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为我一辈子的女人,丫头。」他柔情万千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俯下身,他的唇再次锁上她的。
他修长而温柔的指尖滑过了她的肩头、酥胸,绕到了她的身後轻巧的解开她胸罩的暗扣,眼前的一片雪白美景因他落下的吻而染上层层粉彩,上下起伏著的胸口鼓荡著彼此的心魄,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美妙邀请。
他的大手抚上她甜蜜的战栗,那披散在粉蓝色大床上的长发之於他已成了最强烈的诱惑。
「我要爱你了,丫头。」
王诗语面带潮红的看著他,不说任何话,伸出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以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她要成为高凡的女人,就算一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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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恩拿著放大镜对著报纸上头的一行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是个事实,一见到史都下楼来,忙招手叫他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则新闻,念给我听听。」
史都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走了过去拿起报纸,只见大大的标题上面写著——
情海生波 方曲儿琵琶别抱 与英国情人速走他乡
凡尼?霍华 留不住佳人芳心 独守空闺曼哈顿
「这是什么意思?」史都眯了眯眼,没有老花眼的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我正要问你呢?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一会冒出了个七岁儿子,我大老远赶回来才要看我的曾孙子一面,怎么他儿子的妈就跟个英国男人跑了?我的曾孙子也跟著跑了,这真是莫名其妙!不行,你去把凡尼给我叫下来,我得好好问问他才行。」
偷偷摸摸走下楼的王诗语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没想到竟然在大厅撞见了高凡的爸爸及爷爷,他们不是去度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情形应该是昨天深夜回来的,还是今天早上?
「叔叔、爷爷好。」王诗语尴尬的对他们点点头,整张脸红到耳根,虽然他们应该不可能知道她昨晚是睡在高大哥房,但……作贼心虚是免不了的。
「丫头?你怎么在这?我以为你跟诗人回去香港了哩!」艾恩看见她十分的开心,咧著嘴笑著。
「呃,是啊,後来又被抓……不是,後来高大哥又请我来玩啦,所以我就又在这了。」
史都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报纸,若有所思道:「方曲儿不会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放弃我儿子的吧?如果她真有爱人,就不会将她跟凡尼生的儿子公开然後又跑人,这头一定有鬼。」
「她……有爱人?跑了?」王诗语实在有听没有懂。
「是啊,你自己看看。」史都笑咪咪的把报纸递给她。
看了报纸的王诗语突然将包包一丢,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浑然忘记自己要偷偷溜走的事,一心只想著去告诉高凡这件事,叫他去机场拦住方曲儿,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撞上一堵肉墙,她差一点被撞下楼梯,却在下一刻被高凡的双手紧紧钳住。
「你想跑哪儿去?」他有点无奈的看著怀中慌慌张张的女子,差一点就以为她又要逃跑了。
「高大哥,方姊姊要跟人走了,你快去机场把她拦下来,快!现在就走!」王诗语一见到是他,不由分说拉著他的手就要下楼。
高凡任她拉著自己下楼,却在门边定住了脚步,对望著这一幕而张目结舌的一中一老微笑而慵懒的打了个招呼,「嗨,爷爷、爸爸,你们回来啦?妈呢?还在睡?」
「嗯。」
史都想板起脸来问话,却让艾恩先一步打乱了。
「凡尼啊!你儿子和儿子的妈要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追是不追?儿子的妈你可以不要,你儿子可不能不要啊!」
「爷爷,我的儿子还在丫头的肚子还没出生。」高凡语惊四座道,一手便把闻言从他怀中弹跳开的王诗语给拉回来,「你想逃?」
王诗语的脸红得大概连天边的红霞都无法媲美了,她看著艾恩、史都,又看看高凡,不由得嘟起嘴来,[高大哥,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样会让人误会我们……我们……]
「误会我们什么?昨晚你睡在我房是事实,你还想抵赖?」高凡故意板起脸,不悦的盯著她。
