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敲也要有点诚意吗?!”瞧他一脸被倒欠几千万的不爽样,织敏忍不住抱怨。
“诚意?”他没拿火烧了这两根棒子已经算是天大的诚意了。这小妮子未免太不识抬举。“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哇!哇!全场一阵欢欣雷动,尤其是黄色的人海更像疯了一样的拚命挥舞着黄色旗。
“是全垒打,是全垒打!”织敏与所有相队支持者一同兴奋地扯着喉咙大声加油。
原本他是在座唯一没跟着喊的独行侠,不知怎么地,众人这份疯狂渐渐地感染了他,虽然不合逻辑,他发觉自己也踉着身旁的织敏大喊加油,两根黄色的棒子,也在他的手中翩然飞舞,跟着大伙儿做同样规律的敲击。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逻辑,却又如此自然。这些乎民老百姓的玩意有时玩玩也是一种乐趣。他耸耸肩,想办法解释自己愚蟊的行,却发觉身旁的织敏正以一种温暖的眼神打量着他。她在笑,笑得好真诚、好自然。
“偶尔感受一下与群众融合的感觉很棒吧?”她的眼神说明了她并不是真的完全不懂身为现代贵族的感受。他看着她,周围的嘈杂彷佛不复存在。
“你说得对。”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种生命共同体的一致感很有趣。
“台湾有二千一百万人口,我们却能坐在这里,共同为一个我们喜爱的球队加油,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奇妙。”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性。
“你才是最奇妙的,”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柔荑轻吻。“你有良好的家世,却不介意与一般人平起平坐。”
织敏彷佛被电触着了,倏地抽回手,脸上泛超一股不自然的红晕。该死!
她情愿他色迷迷的胡说八道,也不愿见他一派正经的模样。
“真不愧是国际级的花花公子,见风转舵的功夫一级棒。”话说得恶毒点比较安。
屈之介若有所思地默默打量着织敏。这位千金小姐跟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样。
也许他能挖掘出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不愿细想自己已经违背了多年来的游戏规则,他只想进一步了解她。
一片欢声雷动中,黄色丝带终于战胜红色而漫天飞舞。比赛的结果是四比三,隆队逆转成功。织敏一直到回家途中仍感染在那片胜利的欢愉中。
“可以道晚安了吧?”织敏恶声恶调询问。
法拉利内的自动控制系统闻声倏然激活,车子“嘎”一声,自动上了锁。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倒提醒了我,这么‘晚’,我应该‘安’什么心。”他将车子停靠在织敏家的大楼底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充满威胁性的半压住织敏的身子。
“这里是大马路!”而且是人来人往的中山北路。
“我无所谓。对我来说,有观众反而更刺激。”他故意逗她,看她不知所措的尴尬模样也是一种乐趣。“我猜你还想收取门票?”他这只无耻的大色狼,她心想。
“那当然,赔本的生意我向来不做。”他倏地捉住织敏的双手,伸出舌头轻里织敏的耳垂。
“你——”他也未免太猴急了,不过……很教人心动。
“小姐,没人比我更懂得情欲,你何不好好利用我?”他早已决定,教会这个娃娃脸领略情欲的乐趣,绝对好过强摘。
“你?”这人说什么鬼话?
“就是我。”他强力推销自己。“你想想看,当初你冒险观察我的……
‘行动’,不就是了了解何谓情欲。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情欲不是用说的,也不是用看的,而是要实际体会。”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你感觉到了吗?我心跳的频率?是不是有如万马奔腾?”连缵三个问句再加上轻咂耳垂、嘴唇。织敏早已头昏脑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我……我考虑一下。”
猎物快入网了。屈之介得意的暗笑,脸上却挂着一个阳光般的笑容。“你尽量考虑。”反正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自投罗网。
“现在可以道晚安了。”他飞快的亲了她一下。欲擒故纵是猎接的守则之一“明天我休假,你想去哪儿?游泳、打高尔夫我都奉陪。”
啊!明天还要陪他?可是……“明天我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比陪他更重要?他不悦的攒紧双眉,凶恶的开口。“我不管你明天有什么事,一律推掉。”
这是什么口气?织敏就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
“你土匪啊,你说推就推?我偏不!”谅他没辙。
“你想毁约是吧?我现在拨电话给秦老——”“好啦!顶多带你一起去便是。”织敏连忙压住屈之介就要拨行动电话的手。这个卑鄙的小人,净拿这个弱点勒索她。
“带我一起去?”这小妮子恐怕没安好心。“该不会是要来个奸夫大集合吧?”她若敢说是,他绝对会当场掐死她。
“你真聪明,别忘了准备第四号的挂牌。”当她是电视冠军啊?“奸夫选手权比赛?”
