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碎掉的玻璃代表了他碎裂的心。
“嘿!别这样。”她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对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只要努力让你的未来幸福就行了。”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他的嘴角嘲讽的上扬,“老师,那你自己呢?你是为了谁当老师?又为了什么不反抗?”
对喔!她这个老师没有以身作则,哪有说服力去说服别人?尤其是他的学生。
“我会改,”她无比坚定的说:“从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
听话听了二十九年,在这第三十年起,她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了,她的生命不想只为别人而活,这样她的生命根本没有意义。
“是吗?”他很怀疑。
她抓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努力。”挣扎的爬起来,把他拉向窗户,探出头,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胃中突然一阵翻涌,她强忍住,放声高喊,“命是我的,我要我的人生!”
她醉得很厉害,他想。可是他喜欢这样狂放的白霂慈,感觉跟他距离好近,不再只是他老师,甚至不只是朋友。
“你呢?你的生日宣言是什么?”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看着窗外的层层高楼,一股舒畅在心匠漫开,他放声怒吼,“他们算什么东西?从今天起我才不在乎!”
砰!外头有人怒关窗子,放声大骂。“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吵死人了!”
她看看他,他瞧瞧她,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嗯!”她捂住嘴,脸色突然苍白,“偶……偶想吐……”
“什么?”他大惊失色,连忙帮着捂住她的嘴,架着她的身体往外拖,“忍住,我带你去厕所,你千万要忍住。”
“嗯~~”
CC CC CC
她的头埋进马桶大吐待吐。
厕所外,他寒着脸,用水洗着被吐脏的衬衫,嘴巴遗不忘碎碎念,“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吐成这样,还连累到我……”
“舒服多了。”她虚弱的靠在厕所门口,憨憨的微笑。
他看了她一眼。该死,他居然不觉得她脏透了,反而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受不了。
糟糕,他中邪了。
“我要漱口。”她走近洗手台,掬水冲淡口中的酸味。
他眯起眼,低看她纷乱长发中露出的白皙颈项,口中不觉干涩起来,视线往下移,瞧尽她裸露的香肩,及其中若隐若现的皎好乳房,于是忍不住伸手轻贴她颈项的弧度,气息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她会是他命中依偎的女人吗?他希望是她,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就是想。
“金旌鸣?”她抬头疑惑看他。
“成为我的女人,好吗?”他沙哑的询问,终于确定他想要什么,看她犹豫的脸庞,忍不住再说:“我要你,把你给我吧!你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她的心骚动得厉害——他要她,他认为她很美丽,她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想要抛弃一切坚持……
“好呀!”她想要被爱。
他狂喜的拥住她,激烈的狂吻她刚吐过的双唇,伸出舌头碰触她的每一寸,大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小礼服,双手握住她柔软的酥胸,配合著唇舌的咬舐,让她懊热难耐的扭动身躯,粗重的喘息……
“霂慈……”他低哑呼唤,紧紧抱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我的霂慈。”双眸充满欲望,大手伸进她的底裤里,探索那幽暗密林里的幽穴。
“呃……”她轻吟一声,双臂紧攀住他的颈项,闭上眼睛,感受那如触电般的接触,好刺激。
他扳开她的双腿置身其间,猛烈地吻住她肿胀的唇办,大手紧压住她的臀部,让她感受他为她正燃烧的炽热。
“霂慈,脱下我的裤子。”他暗哑的要求。
她摇摇头,表示她做不到,可双手却像是有意志般的伸向他的腰,笨拙的解开他的钮扣。
看着她美丽的身体,忍不到她为他全脱下,就把她整个人抬上洗手台,大手拉下她的内裤,让她大敞着面对自己。
她是他的,是他的了……迫不及待的拉下他的内裤,露出他火热的分身,快速贴向她,紧紧的要把自己挤进她狭窄的通道。
“啊!”她皱紧眉,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痛……”她轻呼。
他只感觉到自己进去一点点,“再忍着点,一下子就会习惯了,像以前那样。”说完,他再更进—步前进。
“真的好痛。”她慌乱的摇着头,身体向后退缩,“不要这样,我是第一次。”她需要更多的温柔。
第一次?