「嗄?凡尼,这是真的吗?我的曾孙子真的在丫头的肚子襄了?」艾恩开心的阖不拢嘴。
「顺利的话。」高凡乎静的说。
艾恩乐不可支的说:「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凡尼啊,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用这一招……」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方曲儿的事还没解决,怎么你就……」
史都实在有点受不了自己父亲的超级乐观及忘东忘西,正要义正辞严一番,却被高凡的话插了进来。
「她的儿子是余少方的,不是我的。」
「什么?!」三个人,连王诗语都异口同声的叫道。
「高大哥,你怎么说……方姊姊的那个七岁儿子真的不是你的?」王诗语是三个人中最感到震撼的一个。
「我说过他是吗?」高凡温柔的搂住她。
「你每天晚上溜去看她,不就是因为她和你的儿子尼奥吗?你从来也没否认过要跟她结婚的事,不是吗?」
「终於吃醋了?」高凡了她的小鼻头,笑得开怀,「我还以为你打算不吭不响一辈子呢?」
「我才没有……」她嗫嚅的瞅著他。
「我去看她一来是因为她之前受了一点伤需要照顾,二来是得做做样子,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可是杂志上说……」
「你是相信人家的话,还是我说的话?」高凡瞅著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看见她眼中的犹疑与不安、迷惑与困扰,他心疼了,不禁叹道:「我和她只有一次,在九年前我生日的那一个晚上,她的儿子今年七岁,是八年前她离开我的那一天怀孕的,所以她的儿子不可能是我的,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那余少方……」她还是不解。
「那晚我回去找她的时候看见了他们在一起。」他想起往事,心似乎不再那么痛了,说出口比他想像中的容易许多。
「哦,可怜的凡尼。」艾恩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想起八年前他这个宝贝孙子在一夜之间毅然决然投入政界……原因在此吧?因为伤心,所以选择一条原奉所认为的不归路,那现在呢?他的宝贝孙子找到了真正的幸福,是否便会退出政坛?
老天!光想到这个就让他发晕。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他这个老人家在杞人忧天而已,凡尼不会这么狠心的,不会的。
史都似乎也和艾恩想到了同一件事,两人不安的对视了一眼,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惑不安。
听闻高凡的话,王诗语的泪蓦地涌上眼眶,她紧紧的抱著他,似乎想将他八年前所受到的伤害给驱离,「高大哥……」
高凡微笑的抬起她的下颚,温柔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记,淡淡的道:「我很高兴你这样抱著我,可是我跟你一样不需要任何同情及怜悯,丫头。」
「我爱你,才不是因为该死的同情。」她气得压根儿不知道他是在开她玩笑,抗议的眸子闪现一抹愤怒的流光,「你明知道的。」
「是吗?不是因为同情我被人抛弃?」高凡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她,逗她一直都是件有趣的事。
「当然不是!」她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笑了,吻上她的睫毛,轻声在她颊畔道:「我也不是。」
「嗄?」她愣了一下,他说什么?
「我也不是因为同情你爱我所以才爱你,懂吗?」他深情的望著她,吻去她甫落下的泪珠。
「真的?」她不敢相信。
「真的。」
「你真的爱我?」她的泪掉得更凶了,一滴接一滴。
「傻瓜!我爱你也哭,不爱你也哭,究竟要我怎么好?」他叹息一声,低头攫取她的红唇给了她一个绵密深长的吻。
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艾恩与史都心依然在悲喜交战著,一致的盘算著当凡尼提出离开政坛的要求时该如何因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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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中城区?洛免斐勒中心
洛克斐勒中心占据了四十七街到五十二街,第五大道、第六大道间的大片土地,由十七栋大楼包围,广场中间低於地面的区域,夏天是露天咖啡座,冬天是滑冰场。
高凡拉著王诗语的手朝中心移近,愈靠近广场的人潮也愈多,几乎将所有的路都挤得水泄不通。
「这的人怎么这么多?」她实在不明白大热天为什么大家都跑来这裹凑热闹。
「因为今天这有大事要发生。」
「大事?什么大事?你该早告诉我的,我可以带照相机来。」想著,她突然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你想去哪?丫头。」高凡笑著直摇头,把她拉了回来,他可不能让她现在溜掉,否则他要如何跟人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