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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黎家的钱拿到台湾去给所有的人用,可能都还用不完呢!他要变成 穷光蛋可能要等到下辈子。”

  “少不平衡了,你家的钱不也堆成山?”郭熙温柔的提醍道,望着台前的黎文恩与 周敏,让他想起了一个睽违十多年的身影。

  “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很有钱啊?真受不了!”余克帆无聊 的咕嶩一声,眼角的余光竟又发现那个美丽得会发光的女人,蓦地,他将手中的烟蒂丢 在地上用鞋子踩熄,两手潇洒倜傥的插进裤袋里朝那女人走去。

  “喂,你上哪去?”蓝少白莫名其妙的看着连说一声都懒得说便离开的余克帆。

  转过身,余克帆懒洋洋朝他们两人去下一句,“我先走一步,你们不用等我了。”

  迎接他的,将是另一个美丽又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堆人在门外闹到大半夜才一一离开,而唐敏这个传言中的女主角只是静静的坐在 房间里,将整个身子趴在古董书桌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星星。

  夜很深了,不知美国的文恩在做什么?是否也跟她一样看着天边的星星一夜无眠? 还是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唐敏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是自己决定不告而别的,现在却不断的想念 ,但是除了离开,她实在想不出该留下来的理由,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死忠的, 无法容忍对方不爱她,更不可能留在一个自己爱对方、对方却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身上还依稀感觉得到他抚摸过、吻过自己的痕迹,唐敏轻轻的抱着自己,闭上眼, 不一会眼角便溢出了泪,她赶紧伸手抹了去,却愈抹愈多,直到听到自己哽咽的啜泣声 传来,才发现自己竟哭得如此伤心。

  像作了一场梦一样,洛杉矶和台湾,似乎是天与地的距离,就像她和文恩两人之间 的遥远。

  昨夜,他还抱着她、吻着她,此刻,她却连听他的声音也难。

  轻而缓的啜泣陡地变为沉痛的哭声,她难过的趴伏在桌上任泪水肆意的奔流,柔弱 的肩膀因哭泣而一耸一耸地,寂静的夜,这样浓重的哭声诉尽了她的相思与苦楚。

  “文恩、文恩、文恩……”她捂着脸痛哭,幽幽的呼唤疼痛到了心底。

  “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想我。”

  听到一声熟悉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唐敏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而产 生的幻觉,百到身子让人从背后紧紧的拥住,鼻尖闻到那专属于他的浓烈男性气息。

  “文恩?”唐敏倏地睁开眸子转过身,见到了胡子未刮的黎文恩,与氤氲在他眸中 的雾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说不出来,“真的是你?”

  “是我。”黎文恩微笑着,笑容中有着沧桑也有着疲惫与喜悦,他没有浪费太多的 时间,俯身便吻去她的泪,吻上了她的肩。

  四片唇瓣一接触到彼此便再也离不开似的交缠着,混着碱涩的泪,他的舌抵开她的 贝齿,长驱直入的捣入她的唇舌之间,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胸臆间激荡出一股前 所未有的热流,他将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怀中,拥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与时间问出她的疑惑与迷惑,被他吻得意乱 清迷的当下,她边问还边不住地娇喘着。

  “因为知道你想我啊。”他定定的望住她,逗弄的取笑道,眸中却充满着最深、最 深的柔情。

  事实上是他想她,无法自拔的想她,一刻也无法再逗留的想她。他搭了最快的一班 飞机跟她来到台湾,要不是中间转车出了一些问题,他早到了,不过,现在到也好,如 果不是此刻到来,他又如何知道她是如此的思念着自己?

  唐敏望着他,泪水又溢出眼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他千里迢迢来找她只是因 为他知道地想他?这个认知让她有点沮丧,但她还是庆幸,庆幸自己可以再见到他,感 受到他有力而温柔的双手拥着自己。

  这就是辛稫吧,就算片刻也好,她会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刻。

  才要伸手抚触她的脸,她脸颊上的浮肿突地映上他的眼帘,刹那间他又惊、又怒、 又心疼,那分明是让人打的一掌让他的心整个掀起来。

  “你的脸是给谁打的?”他轻轻地抚过她白皙柔嫩的颊畔,一双眸子却隐含着愤怒 。

  “是……我父亲。”唐敏头低了下去,不想再提及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打你?”他眯起了眼,伸手执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他。

  “他……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打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告诉他,一切都 是因为他。

  “你才刚回来,能做错什么事?”他又不是呆子,叹口气,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头烙 下一吻,“是因为我吗?嗯?”

