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是毋需解释的,当你有想爱的冲动时就去爱。?
刘宇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强烈的拨弄她的情绪。
爱情是场赌局,赢的人满身喜悦,输的人除了回忆之外,什么也带不走。
她敢赌吗?她能赌吗?这个问题困扰了她整整一个礼拜,每每在辗转不能成眠的失落中渡过又一天。
轻轻关上浴室的门,她决定暂时摆脱这个烦人的问题,好好睡一觉再说。后天他们就要回台湾了,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的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当她走出浴室的剎那,一件恐怖的事发生了。原本一片光明的寝室霎时陷入一片的黑暗,宛如魔鬼的双手紧掐住她的脖子,夺去她的呼吸。
停电:她最害怕的状况,怎么办?
她痛苦的蹲下来,用力的呼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怕黑,只知道打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有这个毛病。她从不关灯睡觉,就因为这该死的黑暗。
她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仿佛被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像只无法展翅的蝴蝶,接下来便是令人窒息的死亡。
喀、喀、喀。
「雨楠!」刘宇刚着急的轻吼声很快的自门外传来,和他吓人的喀门声形成对比。
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雨楠在心里回答,却虚弱得无法发出声音。刘宇刚情急之下,提起脚来大脚一踹,将门踹开,急惊风似的扫入房内。
「雨楠,你在哪里?」他无法克制的东碰西撞,嘴里发出极不文雅的诅咒,大骂莫斯科该杀的供电系统。
雨楠无法回答,但她嘤嘤的哭泣声引导刘宇刚找到她的方向。他急忙掏出打火机点燃一看,发现他的秘书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乖,不要哭,我在这里,你不用害怕。」他将她搂进怀里,当她是婴儿般轻轻摇晃,声音温柔得出奇。
她也抱紧他,缩进他的胸膛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妳真的很怕黑。」不只怕黑,还有密闭的空间。
雨楠点点头,无法否认,只能巴住他不断的哭泣。
「像你这么怕黑的人,身边应该有人随时照顾你,否则停电时怎么办?」刘宇刚开玩笑的说,试着把气氛弄得轻松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想当那个人吗?」她不经大脑的反问,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楞住了。
「妳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她把话收回去。
雨楠再次说不出话来,被自己的反应吓到。
她愿意吗?答案恐怕是
「是的,我愿意接受你的求婚。」她喃喃的回答。
直到此刻,她才能体会冲动的美丽,她的冲动来自于他同样冲动的温柔。当她有危险,他必定毫不犹疑的赶来救她,当她深陷黑暗,他几乎在同一刻到达。如果这就是赌注的话,她愿意赌,愿意随着他起伏的胸膛笑看人生,或是绝望的哭泣。
「太好了。」楞了大半晌之后,刘宇刚才回过神来。
「太好了!」他高高的举起她转了一圈,开心得像得到全世界。
「你捏我一下,我要确定我是不是在作梦。」他努力了三年都没结果,最后还是停电救了他,他要颁张感谢状给莫斯科当地的电厂,感谢他们帮他拐到新娘。
雨楠当真用力捏了他一下,摸得他哀哀叫。
「妳竟然真的捏我!」他放下她,作势要打她的屁股。
「是你自己要我捏的。」她毫无悔意,在黑暗中乱躲一通。
「你找死,」他扑向她,凭着本能找到床。
被压制住的雨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知道过了今晚一切都将不同。或许在她心里早已期待这一刻,只是她一直逃避,直到她再也逃不了为止。
事实上,刘宇刚也不许她逃。他对她的渴望已濒临顶点,欲望积沉到超乎他的想象。
轻轻支起她的下颚,他印上火热的一吻,在黑暗中褪去她的睡衣,借着心中点燃的光亮,膜拜她如花瓣的身躯。
雨楠瑟缩了一下,停电后暖气供应系统也跟着停摆,冷空气直扑而来。她哆嗦着,攀紧他的手臂像只赖着主人的猫咪,仿徨无所依靠。
「你很快就会热起来,我保证。」他低笑,脱下衬衫以最直接的方式温暖她,温热的双唇倏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蛇形轻佻的舌舞很快掀起她体内的热浪。
