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关于梦的故事
宋语桐
前阵子收到读者[云]的信和CD,叫[白日梦],语桐收到了很感动,听到了CD的音乐更感动,彷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恋情悸动,关于失恋的、初恋的、梦幻的、渴望的、云淡风轻的、曾经沧海的爱情心情,每听一回,彷佛心就会疼一次,对于错失掉的曾经。
有点明白云为什么会看了语桐《火辣炙奴》那本书的序文就寄了那片CD给我了,语桐只能在此向你道声谢谢,我会一直珍惜着、收藏着,常常听,一听,就会想到雪。
《梦衰破格女》是本很辛苦的书,原因在于女主角要作梦,而且不能作恶梦,否则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在梦里的主人翁身上,也本来是个很Cute的点子,语桐想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这个爱情故事,所以总觉得写作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不过都过去了,希望此刻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本还算好看的书,而不是一本怪书,哈。
当女人就是这么累,一个月之中因为某种共通的原因,有一半的时间处于低潮期,可以活得光明、开朗些的日子只有剩下区区不到十五天,而且十五天里又可能因为某些意外的杂事让自己不得不把工作进度延后,原本可以开开心心工作的日子又少了几天,就这样月复一月……难怪有些公司不喜欢雇用女人当员工,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近来的天气很热,凉凉的像是要下雨又没半滴雨掉下来,热得像是到了夏天,一个晚上后又冷了起来,真是让人有点闷坏了,像是被久放在仓库里即将要发霉的布娃娃。
语桐最爱的韩剧[情定大饭店]在纬来戏剧台十点重播了,是一部很好看、很细腻的韩剧,没看过的一定要去瞧瞧喔。
就这样了,啊,对了,最近好想去金瓜石龙君儿开的咖啡馆,光看图片介绍就已经心痒难耐了,希望语桐的这个梦想可以很快的就实现。下本书见喽。
楔子
“小姐,算个命吧。”
一个戴著黑框眼镜,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天桥楼梯下一张叠合桌前招揽客人上门。
冬阳高挂的午后,由於前些天的阴雨绵绵,天气一放晴,在房子里闷久的人们纷纷出门透气,不让自己的心情给发了霉。
跷班充当妻子司机的甄信郓,一下车就细心的伸臂环住她,走在机车停得参差不齐的骑楼,就怕她哪儿撞上一下。
身为总裁夫人,简梅姝没有其他贵妇人的坚持,什麽吃饭高级西餐厅,她最爱的是同老公一起逛圆环,吃小吃,重温婚前恋爱的甜蜜。
自从她嫁入甄家後,自出生就带来的‘楣’气已渐渐没有吓人威力,尤其现在怀著孕,整个人就像平常人一样,话说好说坏、梦作多作少,天下一样太平,令人不禁担心这是否是暴风雨将来的前夕。
她的预产期就在这星期,这更使得甄信郓一颗心提得老高。
“老公,我要吃天桥下那阿婆卖的仙草冰。”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摊子,人还真不少呢!“我们先找个地方坐,我再帮你端过来。”
“先生、太太,来算个……命吧……”算命师鼻子一摸,恨不得方才自己没有出声。瞧她面相,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楣’女,更严重的是,还‘楣’延後代,要他怎麽昧著良心只报喜,那可是攸关其他人的性命安全,马虎不得。
简梅妹眼睛一亮,“啊!我要算算。”她一屁股坐下,开始等著算命师动作开算。“我想算算自己会有几个小孩,几男几女,他们都很健康吗?我需要注意些什麽……”她一开口就没停,问的全是她未见踪影的未来小Baby,彻底发挥她嘴上的本事。
算命师一脸为难,“停——你要听真话、假话?”
手上端回一碗仙草冰的甄信郓听到他的话,觉得话里暗藏玄机,也凑上前问:“当然是真话。有啥问题吗?”
“这……尊夫人拥有极特殊的命格,将来众小姐也将与众不同……”
“你说众小姐……”
瞧见他的反应,算命师有些讶异,这先生关心的事似乎不同於常人,也对,娶妻如此,还有什麽挺不过的,搞不好他就真这麽幸运。“你们将有三位千金,一个开口足以让天地颠倒,一个眼神一使日月无光,一个恶梦一作定人生死,都是非凡人物。”
甄家餐桌上,上小二的老大甄璇姬奇怪的问:“妈,为什麽同学骂我是乌鸦嘴、衰尾姬?”
