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选择了写爱情小说?你这么做算不算是另一种反抗社会的方式?”
他终于弄懂了,原来她才是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人。
“不是,”她连忙否认,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她只是个充满幻想的女作家而已,就这么单纯。“我只是希望所有的恋人都有一个美好结局而已。”
“你少自欺欺人了。”他一把戳穿她的罩门。“你根本不相信爱情!你认为这世上没有真心,所以才会苦脑陷入自己的幻想中。说穿了,你害怕面对现实,那是因为你知道现实中真情难找,你害怕看不到真正的爱情。”
是这样吗?不!她并不是如此,她是真心希望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她必须否认。
“织敏,”他柔声说道。“别再一味的沉醉在自己编出来的梦幻里,现实中还是有很多好男人值得去追寻。”
“请问你所谓的‘好男人’在哪里?你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我不够格吗?”他也火了。“我相信凭我的家世及外表,还不至于配不上你。”
“你……可别告诉我你正打算应征这个角色。”她可不打算相信这个花花公子。
“如果我说是呢?”他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结果却换来织敏目瞪口呆的反应。“我会说我敬谢不敏。”她总算找回声音。
“别担心,我只是开玩笑。”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想掐死她。他一想到她那副吃惊的表情不禁连呕三级,怒气沸腾到最顶点。
他是花花公子没错,但是花花公子就不能有收山的时候吗?他——不对,他才三十岁,怎么会开始想这个问题,要收山不如直接躺进棺材算了,他还打算多快活几年。
但是万一她被他说动了,决心找个男人大谈恋爱那怎么办?不行!他还没得到她,决不能拱手让贤。
一想起他们的赌约,他的下半身马上起了反应得快了,就明天!也许和她过周末之后,他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老想收山的问题。对了,就这么办!
“别忘了明晚我们要出海。”他提醒她。
“但是——”
“你不想早点交稿?”他祭出法宝。
“想。可是——”
“别再可是了,就这么决定!明晚七点见。”他斩钉戡铁的决定道,不容一丝抗拒。
可是,她明天有社团活动啊!真糟糕,这次的活动她是主办人,大家还说好活动结束后要去聚餐。
突然间她脑子里形成一个整人的主意,她有信心屈之介绝不会那玩意儿。“你明天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好啊!陪你去。”他一口答应下来。“哪一类活动?”最好是打网球或是高尔夫球!
“直排轮鞋比赛。”
※※※
天!这是什么玩意儿?屈之介瞪着织敏摆在他面前的直排轮鞋,除了上回那两根加油棒之外,就属这东西最蠢。
“我太老了,不适合玩这玩意儿。”他满怀崇敬之心的看着在面前溜来荡去的年轻人,怎么有人穿这东西还能自由自在的满街跑?
“胡说,你才三十岁,还很年轻。”织敏忍住笑意,装出一脸严肃。
“我希望你不是在讽刺我。”他喃喃抱怨道,认命的将直排轮鞋穿上。
“该死!”他诅咒,“这鞋子八成和我有仇,我穿不进去。”
织敏差点没笑撑了肚子,鞋带都没松开要怎么穿?她边笑边蹲下来帮他松开鞋带,语调轻松。“至少你还知道要穿牛仔裤来,我还真怕你会把亚曼尼套装给穿出场呢!”
“小姐,”他真喜欢看她自然放松的笑容,就像朝阳般炫目。“我虽然没多少知识,但起码还有点常识。更何况和你交往以来我发现了一则铁律,那就是绝对别把昂贵的行头搬出场,那只会损折它们的寿命而已。”
“你应该感谢我。”她大言不惭。“至少我教会了你怎么穿牛仔裤和T恤。”
“是啊!而且那些T恤都印着一些愚蠢的图案。”屈之介铁着脸瞪向织敏。
上回那件是一个尖头小孩,这次又是一坨面团似的凹形脸,据说这个看起来极像无赖的小鬼名叫小新,全名是蜡笔小新。“嘘,你小声一点啼!”织敏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些孩子整团都是蜡笔小新的拥护者,当心你走不回去。”
“我好怕哦。”他做出一个女性化的合掌动作,继而搂住织敏,动作迅速得像闪电。
“快点吻我。”他在离她嘴唇两公分近旁静住不动,赖皮的索取保护。
“吻你?”哪有人这样索取保护费的!
