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生打电话吩咐,不许让你靠近温室。\"好个聪明的沈思源,难怪他有胆量不回来抢救,原来早已做了防范措施,以为他没有后顾之忧了,这全怪她笨,没早想到他的诡计,还在那边沾沾自喜的以为将了他一军。她就这么乖乖的撤手而归吗?不!她才不甘心哪!但他的仆人这么多,她一个弱女如何突破得了防线?哼!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们今晚防得了她,但他们了夜夜年年吗?她会很有耐心伺机而动。
\"算了!\"她转身回屋。
她一踏进门就又拿起话筒拨号,她听到又气又恨的冤家声音。
\"喂?\"他的语气竟是悠闲无忧,弄得她一肚子火。
“你到底回不回来?”
话简那边一阵沉默,但她可听到那里有男有女开心的在嬉笑,还佐以悠扬的古典乐音,他此刻绝对是待在欢乐游戏场所。她在苦苦等待时,他却在纵情享乐?这太不公平了!
\"你在什么鬼地方?\"她不可遏抑的叫嚣。
\"控制好你的脾气\"他森冷的警告冷却不了她炽烈的怒火。
\"你马上回来。\"她强调的要求。
他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问句一次又一次的回荡在她的脑侮,她不由得震惊,心底似乎有股微弱的声音在轻叹着自已没资格。她顾不得太多、直觉又嚷:\"因为你是我的丈夫。\"话筒那端又是一阵沉默,她喘看气息紧张地等待。\"那你准备好当我的妻子了吗?\"她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若她想要他回家,就得等在床上欢迎他回来。
\"我……我愿意。\"她打定主意接受,不再排拒,还愿意学着忍受,甚至享受。
沈思源讶异的沉默着,他是挺高兴内在少了十岁的妻子不再怕他、气他,甚至愿意扮演床上的角色。但他还是不悦于她拚命要强调妻子与丈夫的正常关系。\"那好,你就到我房间,等我回去吧!\"简单的吩咐完,他不再多说废话,按键结束通话。
他该回去吗?正在琢磨着心思犹豫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沈先生,躲在角落里做什么啊?\"沈思源转头对上经济次长索那平微笑的脸,\"寻找目标猎艳呀!\"他收好行动电话,摆出寻常的样子。
\"找到了吗?\"
沈思源摇头,心不在焉的扫过宴会上的男男女女、心里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回去。
\"那正好。\"索那平拉着他的手臂,\"东区梦海俱乐部新推出四大天王人妖辣妹秀,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来老天已代他做了决定,也好,那他就随缘吧!\"先生的邀请,我当然欣然奉陪。\"
第四章
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了,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告诉他一句真心话,
\"你不是个好丈夫!\"
但她也不是个好妻子,
如果有机会,
她真希望能重来一次……
这是于月莹第一次踏进陌生男子的房间。
沈思源的房间有一股原始的味道.木头做的衣橱、桌椅及床.原木铺的天花板及地板,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木头的馨香,令人仿佛置身于森林,有种清爽的感受。比起她那间房间的庸俗华丽,这间摆设简单大方的房间更得她心。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沁凉的木质墙边框,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感觉这间房是她精心设计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在不合逻辑,何以她丈夫的房间会是她所设计,而她自已的房间,却完全不合她的风格呢?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那张铺着蓝色碎云纹床单的木板床.它看起来好硬,让她想起沈思源的身体也很硬。她犹记得那天早晨,她推拒着沈思源强行进犯的身体,手脚拼命的捶向他。他却文风末动,像堵铜墙铁壁似的,她还记得他肌肉的结实强硬留在手上的触感……而今晚她又要再度身历其境……她吞了吞口水,赶紧瞥开视线,心儿怦怦地跳,颊上阵阵泛红,这一切的反应只因她意会到今晚将再次面对他那尊很硬的身体,只是她弄不清她此刻的感受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但不管如何,她绝不能逃避。她勉强自己将视线移回床上,脑袋里响起沈思源要地侍在他的房间等他回来的声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移动脚步,然后缓缓的坐上硬邦邦的床上。
