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扫兴嘛,让我看看。”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到处乱飞,一会儿跑到布告栏看市置,一会儿跑去黑板前翻同学名册。
秦啸文摇摇头,不晓得她在找谁的名字,他们都已经毕业N年了,若真能找得到他们的名字,那还真的是见鬼了。
他随手捉了张椅子坐下,没想到刘宇焉却说——
“那是范琼文的座位。”她嘟着嘴,很不高兴他坐错位置。秦啸文叹气,决定打死不离开这个座位,总不能每次都让她吧。
“你不换位置吗厂刘宇焉指着他原先的座位,示他不应该坐在情敌的位置上。
“不换。”都几岁了,还在吃小时候的醋,无聊,暗“好吧,不换就不挨。”她不想提醒他,前些日子范琼文还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不过既然事过境迁,她也不会笨到再让他有想起范琼文的机会,反正她已经调去澎湖。
她偷偷的做了个鬼脸,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写下儿个字。
“你在做什么?”秦啸文相当好奇她的举动-
“写名字啊!”她用力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刘宇焉。
“我是转学生,名叫刘宇焉,今天第一天上学,以后请多多指教。”她笑容甜美的自我介绍,眼神顽皮。
秦啸文坐在底下,眉头抬得老高。他可不记得她有这么礼貌,天晓得那天她的书包根本是用甩的,并且用口水喷他。
好吧,反正时间多得是,她要玩,他就陪她玩、,
“咳咳,你好。”他连忙正襟危坐,假装很有礼貌的举手。“对不起,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麻烦你回答。”
讲台上的刘宇焉倒也配合,马上回说:“请问。”
好哇,真的玩起来了。
“请问你是男是女?”他看着身材姣好,身穿洋装的刘宇焉,故意给她难堪。
刘宇焉气得小脸微红,不过还是很快就镇静下来,甜甜的回敬他。
“我不知道这个班上还有白痴耶,你看不出来我穿洋装呀,要不要我回家换条长裤给你看,你就知道我是男是女。”讨厌的啸文,故意拿以前的事消遣她。
“我以为你的长裤早就丢光了,原来还有啊!”秦啸文也不遑多让的低笑,刘宇焉的脸气得更红。
“咳咳,再请教你一个问题,你嘴里那口大钢牙呢,怎么不见了?”他又状似无心的提起另一件让她吐血的事,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冲下讲台。
“拿掉了嘛,笨蛋!也不想想我们现在几岁,还在提牙套的事。”她站在他面前咧开嘴,要他看清楚地现在可是个贝齿整齐的大美女,惹得他终于大笑。
“哈哈……”他笑到快掉出泪来。
“你终于搞清楚自己现在几岁了,我还以为必须陪你玩游戏玩到天黑,才能离开这间教室哩。”
他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到大腿上坐好。刘宇焉起先挣扎,后来想想自己真的也蛮不好意思,老提过去。
“讨厌。”她把身体靠在他身上撒娇,仰头看了天空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舒气。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无聊,老记得以前受伤害的事,可是那真的很难忘记。”怎么说他也算是她初恋,记得最初的伤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真的伤你这么深?”秦啸文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老实说,他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毕竟那时还小,伤害程度有限。
刘宇焉连忙直起身,掉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气愤的抗议。
“当然了。”傻瓜。“你要知道我不只把你视为初恋的对象,还把你当朋友看,你那样说我,等于是背叛我。”说完,她又躺回他的身上,不过这次很用力,非常用力。
胸口不期然遭受重击,秦啸文闷吭了一声,他是认为事情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啦,他不过是说出自己的心声而已,何罪之有。
不过当然他没胆这么讲,他不想再挨揍,只好选择转移话题。
“是我不对。”好在他已经道歉成习惯,不差这一次。“可是我记得你哥哥不是挺疼你的,你都没有找他玩吗?”虽然能成她“惟—”的朋友很光荣,但这责任毕竟太沉重,能推就推。
“你是说那个时候吗?”她转动眼珠想从前。
“废话。”难道是现在。
“嗯……那个时候啊,我当然会找他玩,可是他都不理我,整天忙着追女友,根本不见人影。”提起她哥哥,那可不是普通的劲爆。她记得当时他才……国二吧!就有排不完的约会,哪有空理她这个小萝卜头、
秦啸文闻言点头,颇能体会她的苦处。他自己的大哥也和刘宇刚一样花心,从小即花名在外,害他这个做弟弟的,差点也被归类为无情的花花公子。
照这么说来,他是真的伤害她很深了。正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和她一样特殊,所以他更能体会那种害怕朋友背叛的感觉,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看在她的眼里,恐怕与叛徒无异吧!
