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到台湾来的目的,这……他苦恼地叹息一声……
仔仔待在厨房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可是她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他接受她了,就像她所希望的一样,他们现在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的亲密而且和谐。
梦……他是她梦中的人。
「好了吗?」她问着,他没有回答,浴室传来水声,她有些害羞地红了脸。如果家里的人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大概会吓得白了脸,可是…她却觉得是那么的自然!邢怜生不会伤害地,他们都是相信直觉的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
不管在任何一方面。
「想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他已梳洗完毕,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头发上仍滴着水,看起来像不怀好意的恶魔……令人怦然心动……
「怎么啦?不是你叫我快—点的吗?」他走了进来,原本还算宽大的厨房居然一下子小得让人呼吸困难!
「没什么,只是你没出声,所以我才吓了一跳……」她无法控制地又红了脸,将做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便急急地想逃,「汤在这里,喝了你就不会头痛了。」她说著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邢怜生没有拦阻她,她是需要一点敦训,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在他连自己都还控制不了的时候——
仔仔奔到客厅,双手捣住红得发烫的双颊,一颗心仍急遽地跳动着!
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他一定会笑她的!她懊恼地责怪着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态?
她坐在沙发上,槌槌自己的头小声地叫著:「欧阳仔仔!你疯了?怎么会出这种糗?」
「你说什么?」
「没有啊!」她扮个鬼脸深呼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我是个大人了!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自乱阵脚呢?镇定!镇定啊!」
「你有自言自语的习惯?」邢怜生站在客厅前方好笑地问着。
「我……有时候。」她哭笑不得地说着:「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他伸个懒腰,强健的身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令她赞叹地发出声音。
「哇!你可以去当模特儿了!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见到你会尖叫抓狂的。」
「是吗?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他笑著坐了下来,细细地望著她,她脸上的红晕末褪,有种诱人的光泽。「你呢?」
「我?」仔仔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样?」
「你也会尖叫发狂吗?」
仔仔讶异地瞪着他,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你说我?」
「对啊!」邢怜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是学美术的吗?」
「不是。」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想吓跑我?呵!门都没有!
她淘气地笑了起来,眼光严格地打量着他,「你嘛……还可以啦!不过我向来对裸体的男人比较有兴趣,」
「喔?你很有研究?」他决心陪她玩玩,微笑着打量着她,看她可以执拗到什么程度!「那你觉得我符合你的【兴趣】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游戏的目标对她来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得让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愚蠢的小孩!
邢怜生所不知道的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仔仔玩游戏了!对她来说只要是—场游戏,那么几乎没有「输」这个字。
他轻而易举地脱去他的上衣和长裤,等待着仔仔的尖叫,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含笑地望著着他,仿佛真的等他全脱光似的!
等他察觉到计画失败的时候已经大迟了!
「还有啊!」她故做天真的说着,脸上有如假包换促狭的笑容,她支着她的下颚开心地等待着。
邢怜生讶异地瞪着她,过了三秒钟,终於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我被你打败了。」
「你活该!」她突然发起脾气来,将他的衣服全扔在他的脸上,「你以为我会捂着脸尖叫?下辈子吧!」
他无奈地重新穿好衣服,有些荒谬地叹息:「我……唉……」
仟伃瞪着他,「你什么?我说过,如果你不喜欢我只要直说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吓我?」她说着,委屈地哽咽了:「我只是喜欢你……」
他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想了又想也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了!如果我是坏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信任是很可怕的!」
「那你用的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她叫了起来:「什么嘛!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邢怜生摊摊手,「我……唉……唉……」
他那无奈的样子居然让她笑了起来,仔仔突然发现这件事的荒谬性!她抿着唇下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仔仔……」邢怜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地呻吟:「你可不可以下要笑了?!」可是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真的,你的身材真是不错!」她大笑着叫道。
「你还说!』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下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
「好嘛!」仔仔好不容易止住笑,强忍着笑意,双眼却绽放着有趣的光芒,「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停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让我有个永生难忘的经验呢!」她故作遗憾地摇摇头,「真是可惜……」
「欧阳——」
「仔仔。」她替他说完。
「算了!」邢怜生无奈地垂下肩,这件事若让小海他们知道,他这辈子就
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放心吧!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仔仔安慰他,眼里的笑意仍然没有
减少。
邪怜生摇头叹息:「希望你是真的童子军。」
仔仔有模有样地举起三只手指头,「我保证!」
「那我也只好相信你罗!」他笑了起来,「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
仔仔—下于沈默下来,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他望着她,「怎么了?」
「你昨天和凯特喝酒,他有没有说什么?」
「就算他说了我也听不懂,有什么事吗?」邢怜生蹙起了眉,「你想去找
他?」
「嗯,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仔仔紧张地问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间
他。」
「关於什么?」
「爱情。」
☆ ☆ ☆
宴会上的她仍是明艳动人的一个发光体,和当年一样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站在她的身边也和当年一样的自惭形秽!
虽然她已经退休了,可是她仍是宴会上重要的人物之一。就像现在一样,
总是有人争相和她交谈,企图知道些什么。他知道他该庆幸他的妻子并非那种
除了花钱之外一无所知的庸妇,但是那种配不上她的压力却依然困扰着他!
他叹口气倚在栏杆上注视着她在宴会中发光、谈笑风生,而自己却像个被
遗忘的星球—样孤独地瑟缩在角落之中!
「还是一样不习惯这种场合?」
他转向黑暗之中,那里有个人影移了出来,「顾音?」
昔日的老友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意外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顾音笑了笑,发鬓斑白却依然风度翩翮。「只是回来谈几笔生意,不打算久留的,所以也就没通知你们。」他望著宴会中的水月,「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迷人。」
「而我也和当年一样地懦弱无用。」欧阳勤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会选择了我而放弃你这么优秀的人?」
「如果我说我也有这种疑惑你会高兴一点吗?」顾音朝他举杯微笑,「你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谦虚得令人怀疑你话中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他啜了口酒,凝视眼前的男人。当年他们为了水月几乎反目成,顾音—
直比他优秀、比他有才气,可是水月却选择了他。当年的他不仅一无所有,而
且还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他一直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算停留多久?」
「还下一定。」顾音的目光跟随着不远处的她移动。「如果我可以把她从
你的手上抢回来,那要我留多久都无所谓。」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微笑停留在
他依然迷人的面孔上。
「你是在向我挑战?」欧阳勤讶异地望着他,没想到意外见到他之後居然
还有更令他意外的!
「你说呢?」他又没入了黑暗之中,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绝
「你在和谁说话?」欧阳水月带着笑容来到他的身边,重新再回到社交界
使她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没有。」他沈思地望着那一片彷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准备回去了吗?」
「嗯,我也有点累了。」欧阳水月微笑着回答:「现在就走吧!」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没再开口说话,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褪去。
她是适合那样的生活的,他根本不应该要求她留在家里。「水月,你想不想再管公司的事?」
她讶异地:「再管公司的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