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颅埋入琉音高耸坚挺的双峰中,亚蒙像个迷失的孩子假装一切都不会发生,假装他这么做就能捕捉她相隔好几世纪的心跳,再将她看守在这不属于她的年代。
“小貂……”几乎是刻意的,亚蒙解下她的衣衫在她的双峰间留下一个只属于他的印记。在阳光的照耀下,琉音柔美的身躯蜕变成一只金黄色的蝴蝶,在亚蒙的舌尖挑弄下翩翩飞舞,舞出情欲的旋律。
琉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改变。她的乳头敏感得像被电贯穿般发痲,粗糙但温柔的五指先是轻捻她的双峰,而后捧起给她期待已久的滋润。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身体深处源源不绝流出的暖流不断地在她身下流窜,浸染她的神经,催促她的欲望。
紧紧攀附着亚蒙的身躯,她的眼中写满了不甚了解的迷惘与挫折。一股莫名的悸动接着流进她的体内,使她不自觉的哭泣。
“放松自己,小貂。”他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抬起食指抹去她的泪水,了解她的困惑。“封闭的心一旦开放,感情便会跟着决堤,欲望也将开始燃烧。”温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直下,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除去,呈现出她难掩的美。
“你的欲望既已点燃,就不该压抑。”他伸出修长的五指,深入她的禁地汲取她的欲望之泉,在刻意的摩擦下,琉音的身体变得更加温热,体内的涌泉更多,整个人差点死于这股热浪之下。
轻轻吻掉挂于她额际上的汗珠,琉音因激情而发红的脸庞是那么的美丽,值得珍藏在最美的角落。
抱起柔若无骨的身躯,亚蒙将她置于窗子的平台上。宽阔的平台足以容纳两个交缠的身躯,他要天地睁开眼睛,为他们的爱情做见证。也许她还不懂得他俩的交集就叫作“爱”,他却不曾怀疑过。当爱情来临时,沉睡于心中的狮子会张开他的眼睛,捕捉那份潜藏的感觉,他从不去研究什么叫作爱,因为爱是不能思考的。他只知道当上帝将她送至他网中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狮子便已苏醒,并决定伸手攫取属于他的爱情。
赤裸的身躯在罗马式拱窗的衬托下,宛如是维纳斯重新诞生。只不过这个维纳斯不属于天地,甚至也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一个遥远的时代,一个他想象不到的世纪。
飞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亚蒙强壮的身体像是一张羽翼紧紧地包围住她。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易碎的身躯,拱起的背像是一只渴望抚慰的小猫,将她载满欲望的蓓蕾送至他的嘴边,邀请他的采撷。他饥渴的嘴唇立刻迎接绽放的花朵,浅吻深吮的激起她身下已然满溢的热潮,将她推往天堂的入口。
“张开你的腿,小貂。”他在她的耳际洒下魅惑的魔网,低沉沙哑的声音使琉音本能地张开众闭的双腿,迎接他的侵入。
沉重的身躯像是一块磁石,吸引琉音的跟随。在他身下、在他的每一次冲刺间,她感到自己的灵魂正渐渐脱离,往一个叫“天堂”的地方飞去。然而,正当她沉浸于高潮的喜悦时,却又有另一个同样亢奋的声音自远方传来,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琉音。
“小貂?”还在她体内冲刺的亚蒙停止他的动作,捧起琉音柔弱的背,担心地看着她突然呆滞的眼神。
“怎么了,小貂?回答我!”他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将她的魂魄唤回。
“抱紧我。”忽然间,琉音死命地抱住他,生怕一旦松手他们将永生不再相见。“只要抱紧我,什么都别说。”她该如何解释她的恐惧?那渐渐扩大的声音已不再是她的幻想,她甚至能清楚听见对方的发音,而非以往的模糊音波。
亚蒙依言抱紧她,将他清醒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在她身体深处律动,用最绝望的狂潮席卷彼此的不安。
金色的阳光将窗台染黄,也一并染黄了窗台上交缠的人影。
在这一四二三年的法国北部,又有谁敢保证阳光一定能射进窗台呢?
或许,连亚蒙自己都不敢保证。
第六章
“启禀公爵大人,画已完成。”年轻的画家用颤抖的声音禀告倚窗而立的亚蒙,后者动也不动,只是用深沉淡透的眼睛盯着高椅上的模特儿看,表情盎然。
终于!