  “不是的……”唐敏慌乱的别开眼,“真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怪我…… 怪我……”

  “怪你什么?告诉我。”黎文恩心疼的捧着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轻声问着。

  他们那几个臭小子说得没错,报纸头条登那么大,敏儿的照片也上了报,他可以无 所谓、可以不畏流言,可是敏儿在加拿大念书的未婚夫一定也看到了报纸,她会承受到 什么样的伤害都是可知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不过是晚了几个钟头,就让她遭 受到流言的波及。

  “没什么。”她摇着头。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父亲说得没错,他不会娶她,就 算她爱他,他也来找她,那又如何?事情的结果还是一样会回到原点,她跟他终是两条 永远无法交会的平行线。

  “是那个陈信宇,对吗?若不是他多嘴,你父母亲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也许,还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黎文恩冷哼一声,怒火在胸腔里翻滚。那该死 的陈信宇!

  “你知道他?”她有点意外,记得自己从投在他面前提过信宇的名字。

  他淡淡一笑,“我不只知道他,还知道你所有的事。”

  “所有……”她怔忡了,不明白。

  “走吧,再不走就迟了。”黎文恩突然拉着她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唐敏迷惑不已,有点不自主地跟着他走。

  他头也不回道:“回洛杉矶。”

  “你疯了!”她停下脚步,吃惊不已的望着他。

  “我没疯,我向你保证我现在再正常也不过,既没喝酒也没发烧,只是心跳得有点 快。”黎文恩将她的心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吗?是不是有点怏?嗯?”

  “你……你还说你没生病,没生病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唐敏被在掌心中狂跳的心 跳给震慑住了,忙不迭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去看医生得好 ,可是大半夜的去哪里找医生呢?老天!”说着,她开始担心起来。

  他?生病?黎文恩哑然失笑的瞪着她,有点不知该拿她的不解风情如何是好。他的 心是在为她狂跳啊,若真说是生病,患的也是相思,说来这病症还来得又急又凶,令他 难以承受哩!

  “别急。”他拉住她的小手,未刮胡子的脸庞依然俊俏迷人,更增添一股成熟男子 的沧桑味道,“我知道哪里有医生,跟我走。”

  “你知道哪里有医生?”唐敏不敢相信,边被他拖着走边问道,“你住过屏东吗? ”

  “是啊。”黎文恩半哄半诱的拉着她往外走。“真的?什么时候?”唐敏又具惊讶 又是兴奋。没想到他还曾经跟她住在同一个城乡。

  “很小的时候。”黎文恩抱着她跃过了围篱。

  一部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不远处的晒谷场中央,车内的人早已不耐烦的倚在车门旁看 表,他微微一笑,朝空中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男人上了车,车子“咻”地一声开过来停 在他们面前。

  “很小的时候?”唐敏正要问问题,人已经被黎文恩塞进车里,关起车门。她愕然 的看着前座开车的男子。这不正是文恩那三个朋友之一的蓝少白吗?他怎么也来了?

  “嗨,敏儿。”蓝少白回头给了她一个飞吻算是招呼。

  “嗨……”唐敏还有点无法进入状况,看着黎文恩,又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黑夜 景物,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们要回洛杉矶。”黎文恩将她拉进怀中。

  “你……不行的!这样莫名其妙离开,我父母会担心的。”唐敏瞪大了眼,真的不 敢相信这个男人就这样把她带走,真是霸道得可恶呵!

  “到洛杉矶再打电话给他们,别担心,要不是时间有点赶,我是应该先拜见一下他 们,只可惜快来不及了,只好先带你走,别生我的气,好吗?”黎文恩低头在她的唇瓣 间啄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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