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翠袖暗暗咬住泛白的唇瓣,心底已然下了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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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堆废物般被拖进地牢以铁链锁在石墙上,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很不好,易幻生自嘲,于有生之年总算让他尝到苦果。来生得切记千万别相信女人,无论是美女抑或是丑女,皆是满口谎言,他可不想再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砰!陆云重击易幻生的下颚一拳,打得易幻生不小心咬破下唇瓣,嘴角流出鲜血。
“师兄!抓了他正好让我们练练拳脚功夫。”陈宝双手出拳痛击易幻生的胸口。
易幻生咬紧牙关、闷声不吭接受他们的毒打,这笔帐他记下来了,如果侥幸让他逃了出去,他一个都不放过,尤其是罪魁祸首更加该死!
“亏小师妹聪明,料准这厮定会潜入袁刀门来,轻易的制伏了他,哈!咱们袁刀门将扬名天下了。”陆云得意大笑,不得不佩服袁翠袖的机智。
小师妹?!还会有谁?准是那贱人!好个性如蛇蝎的女人!
“师兄说的是。”陈宝递出悬挂于壁上的皮鞭给陆云,恶意的使使眼色。
陆云嘴角噙笑意,右手舞动皮鞭绕。其实易幻生并未得罪过他,但天下人皆视易幻生为敌仇,耳濡目染下他对易幻生亦无好感,如今人落在袁刀门手中,正巧是他们壮大声势的好时机,大可对易幻生予取予求,要他生即生,要他死就死。
易幻生冷笑瞥了眼陆云手中的皮鞭,不把舞成漂亮蛇花的皮鞭放在眼底,卑鄙之人果然只会使下流手段。陈宝兴奋的立于一旁,双眸射出嗜血的光芒,迫不及待除去易幻生的衣袍,剩下一件长裤,急切的等待接下来的余兴节目。
“怕吗?”陆云低声问道,阴毒的眸光一闪,扬起皮鞭俐落的打在易幻生光洁的胸膛上。这一鞭用尽陆云全身气力打得易幻生皮开肉绽、血花四溅。
陆云与陈宝拉长耳朵仔细听他是否有哀号出声求饶,令他们失望的是他不过是在皮鞭打在胸膛上时,身子抖动了下,连吭都不吭一声,教他们打起来一点都不过瘾。
陆云气得跳脚,连打易幻生十余鞭皆换不来一声痛呼,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手下留情来着。
陈宝恼了,执起原本带来助兴的酒壶扔向易幻生,酒壶击中易幻生时溅出许多酒液喷在伤口上,烈酒刺激伤口让易幻生疼得强吸好几口气,使尽意志力才强忍下来。“这算什么?!”陆云气得大吼,皮鞭更是不留情的划破易幻生的肌肤,更多的血液混酒液淌下。
“师兄,我去命人准备一桶盐水来,咱们抽打他一鞭就泼一下,看他能撑到几时。”陈宝想出更狠毒的折磨方式,“或是在他身上淋满蜜糖让蚂蚁啃蚀全身,教他生不如死。”
他们不怕动用私刑遭袁崇武发现,就算袁崇武知情也不会施于惩罚,说不定还会奖励他们呢!
所有的痛苦加诸在易幻生身上,每痛一回,他便诅咒袁翠袖一次,藉由诅咒来减轻肉体的疼痛是他唯一父找到的宣泄管道,如果诅父能应验,袁翠袖早下十八父地狱去受同样的折磨了。
“两样都准备。”陆云笑得阴邪,他倒想看看易幻生能撑到几时。
“好!”陈宝欢欣的传唤守在外头的人准备。
易幻生用力甩甩头使意识保持清醒状态,冷笑了下,所谓的名门正派使用的手段倒与旁门左道无异,就不知是师法谁了。
此时,袁崇武与岳掌门一道抵达地牢看他们的猎物。
“易幻生!你作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袁崇武兴高采烈看沦为阶下囚的易幻生。
“师父、岳掌门。”陆云、陈宝双手作揖向袁崇武与岳掌门请安。
“你可后悔平日与我派作对?”岳掌门垂眼睑扫射过易幻生身上的伤痕。下手太轻了!他不甚满意的想。
易幻生冷哼了声,不把袁崇武与岳掌门放在眼底,置生死于度外。
他的冷哼声中气十足,教袁崇武与岳掌门愕然,明明受了内伤,竟还颇有内力,莫非他们低估了他的修为?易幻生不过是在等他们松懈,进而反扑。
“鄙人耐磨。”岳掌门啐了声,看不关他的无动于衷,反手抽出悬佩于腰际的长剑,用力刺向他的肩头再抽出,为的是想看他痛苦的表情。
但令他失望的是易幻生不叫反笑,教他老脸不知往哪摆,气得火冒三丈,恶声旁人道:“拿盐巴抹在他的伤口上。”
“师父,依弟子看不如抹上蜜糖效果会更好。”毛登端献计,他的心思向来歹毒,从不轻易原谅得罪过他的人。
“师父,蜜糖在此。”狗腿的曲曜连忙奉上蜜糖。
此时众人皆把注意力放在蜜糖上,静待岳掌门下决定。
岳掌门举棋不定,抹蜜糖在易幻生身上的举动若教世人得知,恐怕有失身份,道他行事过于阴险;若不抹,一口气又咽不下,该如何才不至于落人口舌?
