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有两条路可选,选了这条走,就会遗憾怎么没选另一条路试试;但人是没法回头的啊!瞧她边哭边磕头,他的心都拧了,如果当初她不逼他,如果她不是大哥的女人,他是不会介意她是不是妓女的。妓女也是人,她们多半是迫于情境无奈才会去卖肉,她们是可怜并不是可恨可憎啊!
可憎的状况是,当生活情况好转了,那女人却还理所当然的背着丈夫去卖,这才是最最可憎的。来到泰国后的那个于月莹就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原谅她的行径,虽然他已经很久不去在乎这些了。想到此,他的心又变硬了,他口气清清淡淡的说,\"别跪了,瞧你像在拜死人似的,赶快起来,免得害我折寿。\"好讽刺的说词.他一定是不思原谅她,可这也不能怪他,如果立场交换,她岂止是不原谅这般简单,一劳永逸的方法是拿把机关枪扫射,在他身上制造蜂窝,可……可是做错的人是她,她渴盼的是他的谅解。\"你不肯原谅我吗?\"她抬起泪眼滂沱、涕泪纵横的俏脸问。
沈思源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嘴角上扬,\"有什么好哭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必在乎?
\"
但她没那么洒脱,她非常非常的在乎,\"你恨我吗?\"恨?这个字摆在他身上太低劣了,比较深的感觉是怨,但他既然不在乎她的一切,也就不用怨了。\"没什么好恨的。
\"他蓦然转身,\"晚上我要去经济次长家参加聚会,不回来吃饭了。\"他离去的脚步从容啸洒,可一场青天霹雳下来,他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而她却被电击得遍体鳞伤、寸步难行。不明白呀!她为何会跑去当妓女?深夜近来,沈思源打开房门,他已经习惯有佳人躺卧其上的床,此刻空无一人,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并不认为她逃了,她应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舔舐伤口。这个笨女孩,既然忘了这十年,就不要去在意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就当这一切是发生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不是会好过很多吗?她怎么想不通呢?淋了浴之后,换上睡袍,他跟着轻盈的拖鞋懦懒的步问屋子的另一侧,不堪的往事戳破了后,他反而行专心安理得,再也不用暗笑她愚蠢的想过平凡的日子,再也不用那种像踩在云端上的日子何时会结束,已经结束。
一切恢复以往,冷冷冰冰、冰冰凉凉,她大概再也不会理直气壮的打着电话到处找他,也不会每天中午带着最新的作品到伐木场邀他共享了。一切都将随风而逝,所有均收藏于记忆吧!
打开妻子的房门,一向浓郁的香气淡了许多,也感觉较为清爽,他从不明白为何妻子老是把名贵的香水当芳香剂使用,那种气味很难让人长久忍耐,所宰妻子丧失了记忆后,也丢了这奇怪的嗜好。涌往阳台的门开着.辆代的蕾丝窗帘后,他看见于月莹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明月。他悄步走去,静静蹲了下来,听她细细唱着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以前妻子每每在不如意时便唱者,她把自己比喻成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首歌像在鼓励她要活下去,即使被人践踏都不要灰心。他曾问过她这歌是谁教她的?她总说是个和蔼的女人,是个把她当作女儿般照顾的陌生人。今晚再听,凄凉的味道似乎比以前更重,雪白的睡衣衬映她手上鲜红华丽的金蝴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好像个小女孩。
\"这歌是谁教你唱的?\"他不由得再问一次,就算是废话也好,他总得找个话题开始。
\"我妈妈。\"于月莹没看他,低低回答。
妈妈?这名词很让沈思源讶异,以前的妻子称那个妈妈是陌生人!多奇怪的论调?\"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个好女人,不但菜煮得好,也很会烤蛋糕,人不但温柔而且漂亮,更重要的是。
她对我爸爸始终忠贞不二。\"
唉!都什么时代了,还在提烈女不事二夫的陈腔滥调,他觉得有必要纠正她一下观念,\"其实你不需要这么介意,毕竟现在是开放的二十世纪末。更何况言里还是泰国.换妻换夫甚至兽交都是常有的邯,你太在意只会显得你跟不上时代。\"“这么说,你玩过别人的妻子罗?”她的眼光黯淡,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
