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钱雅蓉这才发现,同样是男人,他们的碰触比袭人的还要恶心上一千倍。
“别傻了,小妞。这么晚的山上,你还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乖乖的认命才是上策。”说话的山贼边说边对她上下其手。
“你乖乖的听话,咱们会让你爽一爽。”另一个箝制住她的男人则是恶心的对她挤眉弄眼,让她一阵反胃。
“你们住手。”他们愈摸愈过分,竟然在解她的衣服。她情愿去死!
“喂!你们瞧瞧,这是什么。”搜到银票的男子站起身,边拿着银票边摊开,并且走到火堆旁边去看个究竟。
“一千两耶,他奶奶的,咱们发了。”搜到银票的男人像捞到宝似的兴奋。
“那太好了。等解决完这个小妞之后,咱们再下山去大疯特疯一番。”没想到竟会有这种好事发生,真可谓喜从天降。
“钱你们拿去好了,但要放我走。”钱雅蓉死不服输,仍是一副大小姐的派头。
“哈、哈。”压着她的两人好像在听笑话般,笑得眼泪都流下来。
“钱我们要,人我们也要。我们是干山匪的,你当这是在做生意。”这小妞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他们说完便整个人扑上去,撕裂她的衣服。钱雅蓉看著他们的邪笑,忍住恶心的感觉。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大哥,更不是抡语剑,而是——
“袭人,救我。”这是她脑中唯一闪过的名字。
“袭人?”压住她的男人顿了一下。
“莫非是‘清灵寨’的大当家?”正在撕她衣服的男人也愣了一下。
“你们竞敢碰我的女人?!”一声巨吼伴随着怒气。压着钱雅蓉的男人像破布般的被袭人丢向火堆,而原本杵在火堆旁的男人一儿苗头不对,马上起身逃跑。
正在处理另一个撕她衣服男人的袭人,无暇去注意到那条漏网之鱼。
“饶命啊!袭人兄,咱们……咱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哪!”两位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此刻只有求饶的份。袭人武功之高强名闻全益州,益州境内尚无一人能出其右,惹上他等于是在向死神招手。
“现在你们知道了。”袭人飞快的出掌,两掌各击中他们的心口,力道既准又狠,震得他们直直往后方飞去,两个人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便挂了。
钱雅蓉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一瞬间她真感谢他的出现解围,同时也很害柏,因为此刻他的脸看起来好吓人。
“你没事吧。”袭人缓缓的走近她,以炽热的口吻问她。
“我……我没事。”她连忙拉紧被撕破的衣襟,紧张的望着袭人。
“你为什么要逃?”他在她面前站定。
“我……我不知道。”他的身影就像一座山,紧紧的压迫着她的思绪。
“是不是为了这个。”他突然楼住给她一个狂吻。“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逃走?因为你抗拒不了自己的感觉。”
“我才不是!”混蛋!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个儿内心的感觉,为什么他还要逼她?
“你是。你若不是,方才就不会喊我的名字。”袭人的眼中闪闪发光,仿佛得到天下至宝。
“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所以你才会想到我。”他搂紧她,他好高兴。
“再喊一次我的名字,我想听。”袭人腾出一只手来支撑她的下巴,令她仰望着他。
她像被他催眠了一般,情不自禁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袭人……”他再也抵挡不了内心的骚动,低下头深情的亲吻钱雅蓉,缓慢却不失激情,教她也跟着迷失。
一声自天际传下来的巨响惊醒了探情拥吻的两人。
“该死。”袭人忍不住低声诅咒。就快要下雨了,依这雷声听来,恐怕这场雨会下得又大又久,他得赶快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前方有个山洞,他小时候常与秋飞跑去那儿玩。若他的记忆没错,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那儿。
“我好冷哦。”天气愈来愈冷,她快抵抗不住寒冷了。
袭人连忙脱下外衣覆在钱雅蓉的身上。
“忍着点。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很快就能到达那儿。”他边说边捡些干树枝,弄成一捆甩上马。
“你捡树枝干嘛?”她一面任由袭人抱上马,一面好奇的发问。
“起火啊!你不想冻死在这山上吧?”袭人微笑的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仿佛在笑她没大脑。
