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地,嘴里传来一抹血腥味,冷尔谦愤怒的放开她的唇,转而攻上她雪白挺立的酥胸,啃咬著那为他绽放挺立的蓓蕾,紧紧的吸吮、揉搓……
展馥玮尖叫出声,前所未有的战栗与莫名的难受充塞在她体内,她感到窒息、疼痛、昏沉与迷惑,她想要狠狠地推开他,却愈来愈爱上他吻著她、咬著她肌肤的感觉。
她疯了吗?一定是的!天晓得她为什麽会感觉到一点点喜欢,他在强暴她啊,她竟然会喜欢他抱著她的感觉。
不!她不能这样!
「你放手……」展馥玮低喊一声,却近似呻吟般的震慑了自己,也成功的撩拨了冷两谦的感官。
「就是这样,喜欢吗?」冷尔谦迷人的笑靥在她的眼前荡漾出一抹绝对的温柔,挪出一只手,他轻柔的抚上她的脸,拭去她脸颊上不知是因激情还是疼痛而滚烫落下的泪。
「不!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她讨厌他脸上得意又温柔的笑,他怎麽可以如此无关紧要呢?他这个无心无情的霸君!他把女人当成可以随时供他游戏的玩物吗?
「来不及了,我今天要定你了。」他笑。
「冷尔谦!你若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你最好听得够清楚!」
他朗声而笑,「真高兴你不是日本人,而且你还认识我,我们还真有缘,不是吗?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你如果不想名声扫地,最好马上放开我!」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脑筋愈来愈不能运作。
「名声?你以为我在乎?」
「你不在乎?」展馥玮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冷家下一代中最在乎面子的男人,只要对冷氏财团有损伤的事就是你最在乎的事,这当然包括你自己在内,不是吗?」
所以,冷尔谦一直没有传出任何绯闻,对外界而言,他永远像个神秘的谜,冷氏财团任何对外公开的记者会都是由他出面,包括搞定所有不利于冷氏财团的传言,发布有利财团的新闻,与大众传媒接触,处理冷氏财团对外的一切公关等等。
前阵子才发生了几件大事,让她想要不认识这个男人都很困难,直觉里,他就是一个以冷氏财团为重的人,大概已经到了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地步。
冷尔谦的眸光一闪,笑容不见了,只是定定的注视著这个女人,为她的一语中的感到些微的错愕与刹那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地掩饰过去了。
「你如果如此迫切需要女人,以你的条件随便到路上都可以找一个,不必犯下强暴的罪名吧?如果你真的动了我,我会不惜一切告到你进入牢房为止,我说到做到!」展馥玮冷冷地补充道。
「就凭你?」不知道为什麽,他竟有点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见鬼了吗?也许。
「你不必怀疑,我确定我有这个能耐。」她下巴微抬的瞪视著他。
展家可是香港与冷氏、纪氏、白氏齐名的四大财团之一,虽然在父亲过世后声望有趋于下滑的趋势,不过,她相信会渐渐有起色的,在她与史雷诺成婚之后,她相信一切都会改观的。
冷尔谦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没说什麽,他起身放开了她,看见她急急忙忙的将身上的浴袍拉好跳下床,他长手一伸将还没逃出房的她又再次拉入怀中。
「别急著走。」
「你要干什麽?」她戒慎恐惧的看著他。他不会这麽快就反悔了吧:才几秒钟而已。
「我只是不想跟你闹出新闻而已。」
「什麽意思?」展馥玮皱起眉,没什麽耐性听他说故事。
「外头已经来了一堆要拍饭店巨蟒的记者,你不会想要穿成这样从我房间走出去吧?」
记者?老天……她可不能跟他闹排闻……也不想跟他闹绯闻……
「难道你还要我从这头爬回房间?」
冷尔谦差点没被她脸上的表情给逗笑,他走到橱柜前抓了一件女人穿的洋装递给她,「换上这件衣服,应该合你的尺寸。」
她接过他手上的衣服,神情又是尴尬又是迷惑的看著他,他怎麽知道这件衣服合她的尺寸?他又怎麽会在饭店里准备一整柜的女人衣服?他有女明友了?来夏威夷是跟女朋友度假的?