一头冰水霎时浇淋在他头上,他喘息的看着泫然欲泣的她,再看看四周——这里是厕所,他竟然要在这里要了她的第一次?该死,她值得更好的。
“对不起。”他退开身子,穿上内裤。看她默然滑下洗手台,背对他为自己着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霂慈?”他轻唤。
“干嘛?”她的声音哽咽,“你一定在笑我对不对?到了这把年纪竟然还是个处女,你一定对我倒尽胃口,我真是名副其实的老处女。”
“不是这样。”他从身后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但我不能在这里要你,这对你不公平,你值得更温柔美丽的对待,我要你的第一次是美好的。”啄了一下她如玉的脸颊,“给我几天时间安排,你这生日礼物我是吃定了。”
“真的?”
“当然,不准你反悔。”
第五章
“昨天晚上你跑到哪里去了?”班主任办公室传来雷声大吼。
办公桌前,白霂慈垂首站着,身上还是穿着平日的套装,但平时盘在头上的秀发,今早却自然的垂下。
“昨晚是不是你解除安全警报的?咖啡馆的玻璃也是你打破的?教室里那些香槟和二锅头也全都是你带进来的?”白汉疆连珠炮的问,见她低头闷声不吭,好似全都默认了,脸上立即出现心痛的表情。好好一个乖女儿怎么在一夜之间变了?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头昏脑胀的站着,父亲所吼的每句都像针刺般的刺进耳里,吵死了。
“到底是不是?”白汉疆多希望从她口里听到否认的答案。
白霂慈猛抬头,“对,都是我,你不要再说了。”不耐烦的低吼,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听。
白汉疆吓了好大一跳。女儿从小到大没反抗过他,表现也一直如他的意,虽然有一点“小瑕疵”,但他还是一直以这样的女儿为荣,也以为她会照他设想的一步步走下去,怎么现在竟脱轨了?
“霂慈,你怎么了?”他难得和颜悦色的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哪里病了?告诉爸爸,爸带你找医生看去。”
记得她十岁病得谁都不认得时,他与妻子带着她到处求医,儿科,内科、复健科、神经科……最后是精神科的医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你女儿为了排拒面对众人的恐惧,所以选择把所有人都当成石头,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障碍,你应该要帮助她。
放屁!他白家的人各个都是教学天才,白家人不可能会有观众恐惧症!所以他不再带女儿看医生,把人当石头没关系,只要她教得好,又听他的话,她一辈子六亲不认也无妨。
“不用,我没事。”她稍稍退开身,扶着宿醉悸痛的头,“只是一下子喝太多不舒服,爸,今天我想请假回去休息……”
“不行,”白汉疆立刻否决,“老师的天职就是教书,不管脚断手断也都要教,尤其是我们白家人。”
因为宿醉想休息,这话要传出去,他怎么跟学生的家长交代?
她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还是教,至于昨天的损失……就从我薪水里扣。”打算连金旌鸣的帐也一起扛下来。
“这是当然。”
她默默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每一步都好沉重,肩膀更是沮丧的垂下,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因为父亲对补习班和学生的重视更甚于她。她好久以前就知道白家的孩子在父亲的眼里只是拓展教育版图的工具,所以大学必须选择的学校只有一个——师大。
大哥、大弟如此,她也是,但小妹白霂英却故意搞砸了大考,而小弟似乎也打算如此,两个小的团结起来要走他们的路,以他们这些兄姊为戒鉴。
她羡慕他们的勇气,希望她也有同样的勇气,做到她昨夜许下的宣言。
推开门,她走进教室,没发觉学生惊愕的瞧着她披散长发、淡点胭脂的美,更没瞧见金旌鸣不悦的表情,
她如以往冷淡的目光扫过底下众石,有意无意的跳过金旌鸣所在的位置,以虚弱的口吻开了口,“今天自习吧!”
全班一阵哗然,白老师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吵!”她沉稳的开了口,拍拍黑板止住大家的声音,“有什么意见站起来说!要是觉得老师浪费你们学生的钱或时间,也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