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他干脆直问。
“没什么。您就安心等着抱孙子吧!”少儒一想到老爹起码要过个五,六年才能逼得到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你最好去请个大夫。”成王爷叹道,难不成少儒今儿个撞邪了。
“呃,……你可不可以别太靠近?”此刻少允正站在语兰的身后,双手环着语兰的腰。
“我不靠近一点怎么教你?”少允温温的鼻息喷得语兰的颈子一阵酥痒,害语兰脸上一片燥热,幸好天色未明,否则必教少允给看穿。
“你的马步没蹲好。”低沉沙哑的声音令语兰差点膝盖发软。语兰觉得他好象快吻上她的脖子了。
“我蹲得很好啊。”她清清喉咙,试图让自己起来象“他”,而不是个小姑娘。
“是……吗?”他继续情人般的耳语,教语兰抵挡不住。这算什么嘛!她不玩了。
“我不——”话还没说宪,语兰发现自己的膝盖被少允用力一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干什么?”语兰的尖叫声吓走了林间的飞鸟。语兰继而发现自个儿正不偏不倚的躺在少允的身上,姿势极为暖昧。这真是羞死人了!语兰气极败坏的想爬起来,却教一双有力的双手给箝制住。这个姿势真是好!少允在心中暗笑着,忽祝语兰的挣扎。
“你——”
“所以我说嘛!你没蹲好马步,你还不信!”
原本语兰转头想开口大骂,却教少允近在唇边的微笑给分了神,这个男人的嘴唇真是迷人,看起来象蜜一样,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她马上就知道答案。少允那张迷人的嘴不由分说的就复上她的唇,顺势将她翻身,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跟少允紧紧密合,背后的双手愈握愈紧,紧到腰都快断了。
这真不道德,语兰模糊的想到。随着唇齿间愈来愈缴烈的交缠,语兰觉得思绪愈飞愈远,只剩下感觉。男女间都是如此吗?男女?糟了!她现在应该是里人,瞧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语兰使劲儿的推开少允,无奈他就象铜墙铁壁般纹风不动。少免刚开始还流连在语兰的小嘴上头,没注意到胸口的压力,但是语兰锲而不舍的努力便少允不得不注意她。
“搞什么鬼?”他的呼吸急促。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通常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搞什么鬼?”语兰大叫。“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是男人,你凭什么抱着我……呃……”
“吻个不停。”少允帮她接完话。
语兰瞪着他的样子,仿佛他是全世界最可恶的登徒子。
“你这个人变态?”果然,语兰有趣的反应令少允毫不犹豫的想再玩下去。
“我喜欢吻男人。”他正经的说道。语兰张大眼睛的模样使少允怀疑她的眼珠子至今怎么还没有掉下来。
“你……你有……断袖之癖?”幸好她是女的。
“不,我男女都喜欢。”这下子语兰真的傻眼了,莫非是在劫难逃?
“我刚好是不男不女。”逃命要紧!
“这个我更喜欢。”说完,他哈哈大笑,抱紧怀中的人儿又是一阵狂吻,吓得语兰不知该如何反应。
真有趣。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开怀大笑了。自从上次和少儒开打,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取笑少儒的鼻青脸肿以来就曾有吧!他不禁又是一阵狂笑,和上次一样。
语兰莫名其妙的看向少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一个疯子。打死她都不再来了。虽然他很英俊,又很迷人,可是一想到他的喜好异于常人,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你别想逃,否则我上‘抡庄’抓人。”他抱起语兰放在马背上。“为了怕你忘记,我给你这个——”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语兰的衣襟,在语兰自皙的锁骨上“啧”一声的深吸一口,吸得语兰痛叫一声。
“做为记号。”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语兰锁骨上明显的印记,随即满意的帮语兰拉好衣服。
“咱们明个儿见!”少允说完随即潇洒的跳上“赤焰”飞奔而去,临走前还送给语兰一记秋波,外加得意的笑容,留下气得满脸通红的语兰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少允一进门就看见他的死对头——少儒,气定神闲在大厅里喝茶。一个大男人竟然象老头子般喜爱品茗,他这个弟弟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胎。少允觉悟自己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少。
“老而不死谓之贼。”说罢,少允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反正今天心情不错,正适合活动筋骨。
“笑话,你都还没有上阎罗王那儿报到,哪能轮得到我?”少儒边说边给少允一个女性化的微笑,气得少允想撕烂他的嘴。
“你少来那副娘娘腔的嘴脸。”
“莫非大哥您垂涎我的美貌己久。”少儒顺便抛个媚眼。
“鬼扯什么?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少允站起来,蓄势待发。
“啧、啧。”少儒也站起来准备打架。“堂堂一个成王府的小王爷,说词用字也该文雅些吧!不怕丢脸吗?”