“四号?”真瞧扁他老人家。“你放心,我绝对会一路打到冠军,不会成‘死耗’。”
“是吗?”织敏嗤之以鼻地哼道。“咱们走着瞧。”
战火将于明日早晨九点钟准时点燃,请勿错过。
第五章
他已经好久没在假日早起了。通常这个时候,他身旁总会躺着一个女人,索求无度的缠着他。真见鬼了!他已经多久没女人了?一个礼拜?哇!那可真是破了屈氏纪录。按理他应当会欲求不满,全身充满火药味才对,可是他却不,他发现自己竟在吹口哨!一路上他一直保持着这般覃儿的兴奋状态,直到他看见了织敏的穿著为止。该死,又是牛仔裤和T恤。
“你的衣柜里面除了这些玩意儿以外就没别的吗?”屈之介几乎要动手扒掉织敏的上衣。上头印的是一张超大号卡通人物的脸-樱桃小丸子。
“你是说这件T恤?”织敏一想起这件衣服的由来,心里不由地一阵温暖。
“很可爱吧,是樱桃小丸子哦!”
“樱桃?”屈之介扫了那张大脸一眼。“我没看见什么樱桃,只看见锯齿状的刘海,丑不拉叽的。”他有些得意,为了拉近与织敏的距离,昨晚他啃了一夜的通俗用语,像嗝屁啦、哈拉等等。还有,丑不拉叽。
锯齿状的刘海?织敏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形容这个日本超人气卡通人物。
“还有两个红色的月饼。我拜托你好吗?难道你没有T恤以外的衣服?譬如说,那天的小洋装。”那件白色的小洋装就挺好的,很方便。
他不提醒她还好,一提她就有气。她早把那件战败的小洋装压箱底了。这个色魔当然希望她穿那件洋装啰!开前襟的整排钮扣,随他爱怎么解就怎么解!
她又不是笨蛋。
“T恤比较实际,也比较适合我们要去的地方。”
适合T恤的地方?该不会是篮球场吧?打死他也不会去。
“事实上,我也帮你准备了一件。”她说着说着自身后拿出一件预备好的白色T恤,上头印着盘腿的一休和尚。“XLSIZE,正好。”
“这又是谁?”屈之介用气得发抖的手指指向眉开眼笑的一休。
“一休和尚啊!你不知道?”织敏有点佩服他的常识低能。
他猛地勾住织敏的腰,将她卷入怀里,并用左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就像和尚?”他的声音软的简直可以转个二百六十度的圈圈。
“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如此努力地维持清白之驱全是为了我吧?”虽然明知这只是一句花花公子惯用语,她的心还是不期然的跳了一下。
“正是如此,甜心。我只想要你。”他的嘴唇几乎是黏在她的唇边发音。
“无限感激,可惜我最近气血失调、情绪欠佳,等我有心情再说。”织敏装出一个可惜的表情,无限遗憾的告诉他。
“恐怕我可怜的身体无法等。先来个早安吻吧!”不给织敏拒绝的机会,屈之介强悍的扣住她并送上一个缠绵的热吻。
“你的嘴真甜。”他轻轻抚弄织敏柔细的面颊。她的嘴就像一杯香浓的咖啡,引人忍不住想喝到底。
“甜、甜心,宝贝。”织敏满脸不屑。“这些算是花花公子字典里的标准用字吗?你能不能有点创意?”老是听这类字眼,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抱歉,亲爱的,但我恐怕所知有限,就会用这几个代名词。”没想到连赞美一个女人都要被刁难,这女人存心找碴。
“我房里有本成语大字典,你有空时可以多看看。”织敏凉凉地讽刺,她就爱看他跳脚的样子。
“事实上,宝贝,我现在就有空,而且不介意到你房里聊聊。”要比狠是不是?他绝对奉陪到底。
“想得美。”织敏只得举白旗投降。要比无耻,屈大少绝对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