力争取任何可能的时间,他们以最迅速的动作移动、上车,没人说话,车上的气氛凝窒沉重,天色也灰暗得仿佛要下雨了。
一到达无人的建筑工地,他迅速下达指令,“人质安全是第一考量,快。”
众人敏捷地跳下车!有默契地分开,且迅速前进。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所有的队员就地寻找掩护点。
有些人躲到水泥筒后找掩护,快一步的人则避至柱子后,枪声再度响起。
杨汉成瞄了一眼二楼上开枪的绑匪,示意其中一小队由鹰架上去,另一组人马负责掩护动作。
顷刻间,枪声四起,杨汉成低下身子,听见远方传来一记闷雷,他在心中喃念,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绑票不见得都会撕票,但儿童绑架案,通常……胃紧抽了一下,他咒骂一声,全身肌肉绷紧,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以灵巧的动作在鹰架上穿梭,当他站上二楼高度的竹枝时,瞧见地上到处是他们吃过的食物垃圾,在垃圾当中,弃放着一只布娃娃,四周没有小女孩的踪影。
他感觉右手的肌肉几要不受控制,他咬牙,恨不得能一枪轰掉他们的脑袋!他与几名队员敏捷地伏下身,朝躲在柱后的人开枪,这时,另一组队员从楼梯上来,准备包抄嫌犯。
“有三个。”欧赛奇观察了一下形势。
趁着枪声稍歇,杨汉成例行性地喊道:“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手枪,站出来——”
“去你的。”一声枪响响起。
“从来就没人会听,可还是得说这些老套东西,真把我惹毛了。”杨汉成自柱后探头。“掩护我。”他准备往前逼近。
小组人员再次朝三名嫌犯鸣枪。
杨汉成纵身侧跃,开枪射向嫌犯露出的手臂,随即敏捷地落地找掩护。
“啊——”嫌犯的枪落到地面。
这时,走楼梯的小组冲上来,控制住整个场面,另外两名嫌犯拿着枪,举起双手。
“把枪放下。”
两人连忙丢下枪,与受伤的另一人站在一块儿。
杨汉成走近,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地直接道:“人质呢?”
其中一个瘦小的赚犯,嘴唇发抖。“她……她……”
“在哪儿?”他没耐性地吼道。
“再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高头大马的欧赛奇冷冽道。
“她……她一直哭……所以……我们不是故意的……”
杨汉成咬牙。“该死——”他咆哮出声。“在哪儿?”他一个拐子扫向另一人,那人的鼻梁当场断裂,鲜血流出,直接摔在地板上。
瘦子赚犯吓得当场瘫在地上。“在桶子里,我们把她放在桶子里,在下面……”
杨汉成闭上眼,感觉愤怒的血液直冲上脑门。
“你这狗杂碎——”欧赛奇怒喊一声,提起枪托撞向嫌犯的背,让他当场扑倒。
“够了。”杨汉成不得不出声阻止,虽然他也想亲手扼杀这些人渣。“医生,修念,你们两个下去看。”他厉声道。
“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滑至地面。
一道闪电掠过,而后又是一声雷劈下,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众人能听见伙伴检查每个水泥筒的声音。
而后是医生与修念的愤怒的咒骂声,杨汉成的胃沉下。
“她死了有两天以上了。”医生紧绷的声音传来。
“该死——”欧赛奇一脚踏上绑匪的背,顿时哀嚎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