“对不起。”他第N次道歉。“我不该说你是男生,我能补偿你吗?”
秦啸文环住她的腰,让她的背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刘宇焉立刻就知道他所谓的“补偿”是指什么。
不消说,她的脸又是红成一团,心跳得跟喷射机一样快。
“咳咳,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口干舌燥了半天,她才找回力气回话。
要他展现出诚意?那简单。
“如果我说,我有很大的诚意,你信不信?”为了展现他最大的诚意,秦啸文轻当她的耳根,右手飞快地拉开她洋装的拉链。
这坏蛋!
“我不……不信。’’
“好吧,我再接再厉。”
“啸文,这里是教室!”天啊,的地点袒胸露背,羞死人了。她居然在这么神圣
“那又如何,反正不会有人看见。”他实在爱极了她的滋味,好甜美。
“啸文!”
“害羞了吗?”他嘲笑她吃惊的眼神,并警告她“你如果不想现在就失身,最好赶快掉头,否则我……”
他的警告意味浓厚,刘宇焉二话不说立刻照办。不是她讨厌和他做爱,而是地点的问题。
她转正身体,安稳的面对着他坐回他的大腿上,没想到她并未真的逃过一劫,反而是两脚的膝盖被一个蛮横的力道用力的打开,分别挂在秦啸文双手的胳臂上。
“宇焉,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能不能……结束后再讲?”
“不行,我必须趁着还能思考前把这件事搞定,能我会很不安心。”显然他的理智也一样可怜,
"好吧,你说。"
“咳咳。”他突然难以启齿。“我在想,你愿不愿接受我的求婚?”
求婚?刘宇焉当场傻住,忘了她身在何处,只顾着发呆,他在向她求婚……他正在向她求婚!
“你、你怎么这时候跟我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明知道我现在根本不能专心!”当然她的回答铁定是男,可他挑这种时间,以这种方式逼供,不免有卑鄙之嫌。
“我就是故意要趁你分心的时候提,因为我怕你又哭。”他可没办法应付她的泪水。
“怎么样,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求婚?”
别看秦啸文外表一派悠闲,其实内心很紧张,尤其对于她短暂的沉默,更是紧张不过。
“宇焉——”
“你小人、你卑鄙、你乘人之危!"刘宇焉受不住销魂的逼迫,没三两下就弃械投降。
“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求婚!”虽然秦啸文的用心良苦,但她依旧哭了。
“我会给你幸福的,我保证。”秦啸文温柔的拭去刘宇焉眼角不断窜出的泪水,她点点头,相信她往后的日子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黏腻的浊汗,和炽热的喘息声谱成一串串激情的音符,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内。
当天,他们真的是玩到快天黑,才走出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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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相当满足。
嘴里吹着口哨,双手忙碌地敲着电脑键盘,秦啸文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满足过,虽然他的爱人此刻不在身边,依然无损于他的好心情。
他看看刘宇焉空出来的位置,很难相信不久前他还想找人填补她的空缺,天晓得像她这么出色的秘书可不好找,尤其她三不五时便会锁上办公室的门,找他进行一对一的“公事研究”,敬业的态度,更是令人激赏。
想起时常上演的激情画面,秦啸文不免身一紧,好希望她此刻能在办公室,抚慰他“紧绷”的情绪、,
他无精打采的叹气,环看办公室内四周的摆设,从好几米长的沙发椅到只容得一人坐的小型座椅,几乎没有一处不留下他们激情的痕迹。也许他该考虑将她辞退,免得哪一天被他父亲撞见他们亲热的画而.骂他不务正业。
唉,思春的准新郎不好当呀!要知道结婚可不仅仅是小两口的事,像他们两人这种身份背景的人结起婚来简直是天大的麻烦,光列喜帖清单就足以教人发疯,他的准新娘就是回家搞定这件事,才会一出去就是好几个钟头不回来,弄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