微微挑高一边的眉毛,亚蒙直起身走向画家的方向,仔细地审视昼作。画中的女子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闪动着如同黑檀木般的光泽溜过肩头。她的嘴角漾开一个介于愤怒与依恋间的矛盾弧度,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矛盾注视正前方,似乎令她又爱又恨的对象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亚蒙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她有这种表情是为了谁。她泰半想咬他一口吧,他想。自从硬要她留下倩影以来,他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尤其是在她被迫坐上高椅当木偶时。
他转身对等在一旁的两个侍卫颔首,要他们立刻为画像套上叶特给的绳索,火速将画像移至早已准备好的密室,以阻绝远方的思念。
这一切动作都在沉默中进行,沉闷的气氛充斥于宽广的画室,直到亚蒙决定打破静谧为止。
“这是报酬。”亚蒙随意遮上一袋金子,沉甸甸的重量令胆战心惊的画家笑逐颜开。当初人称“银狼”的恶魔公爵找上门时,他并没料到会有这么丰盛的报酬,原本他还以为必死无疑呢!毕竟他作画的对象从头到尾就没给他好脸色看,教他想修饰都难。
“谢谢公爵大人。”弯腰领过金子之后,画家立刻收拾画具逃之天天。虽说城堡的主人事实上他不若传说中的残暴,但他的长相实在太特殊,眼神也过于锐利,一不小心很容易坠入银灰色的地狱,更别提他要他画的女子。他这一生还没看过有人生成那样,黑色的瞳孔宛如一颗滚动的黑玉,晶莹得教人害怕。难怪城堡里的仆人会谣传她是恶魔的仆人,并害怕因此而带来不幸。
看着画家飞也似的背影,亚蒙不自觉的蹙起眉心,他知道画家这么害怕的原因。漫天飞舞的谣传并不若仆人想象中的缜密,随时都有人背着他制造可怕的谣言,说他收留的女子是个女巫。
女巫!他在心中默默复诵这个字眼。在这敏感时刻,这个名词很容易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尤其是在他和教廷一向不和的情况之下。
抬起一双淡透的眼,银色的眸光直往琉音身上的蛋白石项链射去,考虑该不该将她颈子上的玉石除去。在人们的眼中,她胸前的项链代表着“不祥”,是会带来黑死病的石头。他个人虽视这种说法为无稽之谈,却不得不稍微顾虑他人的目光。现在恐怕不只是雷芳堡,也许连堡外的领地都流传着这件事,他必须更小心些。
“还在生气?”亚蒙持续着笑意踱至琉音的身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蛋白石项链看。
琉音偏不理他,绷紧的嘴角亦不因他的和颜悦色而放松,但她心知肚明她很快便会投降,迷失在他难以理解的热情中,倾听他因欲念而转快的心跳。
“我喜欢看你微笑,但也不反对你生气。”果然他就如同往常一样地抱起她,将她放在半圆形拱窗的平台上,深深地吻她。
这几乎已成为公式!琉音昏沉的想。从开始作画的那一天起,他们即陷入相同的公式,一次例外也没有。她一定是生气,他也一定微笑,然后抱起她放在同一个平台上,热情的和她温存。
“我还是生气。”她娇嗔,再一次输给他的抚慰。若硬说有什么不同,应该说是他的眼神吧。银色的眸光中多了些放心,少了些焦躁,就好象某事刚刚底定一样。
究竟是什么呢?她不解。然后她的脑中闪过那幅画像和侍卫快速的动作,心中升起一连串问号。
他的改变一定和那幅画有关,她一定要问清楚!
“你——”突然而至的冷空气随着掀起的裙襬侵袭她未着底裤的下半身,挪走她残留的意念。冷不防地,沉重的欲望隔着光滑的皮裤抵在她的私处上头,堵住她的问话。
然后,她再也记不起来她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了。肿胀的突起不断地摩擦她的欲望核心,为她原本干涩的身体带来源源不绝的甘泉。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响应躯体深处的渴望。
听见这声音,亚蒙也安心的笑了,伸出修长的五指深入她的私处轻轻撩拨,暂时满足她的欲望。琉音几乎因这深入浅出的拨弄而达到高潮,攀着他的小手不自觉的用力,整个人不断地发抖。
亚蒙接着抬起她的下巴,印上眷恋的吻,将她抱到身上,解开腰间的束缚,很快地进入她。
激情的旋律随着身体的舞动攀升至最高的顶点。在亚蒙不断地拍送下,琉音的灵魂彷佛也跟着抽出,坠入地狱的入口,而后再重返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