噗一声,简梅妹忙伸手抽张纸巾擦擦嘴。“谁说的,你只是讲话露了点。”
甄裘接续姊姊的疑问也道:“那为什么同学都叫我真糗来真糗去,说和我在一超常丢脸?”这次学校运动会要比赛两人三脚没人愿意同她一组。
甄信郓看老婆招架不住,抱过她,“你是爸爸的二公主,爸爸觉得很骄傲啊!”
甄瑗迟疑的开口,“妈妈,昨天梦里我看到学校里有好红好红的火……”
这时,佣人拿来无线电话,说是幼稚园园长打来的。甄信郓表情没变的接过电话问:“老师好,学校发生什度事吗?”
园长在电话另一头表示,“早上,欧巴桑准备点心时,不小心引起小小火灾,因为要清理,所以今天停课。”
挂了电话,他平常心的宣布,“小妹妹今天不用上学,昨天作梦一定睡不好,要不要和爸爸送姊姊们上学后,再回来和妈妈补个回笼觉?”
见爸爸一副没事人,甄瑗放了心,感情最纤细的她,扬开嘴角要求,“我还要买布丁!”甄信郓心中一阵骄傲,看,他甄某人的女儿哪点输人,在古代或许个个都是护国天女之人……
第一章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竟在一夜之间变得狂风骤雨,海浪拍击在岩石上激起的浪花比人还高,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嚣张的袭击着杜斯斐高大健硬的身体,似乎想要跟他比一比谁先输了倒下地,谁才是个胜利者。他的双脚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虽然冲击而遇的海浪已将他全身弄湿了几百遍,尽管粗暴的风多么无情的想要吹倒他,他都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他是个胜利者,从来不曾输过的胜利者,却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儿……
哈!可怜吗?
不!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对他而言,早在他七岁那一年他就已经是个孤儿,只不过现在更加的名副其实罢了!他有什么好伤心、好难过的呢?闭上眼,他忍不住向大海狂啸,向满布着雨丝的黑幕低吼深沉的悲痛像魔咒一般繁繁箍住他的身体,让他快要不能呼吸……他们竟然死在同一辆车上!为什么?二十年前的他们不是恨不得杀死对方来成全自己的自由吗?却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死在同一场车祸,同一部车里,更讽刺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手竟然紧紧握在一起……哈!这叫什么?怨鸯情深?此情永不渝?
他们不要他这个累赘之后,又深深的爱上对方了?
终究他们还是丢下他,真正的丢下了。
毫不留情!
呜咽低泣的声音让狂风骤雨给彻底的掩盖,杜斯斐痛哭失声的跪倒在海滩上,整个人几乎要让汹涌的海浪给淹没……“不要啊!”一声急慌慌的低喊传进他的耳膜。
不会吧?半夜两点的台风夜里竟然有人?是错觉吧?
“你不要寻死!我求求你!不要……拜托!”甄瑷踏着浪朝那个快要被海浪吞噬的男人奔过去,边跑边扬声喊着。早知道,在她看见他朝老天生气低吼的那一刻就过来开导开导他,而不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他好痛苦,连远远看着他的她都可以明显感受得到,只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个高大俊逸如神祗般的男人竟然会想不开要寻死。甄瑷焦急的跑着,脚被海滩上的石头绊了好几次,脚踝也拐了好几次,不过此刻的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心只想着要把那个快要灭顶的男人给救回来。风急,雨也急,突然间变大的雨打在脸上,让她快要睁不开眼。
就到了!甄瑷,你得撑下去!
“喂,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不可以死!”跑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却遍寻不着他,甄瑷急了,双眸子焦急的四下寻找着那个高大男人的踪影。就在她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同时,一道巨浪迎面朝她袭来,那强大无比的力道让她根本站不住脚,将她整个人给击倒在海里。短短几秒钟,咸涩的海水灌进了她的口鼻,她浮扎的挥动着双手,却只感觉到自己身子不住地被澎湃浪潮推挤着、压迫着,开始往下沉……强烈的窒息感,胀闷至极的胸口,越来越薄弱的意识都在告诉她 她就快要死了!她是来救人的,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老天,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一定伤心死了,还有她的两个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