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情一扫阴霾的心情,绽出动人的笑靥,主动吻上相公的唇。「相公……」她好高兴。
他卸下她的单衣,因她的主动而微笑;她也扯下他的衣裳,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
顾向扬粗喘着将她压在身下,褪下她的亵衣,手掌覆上她的浑圆;迎情全身发热,感觉到他的唇一路吻下,引起一阵灼烫的火苗。
她模糊地想着,今天晚上她向相公证明了自己不是个娇弱、一无是处的大小姐,在危急时,她也能与他并肩作战!她缓缓露出一抹甜笑,突然觉得自己潜力无穷。
「相公,我刚刚帮上忙了,对吗?」她轻声问。
顾向扬抬起头。「什么?」他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迎情望着他刚毅的面孔,笑容在唇边荡漾。「没什么。」
她灿烂的笑容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他轻抚她柔滑似水的肌肤,覆上她的双唇,汲取属于他的媚人笑意。
※ ※ ※
翌日,「迎来茶馆」开张,原本想到场的迎情因为左颊瘀肿遂作罢,她闷闷不乐地待在家中做衣裳,心情显得有些沮丧。
一直到了下午,她的心情才逐渐好转,因为相公快回来了,她希望今天第一天开张便有个好兆头,一切都能顺利,最好还有络驿不绝的宾客。
一旁冬梅的咳嗽声将迎情的思绪拉回,她关心地问:「要不要再喝碗药?」
冬梅连连摇头。「不了,小姐,那药好苦,奴婢没事,不过是昨晚让那盗匪吓破了胆,所以身子不舒服。」她拿出绣巾,以帕子掩口又咳了几声。
迎情理解地点了点头,昨晚她也是很害怕,不过,因为有相公在身边陪伴,她才能很快的摆脱不安惶恐的情绪。
「表姊、表姊--」
大门外传来急切的叫唤声和敲门声。
「是意婕小姐。」冬梅起身走出房,踏下中庭,前去开门。
「表姊,大哥回来了。」意婕大喊。
冬梅一开门就见意婕小姐和少爷站在门外,她立刻欠身请安。
「少爷、小姐。」
「不用多礼。」黄亮的手上抱着一只红色纸盒,身上则是一袭暗绿色袍子,年约二十,长相斯文俊秀,身材颀长,与父亲黄众山长得有几分神似。
迎情一听到表妹的喊叫,立刻跑出房,在见到黄亮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表哥。」
黄亮一踏进四合院,迎情走下廊,高兴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黄亮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瞧见迎情瘀肿的左颊时,立刻沉下脸色。「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伤你的?」
「不碍事,昨晚有盗匪闯入。所以--」
「强盗?」意婕大叫,眸子瞪得如铜铃般大。
「是啊!把奴婢都吓坏了。」冬梅心有余悸地说,她到现在仍是惊魂未定。
「我瞧瞧。」黄亮将礼盒交给冬梅,俯身看着迎情肿起的脸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有几个盗匪?」意婕一脸的好奇,急于知道经过。
「别站在这儿说话,先进屋吧!」迎情微笑道。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吊人家胃口。」意婕嚷道。
冬梅很乐意为她说明,因为她急于宣泄昨晚至今未褪的紧张感。
迎情领他们至大厅,众人坐定后,便听冬梅述说昨晚的事。
半晌后,冬梅才拍拍胸口,以略带尖锐的声音说道:「奴婢只要想到那把刀冷冷地架在颈子上,就忍不住寒毛直竖,易伯还让人划了个口子呢﹗」
意婕闻言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真恐怖!」
黄亮则蹙一下眉头。「这两个贼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相公说他以前也遇过偷儿,可从没像这次这般凶狠。」迎情说。
「表姊夫没娶你之前不是很穷吗?怎么会有人要去偷东西?」意婕无法相信地摇头。
迎情浅笑道:「那偷儿本来是要去隔壁偷东西的,可当他走到相公家的屋顶时,因为瓦片年久失修,所以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掉到相公的房里。」
「哈、哈、哈--」意婕大笑出声。「怎……怎么会有这种……倒霉的贼……」
迎情也笑了。「相公说那小偷压坏了他房里的桌子,他还要他赔偿。」
众人一起笑出声,意婕还差点笑到滑到椅子下。
「奴婢去沏壸茶来。」冬梅笑着说,净顾着谈话,她都忘了自己的职责。
「我也去,我要去看那神奇的铜盆。」意婕跑出大厅,往厨房走去。
「铜盆?什么铜盆?」黄亮一脸纳闷。
「不,没什么。」迎情笑得有些尴尬,表妹怎么就这样莽撞,才叮咛过她,她又忘了。「表哥这次出外可还好?」她连忙转移话题。