“哦。”她的确对于野外求生没啥概念。从小到大的优沃生活使她用不着孛习任何事,只要懂得张嘴吃饭即可。
“咱们得快走了。”雷声愈来愈近,恐怕他们还没到达山洞之前,雨就会落下莱。
他将柴火装进拴在马鞍旁的袋中,以防它们被雨给打湿,随后跃上驱马前进。
“砰!”骇人的巨雷划过天际,扌丁中他们身后的一棵巨树。
袭人赶紧策马急驰,以躲避身后轰然倒下的大树。
“啊!”钱雅蓉忍不住大叫。她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被巨雷追著跑。她想起临行前与敏儿的对话一要来益州冒险。她的嘴还真灵,先是被抢、被关,现在又是逃亡未果,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
“别怕。”袭人单手搂著直往他怀中钻的钱雅蓉,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真是因祸得福,若不是她逃走,他大概很难看得到她这种主动的行为。
“糟了。”居然一声不响的下起滂沱大雨来。天气已经够冷了,夜晚的山区又崎岖难行,若非自个儿从小在这里长大,恐怕此刻早已迷路了。
“我……好……冷。”尽管有袭人帮她遮住大半,她仍然被这大雨淋得湿透。
“就快到了。”他安慰着她,心里跟她一样着急。
虽然雨下得很大,可是他的胸膛却根温暖。她不可思议的涌起一股信任的感觉,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就在他的怀抱中寻得。
她闭上眼睛,靠着袭人休息。不知怎么搞的,这场雨竟然愈下愈温暖,就好像温热的洗澡水,让人想永远浸泡在里面。
袭人忙着辨认方向,根本无暇去注意怀中人儿的异常。
一直到他正确无误的找到山洞的方向,并想摇醒怀中的钱雅蓉时,才发现事有蹊跷。
“该醒了,山洞到了。”袭人轻轻的摇着她的肩膀,此刻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上。
没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袭人这才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发热,连忙支起她的身子,伸手探她的额头。
好烫,她发烧了。
一般人淋点小雨不算什么,可是她不同,她的体质是出了名的娇弱,就算是一点风寒都可能要了她的小命,更何况这是场涝沱大雨。
他没敢犹豫,连忙抱着她翻身下马,走进隐密的山洞中。
这个小山洞是他和秋飞儿时的城堡,里头摆着一些他捏的小工艺品和秋飞的宝贝。此刻他只希望小时候搭建的木床还未腐坏,否则这种大冷天的寒气绝对会害死他怀中的小野猫。
这只小野猫的名字叫“钱雅蓉”,他想起敏儿的话。
原来她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美人。”难怪她长得这么美。虽然“清灵寨”远在益州山区,他对于京城的一切却不陌生。老当家就是在京城出生的,因为种种原因才转往益州当山贼。也因为有这段因缘,他和秋飞以及寨里的一些兄弟,才有机会跟随老当家。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深怕她会被突然冒出来的蝙蝠给咬着。
“该死。”她的体温愈升愈高,他一定得快点想办法才行。
他突然想起敏儿塞给他的东西。药!对了!那个小白瓶可以救她一命。她的运气真好,有那么细心的女神医跟着,只是敏儿姑娘的训人气焰,教袭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仆人。
他终于摸黑找着了木床。他极其小心的以脚测试床的稳固与否。还好没坏,这床尚可使用。他连忙将钱雅蓉轻轻放下,再摸黑走到山洞外头,将放在袋中的柴火掌出来引燃,霎时山洞内一片光明。
藉著火堆发出的亮光,袭人看见钱雅蓉的脸蛋满是红晕。糟了!他连忙拿起小时候做的土制杯子,到山洞外头汲了一杯雨水回来。
“吞下去。”他拔开药瓶上的木栓子,支起钱雅蓉的身体,强迫她张嘴吞药。
钱雅蓉无意识的任他灌药,整个身子瘫软无力。
袭人心焦如焚的看着她的通红小脸,他只希望敏儿姑娘的药粉有效,否则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毕竞让她陷入这种困境中的人是自己。
是啊,若不是自己,恐怕钱二小姐此刻正在“钱家庄”优闲的过着大小姐生活,而不是像现在,又是逃亡又是发挠。
他暗暗决定,若是她能撑下来活过今晚,他就要差人送她回京城去,今生永不相见。
对他而言,她就像个梦幻,是一只高不可攀的凤凰。他却只是一个有如过街老鼠的山贼,凭什么要她?就算是山贼生捱并非他的本意,那又能如何?他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从他被老当家捡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一生都要当山贼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