她真的热了起来,就如他保证中颤抖,为情欲而颤抖。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她真的不知道。
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自然的弓起,冷飕又富侵略性的手指悍然覆上她的禁地,在她呈三角形的毛发中穿梭起伏,又极端温柔的拨入她的柔软之中,汲取她源源不断的涌泉。
她自然的撑开身躯,打开禁忌的大门,任他的手指深入浅出,唤出她身体底层埋藏许久的热情。
「嘘,不必说了,把一切交给我。」刘宇刚闷声的保证,用更大胆的方式加速她的热情。
雨楠倒抽了一口气,第一次领会这种做爱方式。
「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天,她会羞死。她的臀此刻正被高高抬起,双腿分架在他的肩膀两侧,而他的头正埋入她最不为人知的私处,更以舌尖拨弄她自己也不敢碰触的地方。
「妳真甜,雨楠……」他舔舔嘴,将她的珍液拨进口腔之内,愉快的说道。
在她恨不得遁地的时候,他居然说这种话,她真想砍死他算了。
「你--」她抗议的小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即刻发现自己的腿又换了位置,一样离不开他壮硕的身体,只不过从肩膀上换到他的腰际,身体也跟着腾空而起,安安稳稳坐在他身上。
雨楠惊讶得无以复加;幸好他们是身在黑暗中,否则她一定会羞死。
「我不要这样……」她的抗议随着被箝住的手臂一起落入刘宇刚霸道的热吻之中。
他好坏,她想。明明知道她想说什么,还故意以这种方式封住她的嘴。不过……感觉不坏。
于是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互相摩擦,升高周围的气温。雨楠的身体越来越火热,自身下涌出的暖流浸湿了刘宇刚尚未除去的长裤。
「噢……」她嘤嘤声抗议,粗糙的布料磨得她好不舒服。
刘宇刚闷笑了一下,稍稍抬起她的粉臀解开裤头,让他早已硬挺的欲望抵着她柔软的开口,润滑她的身躯。
然后,他转而改搂住她的腰,拉近她,吻上她的双峰,慢慢的施加压力。雨楠也凭本能的圈紧他,扣住他的脖子以对抗越来越大的压力。
他尽可能的温柔,用最缓慢的速度推进,在遇见一层薄薄的障碍时,他犹豫了一下,用力撑住雨楠的脊背以免她承受不住必然的疼痛。
「试着别咬掉我的舌头,我会很感激。」他幽默的一笑,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随后又覆上她的唇。
直到一阵强烈的疼痛几乎撕碎她,雨楠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她痛得哭出来,他却一点停止的意思也没有,只会不断的道歉。
「对不起,雨楠,对不起……」喃喃的道歉声随着他的种子释放在她的体内,减缓了她的疼痛。
她摇摇头,捧起他的脸吻了一下,让自己渐渐适应有他的感觉。
他们相处了三年,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了解对方无论是身或心。
热情继续抽动,雨楠的身体再度热了起来。在如波浪的晃动中,雨楠发现了一件事:她竟没有哀叫或抽搐,完全忘了黑暗的恐惧。
当刘宇刚春风得意的向外界宣布他的喜讯时,没有人感到意外,尤其是住在「巴士底监狱」的犯人。整栋宇刚大楼的员工,最乐的莫过于多放了几天「假释假」,等典狱长回国的时候又如沐春风,惊天动地的宣布要请整栋楼的人员喝免费的喜酒,更是教大伙眉开眼笑,笑到嘴都合不拢。
在这一波欢乐气息中,唯一感到不悦的是忍辱负重的李建邦。他之所以不愿离开「宇刚」,正是在寻找机会。他相信只要耐心以待,必能找到破坏刘宇刚和雨楠的机会,他会让姓刘的那一家子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歹毒的心眼早在他的愤恨中形成,他最欠缺的不但是机会更是时间。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他假装很有风度的祝福雨楠,藉此勾起雨楠的同情心帮他求情,让他能继续留在公司工作而不被怀疑;更甚者,他还帮雨楠打理出嫁事宜,并告诉她:他们还是朋友,祝她幸福。
他会祝她幸福才有鬼!忍受了这么多耻辱,他为的是报复,他要刘宇刚也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而他已找到了机会。
经过连日来的探究,他发现刘宇刚非常相信雨楠,她经手他的一切,无论是私人感情或是公事她都一手包,就连公司列为最高机密的「投标金额」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足见刘宇刚多么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