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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办法,他太受欢迎了,连这个木头老师终于还是对他伸出魔爪。唉~~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吗?

  不过,他还是懒洋洋的对她露出充满魅力的笑容,“老师,你对我这么特别是为什么?难道你也需要我的激情?”

  在如雷的轰笑声中,白霂慈的表情一点都没变,“老师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无聊问题嘛!

  “你喜欢兰花还是菊花?”

  笑声嘎然而止,连金旌鸣也愣了下。“一定要回答?”

  “一定。”

  “老实说,我喜欢菊花。”他回答。

  “那你是喜欢当菊花,还是当采菊之人?”

  他的笑意漾上眼眸,“老师,你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大胆。”

  “快回答我!”她不耐烦的问。

  “当然是当那个捣烂花芯的人,老师,你要我捣你的菊花试试吗?”

  全班又是一阵大笑,当中还夹杂着口哨声。

  她对着让全班摇晃不停的石头皱眉。这班学生真爱笑,不就是兰花和菊花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要不要也让你的兰花开得更美?”金旌鸣不得要暗自佩服她,竟然一点都不为所动。

  “谢谢你的好意,基本上我不喜欢你对这些花的处理方法。”

  呃?他愣住了。她在说什么?

  “晒干会比捣烂好。”她很认真的说。

  “晒干?”他假装吃了一惊,“太浪费了吧?”她以为只有她会装吗?他也会演。

  “泡起茶来很香。”她说。

  “花汁喝起来很甜。”他辩。

  “你喝过?”她粉好奇。

  “喝过无数次了。”不是他在吹牛,几乎每天都有机会喝。

  “菊花汁好喝,还是兰花汁好喝?”

  哇!她还真敢。“我比较偏好兰花汁,老师,改天我弄一次给你喝喝,如何?”他挑衅。

  她眼睛一亮,“好啊!”

  第二章

  “让我死了吧!为什么我会有一个这么白痴的姊姊,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请人弄她的‘兰花’和‘菊花’?”在会议室里,白霂英气得大呼小叫。好在她当初进补习班前有远见,跟全家人商量好在补习班时要否决一切亲子关系。

  “大哥,你想想办法教教她什么叫做‘常识’,不要再当白痴了好不好?”

  “没办法,她姓白呀!”白永康喝了口菊花茶,气定神闲的望着窗外对面大楼的招牌——死巷。“死巷到底是什么呢?殡仪馆吗?”他轻喃的猜。

  白霂英受不了的冲到他面前,“我们也姓白呀!就没她那么白痴。”

  他把目光拉回,“总得要有一个特别白的,要不就白姓了。”

  哦!她受不了了,“大哥,你是书读到脑筋打结吗?”

  “你才是读到哪里去了?脑子里连筋也没有!”

  “好了,我投降。”白霂英连忙大吼打断他的碎碎念,“不管怎样,请你教教她‘兰花’和‘菊花’的象征意义,让她明白她刚刚做了什么蠢事吧!”

  “你要是早跟她说,就不会如此了。”白永康低叹。

  “我哪想得到她这么白痴呀!”闷哼一口气,白霂英转身开门离去。

  没想到金旌鸣这么机灵,让她偷鸡不着蚀把米,但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大家走着瞧!

  白永康瞧着那关上了还微微震动的门扉,“火气真大啊!”他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霂慈,是我。我想告诉你兰花和菊花的意义……嗯!除了泡茶喝、观赏之外,还有种很不优雅的意义……例如兰花指的是女人的生殖器官,而菊花就是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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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霂慈脸色苍白的挂上电话,冷汗涔涔的回想起课堂上她与他说的那一番话……不就是她答应让他上她?

  心脏猛力一跳,走向办公室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她转身望向玻璃帷幕外,愣瞪着底下汹涌的人潮——虽然看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颗颗会移动的小石子。

  以她这样“特殊”的人,会有小说中天雷勾动地火的一见钟情吗?

  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一个模样,只是依石头下的穿着以及个子高矮,她勉强还可以分辨男女老少。有时候依声音,她也可以分辨几个特殊的人,例如爸妈。可惜她的听力不大好,鸟叫可以听做虫鸣,猫叫春可以当成婴儿哭。

  这样的她何时才有机会恋爱?