是啊,是有这种可能,虽说他没闹过绯闻,可不表示他这样俊美的男人会没有女人。
「在想什麽?是不是后侮不跟我上床了?」冷尔谦瞅著她,觉得她脸上的红晕甚是迷人。
展馥玮被他这麽一说,忙不迭奔进浴室将门锁上开始换衣服。
老天!她究竟在想什麽?他有没有女人关她什麽事呢?她只不过是他无聊之余逗弄的女人罢了,就算他想要她,那又代表什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罢了,只有性,没有爱的那种。
如他所言,这件洋装非常符合她的尺寸,淡紫色碎花削肩洋装,鱼尾的裙摆与合身的剪裁,让皮肤白皙粉嫩的她穿上这件衣服别有一番独特风情。
望著镜中柔美的自己,展馥玮有片刻的迷惑,这是她吗?
不,她应该是干练自信的,在商场上没有人会将她当成软脚的病猫,自从半年前父亲猝然过世,她亲自回香港主持展氏航运开始,她的生活里就没有了浪漫,每天有开不完的会,应付一个接一个巴不得从她手中夺回经营权的董事会大老。她上班穿裤装,在谈判桌上学男人拍桌子,伶牙俐齿、冲锋陷阵……每天的生活对她而言都有如战场。
其实,她厌倦极了,女强人的名号加诸于她一点都令她无法感到喜悦与满足,反之,她多麽希望自己可以当个无所事事的女人,每天为丈夫等门,该是多麽幸福的事呵。
甩开扰人的思绪,展馥玮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迎上的是冷尔谦充满打量的目光,她突然感觉不安起来,曾经站在众人面前的自信彷佛快要在他的目光中崩溃。
「这衣服很适合你。」他的目光在对上她一身的柔美后闪过一抹赞赏,唇角微微的往上掀,似笑非笑。
「我可不认为如此。」她不领情,下巴微微的往上扬了扬,「处理完这件事后我会请人洗好还给你。」说著,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麽一条巨蟒是不会自己跑到高达六层的饭店房间内的,你最好小心点。」冷尔谦的声音懒洋洋的在她身后响起。
「放心,我不会再麻烦你的。」她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
外头的确挤了许多的记者,镁光灯在房内闪个不停,这表示那条蛇一定还在她房里。她的脸再度苍白起来,只要想起那条蛇她就忍不住作呕反胃,一双脚虚软得几乎支档不住身子。
「展小姐,真是对不起,本饭店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都怪本饭店监控不周才会让这麽一条巨蟒跑到展小姐房内,以后我们会特别针对这个楼层做好最严密的监控,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请您原谅、请您原谅。」
饭店经理面有菜色的不断对展馥玮鞠躬,他不可能不认识这个香港企业界的后起之秀,而且还是惟一的女流之辈,所以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大客户。
展馥玮没什麽表情的看了饭店经理一眼,淡淡道:「我要换房间。」
「好的,没问题,我会尽快替展小姐准备一间上等套房,如果展小姐不介意的访,饭店特别为展小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算是赔礼谢罪。」
叹口气,展馥玮点点头,老实说,折腾了这麽一下她是真的累坏了,「就这样吧!我也饿了。」
当饭店经理带著展馥玮离开现场之后,冷尔谦才将没关好的房门关上。
原来,她就是展氏财团的继承人展馥玮。
他终于有那麽一点点印象了,只不过在他的印象里,展馥玮并没有这麽美,而且还是人人口中的老处女。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第二章
传真机哔哔作响著,远从香港传过来的传真照片模糊不清,但还是看得清大致的轮廓。照片中的女人戴著一副黑色细边眼镜,高高绾起的妇人发髻,这展馥玮怎麽看都像是人人口中所言的老处女。
冷尔谦的嘴角微扬,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拿著传真照片出了神。
展氏航运算是香港最大的航空货运公司,因为老董事长一直专注本业,所以在航运版图上始终无法让人超越,就连冷氏财团旗下的航运公司也一样,展氏航运永远都是冷氏航运最大的劲敌。
掌管冷氏航运两年多来,这是他最头痛的事,无论他用什麽方式想要取得展氏航运的股权都无法施力,彷佛幕后有一股强大的推手正运算著展氏航运的一切,当然,他可不以为这只幕后黑手会是初生之犊的展馥玮,她还不至于有这个能耐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更不至于有这个能耐与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