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恐怖分子会将飞机开到美国码?”
“他们要的是西沙的命;开到哪里都无所谓,美国政府顾虑多反而是下手的好地方。”
雪儿叹口气:“你是真的打算盯紧我?”
亚迪想了一想:“也不—定,他一来我就会走了。”
“你怎么那么笃定?”她摇摇头:“这不是游戏。”
“雪儿!雪儿!当年你在中东打仗也当游戏,政变也觉得好玩,现在只不过有你心爱的人在里面,小小的劫机事件就不是游戏了?”
她哑口无言,亚迪的洞悉力锐利得惊人!
啊!只要有心爱的人参与,任何事都不会是一场游戏!
西沙坐在小机舱里,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小威和伊达坐在他的面前,一样被绑成两个大粽子。看着他们,他忍不住摇头苦笑:“看样子有人不喜欢我们过太平的日子。”
小威很勇敢地耸耸肩,居然露出微笑: “这样也很好玩。”
伊达轻笑:“小威不当国王太可惜,他很有大将之风呢!”
看守他们的男人显然很不能理解他们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对于三个快死了的人来说,你们实在很有心情。”
西沙和伊达相视而笑,这种情形当然不是天天发生,但对他们来说,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们要的只是他们三个人的命,其他乘客性命却很安全;只要不危及他人,他们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绝处逢生是他们的天赋本能。
“咖啡来了。”黑发的东方空服员走了进来:“还有六个钟头就到美国了。”
“其他的人都还好吧?”西沙问道。
她朝他微笑:“其他的乘客都不知道被劫机,当然都很好,劫机者正和美国政府交涉中。”
“想必很没诚意。”
“这是一定的。”
看守员有些紧张地推空服员:“东西放下快出去!”
她好脾气地微笑:“至少让我喂他们喝点咖啡。”
“不行!”他说得斩钉截铁。
“好吧!”她无奈地耸耸肩,将咖啡放在小桌子上,转身出其不意地以铁盘重重击向看守人的头。?
他没料到她有这一手,头猛然撞向机壁,还来不及反应,她已一记手刀重重敲在他的颈子上。“真漂亮。”西沙及伊达忍不住鼓掌,双双站了起来,不知何时已解开手铐及绳子。
东方女郎有些惊异地点了点头:“你们也不差,我还以为我是来救人的!”
“等待机会罢了!你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小威懊恼地呻吟,揉揉自己的手腕也站了起来:“我还太差!”
伊达拍拍他的头:“很不错了!”
西沙审视空服员:“你是——”
东方女子笑着行礼:“‘狐狸’成员之二,奉老大之命随行保护,对不起,让你们吃苦了,我是姚彤。”
“幸会!”
伊达十分赞赏地望着她:“还有几个人?五个对吧?”
“是的,可有好办法?”
他们互望一眼:“引来这里。”
姚彤点点头:“四个交给你们,另外一个我会在前面解决。”
西沙点头微笑:“自己小心。”
“我的眼光不错吧!”待她走出去,小威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要娶四个东方人当老婆。”
“小威,你已无可救药。”西沙忍不住微笑。
伊达也笑了起来,对姚彤印象十分深刻:“看来‘林氏’无孔不入,真庆幸他们是朋友。”
西沙点头叹息——不知怎地,心思竟不知不觉地飞了出去……”
“林奇!林苛!你远比我来得卑鄙!”乔翻弄着手下送进来的报告,摇头晃脑地说道。
“哪里!哪里!真是过奖了!”他喜孜孜地啜着酒:“不过是伯仲之间而已,是你起的头,现在又说我卑鄙?让情节更精彩些有什么不好?”
“你妹妹和未来的妹夫若是知道你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必会举兵来袭,将‘林氏’夷为平地!”
林奇大笑:“等他们发觉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我怎会有如此卑鄙狡猾的妹夫?”乔笑着端起酒杯敬他。
“我不知道,可是你妹妹吉儿现在正在机场塔台玩得不亦乐乎。”
乔大笑。
那些恐怖分子万万也想不到这根本是他们一手操纵的游戏,而他们不过是其中的几枚小棋子而已!
整架飞机上的乘客及机员有三分之二是“林氏”及“狐狸”的成员,甚至连机场塔台都成了他们的暂时游戏室!