“没错,难道你笔下的女主角都不吻人,不会吧!”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又痒又酥。
吻就吻吧!她轻碰一下他的嘴唇。
“小姐,我不是水而你也不是蜻蜓。你就不能更用力些吗?”这也叫吻吗?
根本是在玩“碰碰游戏”。
讨厌的花花公子!织敏脸红心跳的送上更有力的一吻,这回屈之介倒是很合作的张开双唇,喧宾夺主的将她的唇一网打尽,甚至还兵临城下的往她的嘴内探去。
好香。他知道织敏一向就是个可人儿,而且她的身体又不可思议的柔软,与他的刚阳恰巧相反。他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无法自拔,甚至忘了这是个公共场合,他情不自禁地将手由下往上伸进织敏的T恤内,爱抚她光滑的背。
这种感觉是什么?似乎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潮正在泛滥。屈之介的双手正技巧性的轻抚着她的背,甚至将她的胸罩后纽在不知不觉中解掉了,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才不至于太过明显。
“我好热。”奇怪,明明是个超凉的天气,她怎么浑身着火似的灼热。
“我也好热。”他大胆的说,四处寻找隐密一点的地方。
有了,那棵大树看起来似乎不错。甩掉脚下那双可笑的轮鞋,他拦腰抱起织敏。“你……你要做什么?”闪烁在他眼底的光芒有些异常。
“帮你降温。”他又恢复一真的不正经样,对着织敏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她才不信!不帮她再加温就已经很好了。看着他满脸的邪恶,她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再看向眼前这棵颇为隐密的大树,她更确定在劫难逃了。她想逃离这种窘况,却又压不下心中那般异样的兴奋。举棋不定中,屈之介已经将她抱起——
“啊——”她还没叫完,最后的余音便消失在他的巨掌中。
“嘘,小声点。你想引来免费的观众?”屈之介露出一个无赖般的笑容,同时用空着的左手轻捻织敏的乳尖。
天杀的屈之介,居然趁人之危!织敏倔强的瞪着他,謷告他放手。
“好迷人的眼神。”他不正经的调笑道,对着她眨眨眼。他从善如流的松开手,并且在织敏来不得出声前倏然覆上她的嘴。
真是甜,而且是他所碰过的女人中最有反应的一个,又自然又甜美,她这个学生真是没白收。她的眼神迷蒙,被吻得微微发红的嘴唇像粒鲜嫩的樱桃,雪白而丰匀的乳房正向他招手;他倏地捧起那一对丰满的果实轻揉它们,带给织敏一波接一波的暖流。
“你……在……干……嘛?”那股感觉实在是人强烈,织敏瞬感手足无措。
“碰你。”他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继续攻击。
“你……你不要……”他竟然在解她的牛仔裤,他想做什么?
“不解开你的裤子怎么碰得到你?”他笑得乱不正经,丝毫不肯放慢速度。
“咻”一声,牛仔裤拉炼开了。
“所以说我最讨厌女人穿牛仔裤,要脱都不方便。”穿裙子多好,一掀就见底,方便得很。“等一下,”她连忙出声制止。瞧他笑得贼头贼脑,不跟他斗一斗那怎么成。“只有我脱哪算公平,你也得脱那才算数。”这里是公共场所,谅他也不敢。
“你说得有理。”他露出一个赞同的微笑,伸手将T恤往头上一拉,光溜溜的上身倏地出现在织敏的眼前。跟他玩?恐怕还有一段距离要努力哦!
织敏头一次意会到“色胆包天”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这人……简直太不象话了,这里是公园耶。
“你……你不要靠过来。”虽然裸露着上半身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她还是做垂死前的挣扎。
“小姐,我可是全力配合你的愿望哦!你要我脱我就脱,这还不行吗?”
他玩上隐了,光着赤裸裸的上半身将织敏压逼靠回大树干。
“当然不行!我——”“对了!”他笑得更邪了。“还有牛仔裤!为了表示公乎,我应该把它也脱了。”
“千万不要!”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被冠上一个妨碍风化的罪名。
“真的不要?”他的舌头无耻的绕着她的唇边打转,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猫正逼着老鼠玩。
“真的……”这人真坏得彻底,居然一面爱抚她的肌肤,一面用舌头麻醉她的神经,她都快不能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