做这个准备可真不容易,她觉得自已就像新婚之夜、不谙人茹的处女新娘,紧张得像屠宰场里待宰的猪羊。她再吸一口气。向后倾倒,头枕在深海蓝色的枕头上,再迅速拉起薄被覆盖住身体。她的鼻端立刻漫开一股气息,一般只属于男人的气息,这气息让她全身轻颤了起来。双手不自觉拢紧衣襟。
夜慢慢深了。扑通扑通的心跳渐渐平静。于月莹闭起眼慢慢等待.等着……等着……她忍不住打起磕睡……陡然睁眼,她惊觉坐起身,墙上的骨董挂钟指着凌晨四点,枕边的床位仍虚空以待,显然主人还没回来。他是在耍她吗?她拿起床边的电话开始拨号。
\"喂?\"这次的背景音乐比上一通更嘈杂,更流于逸乐,而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有醉了的味道。
\"你死到哪里去了?\"她火气十足的问,恨透了他这个\"假丈夫\"。
沈思源打了个酒隔,\"喂,你是哪位呀?不!让我猜,你是莉姐对不对?不!不像,莲娜吗?还是辛西亚?\"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她耳边公布他的红粉知己的名单,真把她这个妻子瞧得有够扁,突然,来自她记忆深处某个听过的字眼倏地逸出她口中,\"我操你妈的……\"\"喂?\"这回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她的火气十足。
\"不管你是谁。思源今晚不见你,他是我的。\"那陌生男人一佯醉醺醺的声音。
喝!这死沈思源,他不只摘野花,连野草都拔。
\"你是混哪里的?把名字报上来!\"她铁定要把他列入报复的黑名单中。
\"我咽?我索那平,混经济的。\"金鸡?管他金鸡、银鸡、饲料鸡……\"我要把你宰了!\"她咬牙怒道。
话筒那端传来哈哈大笑,她听到索那平在说:\"思源,你这马子很有意恩,讲话像火鸡似的呱呱叫。\"\"叫沈思源来听电话\"她暴然大吼。
还是索那平的声音,\"死心吧!思源今晚不会去见你的。\"喀的一声,电话桂断了。真是欺人太甚!沈思源竟然宁愿去陪只鸡,也不回家陪妻子?她摔上电话筒,抓起枕头用力拍打以出气。亏她为了今晚穿上白己房里衣橱内的撩人睡衣,还抹上香水,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净身,如今这些努力完全白费,教她怎能不气不恼?她目光恨恨的扫过房间,心想,烂男人、臭男人,搞女人已经很过分了,他居然连男的都上,简直一点原则都没有!像他这种下三滥的男人是不配当她的丈夫,管他是英雄是狗熊,对别人又是多么多么的好,她于月莹都不会要这种性观念错误的男人当丈夫!
对!她不要他了。她回\"家\"的意念异常坚决,而且非常急切。趁他不在,正好可以搜\"钱\"当旅费,耶!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她立即拉开他所有的抽屉寻找,把不要的东西全往外扔……嘟!嘟!嘟!是谁的电话那么扰人。
沈思源双手摸着探着,寻到了一具温热的人体,穿着衣服,她是哪个女人?他一点概念也没有,但双手却很自动的脱起\"她\"的衣服,在脱到裤子时,他摸到一个长条状的柔软,沈思源浑浑噩噩的脑子马上判定身边这具人体是男的,立即毫不留情把他踢下床,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好痛!\"索那平抗议的叫了一下,又立刻鼾声大做。
嘟!嘟!嘟!电话声依旧。
\"真没办法。\"一名身材妖娆的人走进房里,拾起了掉落在床上的电话,\"喂……嗯,好,你等等。\"妖娆人儿摇晃著沈思源的身体,\"思源,醒醒,你的电话,你家人打来的。\"他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清明;接过电话贴在耳际,\"喂,什么事?\"是司机老陈急急解释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夫人不见了!\"沈思源尚未理解夫人是指何人?\"哪个夫人?\"他很直接的问。
\"就是你娶的那位妻子啊!\"
\"她可能是在某人的床上吧?\"他很直觉的嘲弄,忘了妻子的失忆。
\"可是夫人昨晚是在你的床上。\"他陡然坐起身吼问:\"你说她怎么了?\"\"不见了。\"老陈沮丧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