这是场绝不会输的游戏。
当然,他们花了大笔的心血在其中,除了童心未泯之外,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警告拉斯基王国中那些心怀不轨的恶意分子。
西沙虽已下台,但林氏仍在拉斯基中占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们并未因西沙下台而放弃控制权。
拉斯基新任国王达尼埃目前正大力整顿,做着铲除异己的工作,不但不打算让西沙活下去,甚至打算舍弃和西沙有密切关系的“林氏”,他担心“林氏”势力过于庞大,而动摇了自己得来不易的地位。
世上没有任何人会白白站着挨打的。
“林氏”不想参与政治,但也不会任由他人胡作非为,林奇打算好好和达尼埃大玩一场——
达尼埃不该有太大的野心,更不该采取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接下来?”
林奇微微一笑:“我欣赏戏剧性的爱情。”
“我也欣赏,可是达尼埃可能不太喜欢。”
他微笑、目光炯炯:“我们当然要让他更不喜欢一些。”
“喔!乐意之至!”
雪儿焦躁地瞪着正在讲电话的亚迪。她的神色自若,仿佛正与对方闲话家常似的。
阿尼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他的拳击赛,不时抬头微笑地望着她。
她简直快气炸了!
“我知道了。”亚迪挂上电话,转过身来,不胜讶异似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
“亚迪!”
她轻笑:“没事的!”她拍拍她的脸,忍不住取笑她:“别这么紧张,他们已经安全抵达了,一根头发都没掉,大概很快便会到这里来。”
雪儿安心得几乎想坐在地上痛哭一场。
亚迪挥挥手,抓起自己的外套:“我要走了。”
“就这样?”
“当然。”
雪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这样走了?”
这下轮到亚迪意外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明天还有事,当然是现在就走,车子在外面等我。”
她狐疑地打量着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亚迪对这一切的反应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似乎是早就估计好似的!
“我为什么会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亚迪轻笑,穿好银狐:“这是当然,任何一场游戏都有阴谋,为着不同的目的而已。”
“我和西沙都是棋子?”
“你怎会这样想?”
雪儿很不舒服地欠了欠身:“感觉。我感觉你们将我和他纳入了操纵的范围里!”
亚迪顿时正经起来,她明白雪儿的感觉,那绝对不会令人愉快!
她走到她的面前,很真诚的:“没有人打算操纵你和西沙,但你要明白,西沙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票想要他命的杀手。”
雪儿蹙起眉:“他已不是一国之君。”
“下台的国王仍有可能上台,拉斯基的人不希望再见到他,这是政治。”亚迪清澈的眼里有一丝同情:“雪儿,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这样会给你们彼此带来危险。你已失去客观立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雪儿一愣!
亚迪微笑;“你冰雪聪明,我一点你便明白。”
她的确失去了客观的立场及警觉性!
从她知道西沙有危险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变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
雪儿苦笑:“谢谢!”
亚迪点点头:“我走了,你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了吧?”
“明白。”
潘亚迪走了出去,阿尼则关上电视。
雪儿沮丧地坐在沙发上,不停自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再坚强厉害的女孩儿,一旦谈起恋爱都一样。”阿尼端给她一杯茶:“别太沮丧。”
“差劲!”她咕哝地骂自己:“我差点变成大笨蛋了!”
阿尼摇头:“别这么说!”
“阿尼,我最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她闷闷地问道。
“你是指什么?”
雪儿白了他一眼:“更年期。”
阿尼大笑,简直乐不可支:“好家伙,你的确变得限奇怪,居然连这种话也问得出来!”
“阿尼!”
老黑人忍住笑意,轻轻拍拍她鼓得老高的腮帮子:“别这样,女孩子恋爱或失恋都会不一样的,你只是不太适应而已。”
“是吗?”雪儿有些沮丧地支着下颚:“怎么我觉得不是呢?我最近老觉得无聊,想不出事情可以做,然后西沙一出现,我的生活便变得一团糟,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我了!”
阿尼安慰地揉揉她的发:“没那么严重!”
“当然有!我不快乐!我以前一直很快乐的!”
“你以前并不比现在快乐,你以前只是没有不快乐,因为你老把自己累得半死,一有时间就想睡觉,根本不会想什么快不快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