  既然男人在她眼中全是一个模样,而她也过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岁月,如今即将迈入三十大关,却连一次亲吻的经验都没有,更遑论小说中那高潮迭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过程。

  老实说,她真想领略一次。

  反正男人都是同一个模样,她跟谁上床不都一样?

  好,他要是有胆敢上她,她就给他吧!之后再给他一个红包,好好犒赏一下他的辛劳。

  瞬间,她的嘴角上扬,脸上充满期待,迅速转身走向办公室。她要用广播把他找来,定一个喝“花汁”的时间,她记得他的名字叫做金旌鸣。

  砰!哎哟!是谁撞到她?害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不要紧吧?”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她,低沉的男声问道。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却又有些陌生,低头想看他胸前的名牌,以分辨这个粗鲁鬼的身分,却发现他没有戴名牌。

  在补习班里,所有老师、学生统统要在胸口上别名牌,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否则每次要罚一百。这个人没有别名牌,表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外面的人罗?

  “没关系。”她住他的扶持下站稳,可头部还是隐隐悸痛。

  “怎么会没事,你头都流血了。”他焦急的说。

  她用手去摸,才发现手上湿湿黏黏的,是血。她眉头一皱,“难怪会痛。”

  “走,我带你到外面看医生。”祸既然是他闯的,他就会负责。

  “先生,你是谁呀?”她推开他的手。

  “我是谁?”他不敢相信的转过头,“你不知道我是谁?”他就是轰动楼上、惊动楼下的稀有才子金旌鸣是也。

  她说她不认识他?她是眼睛脱窗,还是记忆力有问题?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你是谁?”

  如果不知道,她干嘛在课堂上公然钓他?哼!给他庄孝伟。

  “因为……因为……我是你弟弟。,”他也会装,“你竟然连弟弟都认不出来,太伤我的心了。”他也没说谎,就年龄来说,他是可以当她的弟弟了。

  “你是永健?”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教英文的二弟。

  金旌鸣的眼睛一翻。拜托,还继续玩呀?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她拍拍着他的肩膀,“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老毛病,都二十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啊?走,我们就去巷口那家诊所吧!”她讨厌浪费时间。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他记得巷口只有中药行,外伤难道用甘草去贴吗?开玩笑。

  “那家不好吧!去下条街那间诊所比较好。”虽然是妇产科,但只要是医生,都应该有办法治疗基本外伤吧!

  “好,就听你的。”她一边捂着血流不停的额头,一边笑说。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公然的走了出去,吓傻了不少人,尤其是刚进大门的正牌白永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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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氏妇产科里,女医师推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正仔细瞧着白霂慈额头上的伤。

  “嗯!看起来很严重,小心得破伤风。”

  金旌鸣以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医生。不过是小小的伤口,而且血也都止了,不大可能会感染破伤风吧?

  “真的?那怎么办?要住院观察吗?”白霂慈焦急的问,脑子里浮起读过的医书里,破伤风恶化之迅速致死的案例。

  “如果还有脑震荡,的确是需要住院观察。”女医师偏头沉思。

  “没这么严重吧?”他忍不住出口,“她只不过是磨破额头而已。”瞧她脸色依然红润,也没头昏也没呕吐,绝对健康。

  “我是真的撞到。”她低声抗议,“你没看到我流血了吗?”

  才一点点血而已,连做块猪血糕都不够,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开始后悔干嘛带她来就医,是她走路不长眼撞到他,只要他不认帐,她又能奈他何?

  “这位帅哥是……”女医师很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他。

  哇哩咧!都四十好几的老女人了,还想吃他这根嫩草?没门!

  “我弟弟。”白霂慈回答的很自然,彷佛真是如此似的。

  “你们姊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当然,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姊弟。他想。

  白霂慈同意的猛点头,“我家的兄弟姊妹长得都很不一样。医师,我要怎么样办住院?”

  住院就代表可以加收住院费,女医师笑得眼睛往上吊,“跟我们护士去病房就行了。”

  是吗?怎么住院活像是到旅馆开房间一样?而且这女医师怎么看都像个庸医,整间诊所又只有白霂慈这么一个病人,他们铁定是上了贼船。

  “医师,我的伤口怎么办?”她还懂得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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