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伸手握住她,「放心,死不了的,我还想让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你﹗」香萝又红了小脸。
「香儿,听我说。你先去烧壶水,准备几条干净的布,再去找找看有没有酒,有的话就搬过来。我有一把匕首,你把匕首放在灯上烧红,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香萝点点头,忙进忙出依着那俊的交代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依着那俊的话,替他净了身子,以匕首挖出陷入皮肤里的箭头,再用酒喷洒消毒过后,才上了金创药,最后绑上白布。
当包扎好那俊身上的伤口,香萝整个人几乎瘫倒在那俊身上,全身香汗淋漓,把早干了的衣服又弄得湿透。
「你还有哪里疼吗?还有没有地方要上乐包扎的?」香萝偎在那俊怀中,小小声问着,她累得快睡着了。
那俊搂着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服一面说:「有,我还有几个地方疼的。」
香萝强打起精神,「哪里?我帮你上药。」
「这儿疼﹗」那俊凑过嘴,堵住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温柔地吸吮、亲吻着。
香萝没料到那俊会突然亲她,一时楞在当场,任由那俊放肆地亲吻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成,你受了伤,不可以……」
「可是我还有好几个地方疼,像这儿也疼。」那俊轻经吻了吻她脖子上残留的血痕,「告诉我,疼不疼?」
香萝早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痕,直到这时才觉得伤口隐隐作痛,「疼。」
那俊皱起眉头,取过金创药,转而替她上起乐来。
「我在军中都是用这种蒙古大夫配的金创药来替兵士们敷伤口,因为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替她的脖子擦了药,那俊又为她脸上的伤痕敷药,「下次不许你再割自己的脸,也不许你用刀子划自己的脖子,即使是为了救我,也不行。」
「可是……」
「不许争辩﹗」
那俊又堵住她的唇,绵密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霸道地命令:「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身分,从昨夜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我一个人的。妳的唇是我的、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灵魂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所以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否则我会罚你,像昨天晚上一样罚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吗?」
香萝又羞又喜,咬着唇偎在那俊怀中,指尖在他身上胡乱画着。
他是真心的吗?是真的喜欢自己、要自己吗?他是真知他所说的,那样珍惜自己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不断从香萝心底冒出,却也不断地被她否决。
她相信他是真心的,不然在太湖中,他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呢?是真的,他一定是真喜欢自己的。
那俊不知道香萝内心的挣扎,他搂过香萝,身子轻轻压着她,「香儿,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当一对与世隔绝的真正夫妻,你说好不好﹖」
香萝心头一喜,「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不是骗我的?」
「当然,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任何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现在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永远疼你、宠你、爱你。」
香萝翻过身搂着他,「你说的,没有半句虚假?」
「那俊何时说过假话?」
香萝咬着唇定定瞅他,「我相信你,但如果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的﹗」
*****
那俊和香萝就真在这座庄子住下了。
由于每日三个时辰固定有婆子会来打扫送饭,因此香萝便放心地全心全意照顾那俊。为他洗澡净身、为他换药上药,像个小妻子为他洗衣服、料理生活起居,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香萝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生下来就让人伺候着长大,却心甘情愿为那俊做这些事。纵使她洗衣服洗得手破皮,烧热水老是熏得自己一脸灰,还常常被烫着,甚至为了采红菱掉进水里好几次﹔可她就是心甘情愿,就是欢喜。因为她喜欢那俊,她爱那俊,为那俊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想着,香萝伸手又拿了柴火欣进大灶里,看看火起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起锅炒菜。
今儿个婆子回去看望孙子,没法子来替他们料理三餐,屋子里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又吃得差不多了,所以从没下过厨房的香萝,只好硬着头皮下厨做菜,否则她和那俊今天晚上就得喝太湖的风过夜了。
香萝拿起锅子放在火上,努力想着婆子平时是怎么做菜的。
她记得是先放油的,可是油呢?
香萝东摸西摸,终于找到了油。她也不晓得该放多少油,只好胡乱的倒了一堆油下去。
然后呢?应该是放菜吧?