一提及此,黄亮立刻道:「我带了些小东西回来。」他打开盒子,里头装了各式的翠玉、玛瑙和一些罕见的珍珠。「本来是想送你当作定情礼,不过现在只能当是我补送给你的结婚礼了。」他微笑道。
「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迎情摇摇头,盒子里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她不能收。
「不必跟我客气--」
「既然这样,少奶奶就收下吧﹗」
迎情转过头,就见易伯和相公站在大厅外,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顾向扬的面前。「相公。」她露出笑容,脸蛋上有着醉人的红晕。
顾向扬却阴郁着一张脸,冷冷地瞪视着厅内的男人。
「相公?」迎情不懂他怎么臭着一张脸,正要询问时,突然发现相公身后还站着五个人,全是生面孔。「他们是……」
「他们是少爷刚买回来的奴婢和家丁,甚至还雇了一个厨娘,以后咱们可享受了。」易伯笑咪咪地说。
五人向迎情行个礼,唤道:「夫人。」
迎情点个头,没想到相公真的去买了奴仆回来。这时,黄亮突然假咳了几声,迎情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介绍他。
「表哥今天回来,所以来看看我。」她对顾向扬说道。
顾向扬没说什么,只是与黄亮点个头,表情莫测高深,不过却已打从心底讨厌这个人。
「我外出了些日子,没想到一回来迎情已嫁人,还着实吃了一惊。」黄亮微笑以对。
「我想也是。」顾向扬扬起眉,眼神冷鸳,极力克制心中的不快,他根本不想站在这里与他寒暄。
「今天生意好吗?」迎情碰了一下相公的手臂。
他低头看着妻子,眉头皱得像要打结。「很好。」
迎情很难将他的表情与答案连结在一起,如果生意兴隆,那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一副暴怒的样子?实在很令人费解。
「少奶奶,等会儿老奴再告诉你咱们今儿个生意有多好,现在老奴得安排他们去干活了。」易伯笑呵呵地领着仆人离去。
迎情揽着顾向扬的手臂进厅。「你们怎么进来的?」她根本没听到他的叫门声。
「大门没锁。」他说道。
迎情一怔,心想,大概是冬梅忘了,她当时只顾着说昨晚盗匪闯入的事,才会忘了上门栓。
黄亮看着他俩,正要说话时,突然听到金属掉落的「铿锵」声。
「哎哟﹗」
迎情一听见意婕的哀叫,立刻跑出来,就见意婕与易伯撞在一块儿。
「我的骨头散了。」易伯哀嚎着。
一旁的仆人立刻将他扶起。
迎情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易伯抚着被撞疼的额头,抱怨道:「意婕小姐,你走路也别这样横冲直撞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让你给拆了。」
意婕此时也已站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煞不住脚。」
「意婕,也不改改性子,你啊……」黄亮摇了摇头,他这妹子个性莽撞,怎么都改不过来。
「人家可是为了让你看……啊……盆子呢?」意婕怪叫一声。
「在这儿。」一名男仆捡起掉落的铜盆。
「还好,可别摔坏了。」意婕接过盆子,小心地检查。「不知道是谁把它藏起来,让我找了好久--」
「意婕。」迎情打断她的话,她再这样不知节制地说下去,秘密都让她给泄漏了。
意婕这才发现怎么突然跑出这么多人,急忙捂住嘴巴,免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迎情下意识地望了丈夫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意婕手上的铜盆。她在心中叹口气,相公一定认为是她将秘密泄漏给表妹知晓的。怎么办呢?她现在真觉得自己有口难言。
「意婕小姐,你拿这破玩意见做什么?还给老奴吧!」易伯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就要接过。
意婕摇摇头,紧抱着铜盆,她还没拿给哥哥开开眼界呢!
「这才不是破玩意。」她反驳道。
「意婕。」迎情加重语气唤道,并向她摇了摇头。
意婕这才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去。
黄亮纳闷地道:「你也真调皮,拿个破盆子做什么?」他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意婕大声反驳。「它才不是破盆子,它能--」
「意婕。」迎情不自觉的放大嗓子。
她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跺了跺脚,这才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