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几天再上路。"说完,他转身要离开房间。
"你……不是急着赶路?还是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照反自己。"她口是心非的道。
耿少亚的背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地恢复他的冷漠,"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听我的话,快快回去,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跟着你,永远都不跟了,你放心好了。"官采丹突地觉得委屈,幽幽地说了一句,伸手拉想被子背过身去不看他。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不放心,"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只不过看上一个永远不承认爱上我的笨男人而已。你要走便走,快找你的师妹去,我不跟着你,省得碍你的眼,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你尽管走,我不会想你、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担心你出去可能被人抓了,也不会担心哪一天要到牢里去看你, 更不会担心有一天还得去劫法场,跟你当个亡命之徒。你滚!你滚愈远我就愈欢喜。"
她边说边掉泪,一清又一清的落在枕边,湿了被褥,也哭花整张艳丽的脸。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坐在床边,耿少亚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叹了口气道: "你这样为我哭,还说不伤心、不难过、不担心?你这是存心让我伤心、难过、担心吗?"
"你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蓉儿,替我伤什么心?又担什么心?"官采丹不哭则已,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像决了堤般的扑簌簌落下。
"你明知道不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真不知,你又岂会跟着我来到杭州?"
"因为我是傻瓜、是笨蛋,是个百分之百的蠢女人! "她转过头瞪视着他,哭花的脸少了平日的千娇百媚,却多了份令男子心动的楚楚风情。
"你是傻、是笨、是蠢,否则怎会爱上我?"耿少亚淡然一笑,化去脸上的寒冰,伸手将她拉进怀中。
"你做什么?"官采丹紧张的望住他,下意识地想逃。
"做我一直想做却迟迟未做的事。"他轻叹一声,头一低便攫住她的红唇,像是再也不愿放开的吻着她…
一直待在窗外的人儿感动的哭了,却不敢哭出声的猛用手拭泪,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柔夷将她悄悄带开,来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小径上。
"现在你放心了? "弘月好笑的瞅着自己的妻,见她一会哭一会笑的,觉得有点啼笑皆非。
"嗯。 "江水蓉点点头,朝他笑了笑,"师兄终于找到所爱,能坦诚面对他对官姊姊的感情,我真的很高兴。"
"所以,这是不是表示我们可以回家了? "为了不让耿少亚找到他们,这阵子他跟蓉儿简直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要是耿少亚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根本一直在他们身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变冰块?
"我想……"
"你想什么?"弘月挑高了眉。
"想买份礼物送师兄啊! 因为我们无法参加他的婚礼所以……"江水蓉咬着后,有点无辜又委屈的望着他。
面对老婆无辜的双眸,弘月就算冷酷也不得不妥协,事实上,他巴不得耿少亚尽快滚回去,免得自己老婆一天到晚跑出来偷窥男人。
"想送什么给他?"他松了口气,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点闷闷不乐。
江水蓉心知肚明他是在吃她师兄的醋,阵子转了转,顽性不改地轻声说:"我知道有一个礼物师兄一定会很喜欢。"
"什么?"看到她为了耿少亚开心的甜蜜模样,弘月的眉兴不由得愈挑愈高。
"我啊!把我送给师兄当礼……"
她的话自然是没有说完,因为弘月已失去超人的风度,要抓她入怀"毒打"一顿。
隔年,雍正驾崩,弘历即位,是为乾隆。
传说中,六阿哥弘月坠马而死,八阿哥弘昼则在狱中上吊而亡。
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