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就是不听老奴的话,自个儿爱乱动,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易伯大摇其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顾向扬瞪了他一眼,他就爱放马后炮。
「可这也太巧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柳姊姊一来,就发生这种事?」孔兰馨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可以让众人听见。
冬梅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这人说话怎么酸酸刺刺的?「而且,我家小姐也不是妳的姊姊。」
「冬梅。」迎情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众人一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顾向扬没响应,只是拉着迎情的手往前走。迎情则静静地跟在他身旁,表情已恢复平静。
当两人回到家中后,迎情才说道:「让我瞧瞧你的背。」
「我好得很,你不用担心。」当他瞧见自己的衣物被堆在桌上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迎情立刻道:「我在瞧瞧有没有什么需要缝补的。」她走到他身前,脸色凝重地望着他。「你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背,我要确定你没事。」
顾向扬原本想告诉她不用麻烦,他真的没事,不过,在瞧见她担忧的眼神时,他改变了主意,既然她那么放不下心,那他就让她安心。
他扯下腰巾,脱下上衣,露出结实、古铜色的胸膛。
迎情直觉地想转身,但她将这股冲动强压下来,心想,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能再这样害羞!虽然她这样告诉自己,但脸上还是添了两朵红晕,她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平滑的背,示意他坐下,好让她看清楚些。
他的背上添了几处瘀青,迎情抚上他的背,轻声问道:「疼吗?」她按了按他的背,深怕他伤了骨头而不自知。
当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背时,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脑海中只想着两人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什么伤呀的,全让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相公?」迎情唤了一声,不懂他为何没反应。
「有跌打损伤的药膏吗?我帮你揉揉。」她觉得即使是小伤也该处理,他背上的瘀伤让她觉得心里难受。
他转身面对她,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我根本不碍事,你别担心。」他无法克制地吻上她的唇。
迎情的双颊绯红一片,不解他为何突然与她亲近?「相公,你该擦药。」她在他唇边呢喃,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感受到他肌肤上的温度有缓缓发热的迹象。
他不想擦药,只想同她亲热,于是他封住她的嘴唇,不想再听她说话,双手扯下她的腰巾。
迎情吃了一惊,轻推开他,喘息地道:「相公,你想同我亲热?」
「别再说话。」他解开她的衣衫,大手从衣襟滑入,抚上她柔嫩的肌肤。
迎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相公,现在是大白天,不能亲热的。」她再次推离他。「不合礼法。」
他才不管这些。「规矩是人订出来。」他抱起她往床铺走去,将她压在床上,双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襦衣。
迎情连耳根都红了,也不再阻止,只是呢喃道:「我该为相公宽衣才是。」她记得舅妈是这样告诉她的。
他微勾嘴角,承诺道:「下一次。」
迎情涨红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向扬再次吻上她的唇,与她一起共度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 ※ ※
过后,迎情趴在相公的胸膛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颈旁,浑身慵懒无力且暖烘烘的,甚至觉得有些热,薄被轻覆在她的腰侧,粉嫩的背与白晰的双腿露在空气中,引人遐思。
「嗯!」他应了一声,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这桩婚姻比他当初所想的还要好很多,说真的,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大笔嫁妆、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还有热情的枕边人,他觉得很值得。
迎情略撑起身子,手臂枕在他的胸膛上。「孔姑娘和你是邻居?」
「以前的邻居。」他以前和孔家比邻而居,如今搬来新家,便与他们隔了些距离。
迎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方才在市集时,孔兰馨似乎对她有敌意。「她好象不喜欢我。」
他因她的问题而有些错愕,挑眉道:「是吗?」他没注意到这种事,他抚着她的颈背,施点力将她按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她轻叹一口气。「她似乎认为招牌会掉下来是我带来的不幸。」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他撩拨她的唇舌,听见她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相公。」她气息不稳地道:「你又想跟我亲热了吗?」她的脸蛋红成一片,甚至延伸至白晰的颈项。「这样不好,舅妈同我说过,虽然『食色性也』,可太过会伤身子,我觉得很有道理,自古就有不少皇帝死在床上……」
他的笑声打断她的话语,让她有些不解,她不知他为何而笑,虽然这话题让她很不好意思,可她是跟他说真的,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开心?
「我不是妻妾成群的皇帝,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我想,还不至于因为同你亲热而伤了身子。」他觉得他的小妻子似乎担心过头了。
「是吗?」她脸上的红晕加深。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疼吗?」他担忧地问。他不知道会弄疼她,等他发现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时的他早已失去控制,让体内的欲望接管了一切,因此,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迎情害羞地将脸蛋埋在他的头间,羞赧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放下心,低头亲吻她的前额,他想,一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应该就会好些了。
「相公,我想到茶楼帮忙。」她趁着相公让她的头脑变得浑沌前说出心里的想法,免得她又在激情中忘了这件事。
「我说了,你待在家里就好。」他皱一下眉。
「可是我不想,我想帮你的忙。」她难得固执地道。
「你是大小姐,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待在家里做我的妻子就行了。」他也不让步。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再次声明,为什么他和冬梅都认为她只要在家绣绣花、赏赏花就行了?
「做我的妻子很简单,只要在家就行了。」他又说。
她垂下眼,没再说话,心中莫名地感到气愤,突然发现自己好象一无是处,她不喜欢这种想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他们却让她有这种感觉。
「你以前在黄府时有做事吗?」他换个方式询问她。
她摇摇头。
「那就对了。」他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软嫩的指尖上亲一下。他绝不会让她的手变得粗糙,甚至生出茧来,他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病倒,万一生病,她的身子就更赢弱了,他不想冒这种险。
「可这不一样。」迎情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心头乱糟糟的。
「别说了。」他亲她,不想再谈这些事。
迎情在他唇边叹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算了,她反正现在也想不清楚,等她弄清自己的想法后,再和他好好谈谈,现在——
她只想和丈夫亲热。
※ ※ ※
当迎情醒来时,已接近傍晚时分,她是被敲门声给唤醒的。
「小姐,你醒了吗?意婕小姐来看你了。」
听见这话,迎情的瞌睡虫全被赶走了,嘴角立刻升起笑容。
「等会儿,我马上好。」迎情急忙下床着装。
在门外的意婕一听到她的声音,随即调侃道:「表姊,没想到你真的在睡觉,起初冬梅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呢!直说怎么可能!」她陡地推门而入。
迎情吓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两人眼前;她涨红脸,赶忙拉好衣裳。
意婕走进房里,奇怪地道:「表姊,你午睡怎么不穿衣裳?天气真有这么热吗?」
迎情的双颊立刻火红似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冬梅打了个喷嚏,迎情立刻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冬梅摇摇头。「奴婢已经觉得好多了。」
迎情叹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冬梅每次不拖到最后关头,就绝不去看大夫。
意婕拉着迎情的手,问道:「表姊夫对你好不好?」
迎情羞赧地点了点头。「他很好。」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不饶他。」她顽皮地做出凶恶的表情。
「又在这儿说江湖话。」迎情被她逗笑了,转向冬梅说道:「你去厨房拿些干果和糕饼。」她想让表妹尝尝那些好吃的东西。
冬梅立刻摇头,还露出害怕的表情。「小姐,奴婢不想也不敢踏进那种邪门的地方。」
「什么邪门的地方?」意婕好奇的问。
「那儿有……」冬梅本想脱口而出。
「冬梅。」迎情对她摇了摇头,她今天还没机会跟冬梅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