早上她采了好些红菱,那俊又捕了虾子,正好可以拿来炒,听说这还是苏州的一道名菜呢﹗可该先放红菱还是先放虾子?还是两个一起放?
摸不着头绪的香萝决定两个一起放,省得麻烦。
但或许是火烧得太旺,也或许是油起得过热,还有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香萝怕被烫着,所以乱七八糟地把红菱和虾子用扔的,全扔进锅子里。哪晓得东西一下锅,便掀起了熊熊火焰,几乎将整个锅子都烧了起来。
香萝见状大惊失色,忙提水往锅子一浇。可她不浇还好,一浇之下,火烧得更旺了,吓得她尖叫一声,拔腿便跑出厨房,却和听到她叫声而正要冲进来的那俊撞了个满怀。
香萝几乎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小屁股疼得很,「好痛﹗」
那俊见着锅子上的熊熊火势,当下也顾不得香萝,忙抓起锅盖往锅子盖去,又在花园里铲了些土倒在灶上,终于扑灭火势,免去了一场祝融之祸。
那俊走到香萝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疼得发青的小脸。「香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在做菜?张婆婆呢?」
香萝嘟着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婆婆今天回家看孙子了,留给我们吃的中午又吃完,所以我想自己弄些菜给你吃。」
那俊剑眉一挑,起身走到大肚前打开锅子一看,却几乎傻了眼。这……这是什么?
他回过头,「香儿,这是什么﹖」
香箩揉着小屁股起身,指着没剥壳的红菱和虾子,理直气壮的说:「红菱炒虾子啊﹗婆婆说这是苏州名菜呢﹗人家想弄给你吃,哪晓得……」
那俊嘴巴一张,摇摇头,又眨眨眼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香儿,你不需要做这些的,我娶你并不是要你替我洗衣煮饭,而是希望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口子,然后生几个胖小子。至于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处理。」那俊伸过手,把香萝抱了起来,「告诉我,刚刚有没有摔疼?」
香萝皱着眉头,她何止疼?她早疼得泪汪汪了。
见她强忍住疼,想哭又怕自己担心的模样,那俊心头不禁一紧,抱着她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动手便脱着她的衣服。
香萝一惊。「做什么?」
「我瞧瞧你伤得如何。」
香萝忙想推开他,「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可那俊哪容得了她说不﹗翻过她的身子趴在自己腿上,一把褪下她的裤子,审视着小屁股上的伤痕。
只见上头瘀青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泛紫,显示刚刚那一撞,撞得真不轻。
那俊用手来来回回轻轻的按抚推弄着,香萝却疼得呻吟出声──
「不要,好痛﹗」
那俊低声道:「忍着点,这些瘀青如果不推开,以后就会留下黑黑的一片,你不希望自己的屁股上有黑黑的一片吧?」
香萝摇头,忍着泪,趴在那俊腿上让他推抚着。
那俊起先只是规规矩矩地推抚,可一阵子时间过去,断定她小屁股上的瘀血都推开了,他的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沿着那小屁股打转,甚至转移阵地,直探牡丹花丛……
香萝浑身一颤。
「不要,俊哥哥,不要这样,你伤还没好,不可以……」
那俊让她趴在床上,索性褪去她剩余的衣衫,身子半压住她,咬着她的耳垂说:「我早好了,只是你这小东西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硬是不让我下床,教我整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要你,你是借机报仇、折磨我吗?」
「我怎么会借机报仇?只是你伤得那么重,不好好医治的话,将来老了会有后遗症的。」
那俊莞尔一笑,「后遗症?成天看着你、搂着你,和你同床共枕,却不能要妳 这后遗症才严重呢﹗说不得哪天我就因此而暴毙,还是……你想我变成这样﹖」
香萝摇头,「我不要,可是我在宫里听皇阿玛和太医说……」
「别理那些人怎么说,现在你是我的,我说的话才算数﹐记得吗?」
他起身褪下衣衫,再回到床上重新将香萝压在身下,大手不住地爱抚她周身上下﹐滚烫的欲望轻轻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