“废话连篇!”少允说罢右掌一出,掌风直捣少儒的胸膛。这是标淮开打摸式的第一招,少儒熟练的避开,少允这一掌人没打到,倒是击破了一只价值不菲的唐三彩陶俑。
少允不甘心的又出一掌,这次是一座观音痤像。
“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这几招我都会背了。”少儒得意的笑道。论武功,他的确不如少允,但论狡诈嘛!他这个直爽的大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这一招如何?”说罢,随手附赠大厅上的紫檀木椅。
少儒赶紧跃身,大脚,一踢,将紫檀木椅踢出大厅门外。大厅的大门“咚”,一声被木椅的力道给冲开。成王府众仆人早在少允踏人大厅的时候纷纷走避。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戏码虽然好看,但都不及身子来得重要。这两位少爷动起手来都是玩真的,他们俩身手好不打紧,倒霉的是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总是莫名其妙遭他们的掌风扫过,或被丢出来的碎片袭击,搞得遍体鳞伤。所以只要是两位公子一碰面,仆人之间绝对会互相通报,纷纷避难,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少儒右腿一踢,也还给他大哥一张桌子,少允照例将桌子踢出大厅,只不过是粗鲁些,“啪”一声的裂成两半。
“大哥,对家中桌椅要爱护些。”少儒嗲声嗲气的抱怨道,激得少允想杀了他。
“你这个王八蛋。”他还客气什么?要不是上回打了少儒被老爷痛骂一顿,他才不这么手下留情呢!
“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饶!”少允发飙,一掌打向少儒。少儒早有准备,只见“咻”一声以轻功跃上大厅的拄梁上,嘴角露出“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招”的微笑,少允气得将眼前的柜子踢出大厅,并同柜子上头的雕饰一并送出门。
成王爷刚上完早朝回家。一踏人前院便看见心爱的紫檀木桌椅的尸体,差点没有当场跪地落泪。还来不及哀嚎,只见一只柜子腾空跃出;还有随之而来的三个小黑点。
成王爷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小黑点不是别的,王是家中的宝贝。
“啊!太祖的花瓶。”成王爷毫不犹豫的腾空飞起,左看两手各抢救到一个宝贝,剩下一个抢救不及的宝贝竟是皇上御赐的唐三彩女俑,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变成碎屑。
“孽子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响彻云霄。
“不妙!”在大厅中对峙的兄弟难得同声喊道。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瞧见怒气冲冲的成王爷铁着脸冲进大厅。
“你们这两个混蛋想拆了房子啊?”一进门就瞧见少儒蹲在横梁上头,成王爷的火气更旺,再不阻止,恐怕此刻成王府要变成废墟了。“你还待在上头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
“遵命!”少儒优稚的飞身下梁,脸上仍然挂着温文的笑容。
“你们这……。”成王爷想找张倚子坐下来,哪还有椅子?地上有的只剩一大堆木头碎片而已o
“我的宝贝啊。”成王爷激动得抱着观音座像的碎片哀嚎着,“这是皇太后御赐的啊。”又是一阵痛哭。
“你们这两个孽子也闹够了吧?都已经是适婚年龄,不!是过婚年龄的两个大男人还打什么打?”成王爷吹胡子蹬眼的看着少允及少儒,不经意又让他瞄到躺在墙脚下的碎片。
“唉呀!我的宝贝陶俑,我舍不得呀!”又是一阵呼天抢地。少允和少儒聪明的默不出声,在老爹眼里,这些宝贝可比儿子可爱得多。
“你们!你们!”唉!可怜的成王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他按按自个儿的心窝顺气。反正东西打都已经打坏了,打死他们也换不回来,不如趁势威胁他们娶妻,找个老婆回来菅管他们,否则这条老命迟早让他们给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