沈思源毫无傀意的点头,\"反正,男与女就是这么一回事。\"瞧他说得多不在乎,她的在意反倒像傻瓜,\"你从来不曾气过我跟别的男人交流吗?\"她多希望他在乎。交流?瞧她说得多含蓄?他根恨的想。“在我之前,跟你\'交欢\'过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我要是在意,早就气死了。\"他不愿意承认起初他的确是很在意、很愤怒。
呜……呜……
原来在他心中,她于月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妻子、不是爱人,而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伴侣,而且还可以跟别人分享。那她的地位像什么?像个妓女,而且还是不用付费的。
他的话令人生气,她远远的退开他的身边,她气到想跟全世界的男人上床,让他戴金氏纪录第一名的绿帽子,她有点同情眼前的于月莹,或许她就因为沈思源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她才会往外发展吧?\"夜深了,我们上床睡觉。\"他还理所当然的伸出手。她不敢相信,他俩才刚坦自彼此都有外遇,他竟然还有兴致办事?\"我没心情。\"她沮丧的叫道。
沈思源嘴角上扬,\"我会让你有心情的。\"他拉住她的手,硬揽住腰。
于月莹微微抵抗,泪水滑下脸颊,\"你不嫌我脏吗?你是用什么心态跟我做爱的?\"她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正常的妻与夫的心态。
\"计较这么多干嘛!\"他拦腰将她抱起来,一步步迈向羽毛床,\"男人跟女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俐落的将她往床上一丢。
于月莹低叫,却陷进柔软的床垫,她还没坐稳,沈思源已扑了过来,嘶的一声撕裂了她薄白的睡衣,使她全身曲线毕露。于月莹忙伸手遮掩,全身潮红,本来沮丧低潮的心情也在转瞬间变成兴奋的等待。沈思源眼晴氤氲,黝黑的大手解开睡袍的系带,手一扬,轻暖的衣料瘫在地上,黝黑的身体对上雪白的肌肤,彼此眼瞳里都有欲火燃炽。
他俩是谁先动手的?是于月莹难得采取主动,她颤抖的伸手抚着他全身结实的肌肉,像要把他深深刻进脑里.她轻轻唱叹,却像在吟唱诱惑的歌。沈思源低吼的一把拥住她,炽热的舌迫不及待的与之交缠,然后顺势把她压倒,让两人全身肌肤相贴,不用思考,也没有空隙思考,男人跟女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干百年来没多大改变,不就是爱,不然就是爱欲交缠……屋外月儿隐蔽,下起一场及时热带雨。
但,屋内还是好热。
第七章
梦……
是美的、是有希望的,
可现实却是----
伤人啊!
白天,她是个闷闷不乐的游魂,在沈思源精神饱满的出门洽公后,她就在屋里晃荡,不时的发出哀哀的叹气声,无时无刻不在质疑自己----她够资格做他的妻子、做这地方的女主人吗?
她想离开,到一个可以匹配她的地方,曼谷的俱乐部或酒店,或许都会适合她,但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她很难想象,毕竟她对所谓的特种行业完全陌生,而且也舍不得离开,因为离开就代表了她不能再见沈思源,可她已经习惯、喜欢了他的存在,若是夜里没有他的体温相伴,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忍受那种无边的孤寂感。
但继续留下,她又觉得自己厚颜无耻,她怎么能留下呢?她曾经那么坏、那么无耻、那么毫不愧疚的给沈思源麻烦,让他在下人们及别人的面前颜面尽失啊!
白天她就在矛盾的思绪中挣扎,她没再试图练习煮菜,也不再到伐木场找沈思源共进午餐,她最常做的事便是站在阳台上望着微风吹过树梢,或午后的热带雨淅沥淅沥的打着绿树,她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在去去留留间徘徊。
“夫人,才不过半个月
,你已经瘦了一大圈。”玛莉亚在低呼。
但她不甚在乎的笑笑,拍手打发。“我减肥,目标是五公斤,你别罗唆。”
连玛莉亚都发觉了,但沈思源却丝毫没有发现的迹象,他每晚还是当个热情的丈夫,尽情的挑逗她,非让她忘了红尘俗事、娇声呻吟为止,然后次日的早上,他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总是神清气爽的出门。
她爱上沈思源,而且已经彻底明白了解,但他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