“师夫!”毛登端催促他快下决定。
岳掌门望了袁崇武一眼,不!袁崇武尚未对易幻生动用私刑,若他先做了,岂不是会让袁崇武说他度量狭小?再则在场者不只华山派弟子,他总该在袁刀门的弟子面前保留长者风范。几番挣扎下,他忍痛放弃整易幻生的机会,没关系,往后的日子长得很,不怕没机会。
“撤下吧。”他摆手要曲曜收起蜜糖。
“哈!哈!哈!岳掌门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奸徒一般见识,实令人钦佩。”
袁崇武哈哈大笑,既然岳掌门能忍住满肚子怨气不痛宰易幻生,他当然也不好动手。
“袁门主,好说。”岳掌门干笑几声,幸好没下错决定,否则一世英明岂不尽毁。
两名独霸一方的掌门人你来我往的相互客套,让易幻生瞧得作呕连连,两人明明很想对他动用酷刑,却因碍于颜面又不想遭对方讥为小肚小肠,唯有强自压抑下来静待时机。
被他们两人抓住或许该说他幸运,或许会遭到许多非人的折磨,但这两人心口不一,对对方防得紧,深恐一不小心会被人占便宜,也许他会因两人的互相牵制而逃出生天。
“岳掌门,老夫要好好的谢您与贵派弟子帮忙逮着奸徒。”袁崇武打算准备再宴请华山派众弟子聊表谢意。
“袁门主客气了,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岳掌门不容袁崇武打响如意算盘留下易幻生,抓易幻生华山派亦有功劳,该让他们带走他。
袁崇武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僵身子道:“人是在袁刀门抓到的,理当留下。”为了往后的利益,袁崇武不惜与岳掌门硬碰硬。
“袁门主说笑了,易幻生曾打伤本派得意弟子,该由我带回好生治理,教他不敢小觑本派威信。”岳掌门的口气跟冷硬,坚持己见。
开始狗咬狗了!身上的伤口已不再疼痛难耐,易幻生心情好转地笑看他们两人互咬厮缠。
“你我两派刚结为亲家,实不应怒目向相。”袁崇武摆明了要对方收手。
“既是亲家,袁门主更不该固执己见,否则成了冤家可不好。”要他放弃是万万不行,毛登端可以不娶袁红绡入门,就是不能不带回易幻生。
毛登端见他们两人剑拔弩张,当下急了,听师父之意似要放弃袁红绡,这怎么成?他可是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盼到能抱得美人归,绝不能毁于一旦。
对袁红绡爱在心底口难开的陆云则屏息以待,师父最好能马上与华山派解除婚约。先前师父答应华山派的提亲时,他的心都碎了,若非惧于师父的权威,他早出言反对了。
袁崇武与岳掌门互瞪对方良久皆不让步,对方有何打算他们都心知肚明,要的不就是世人的敬重与推崇。
易幻生在心底连声冷笑,袁翠袖那等货色也会有人要?真是老天没眼,对方瞎了眼!本想同情毛登端选了个贱货为妻,但转念一想,贱货配人渣怎会不登对?!
简直可称为天作之合,呵!呵!呵!该好好恭喜他们白头谐老才是。
“看来我们必需好好谈谈意达成共识。”半晌,岳掌门道。
“老夫正有此意。”袁崇武点点头,命令徒弟道:“陆云、陈宝,你们留在此地看守。”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担心华山派会乘机掳走易幻生。
“登端、曲曜,你们也留下来,免得贤侄太累。”岳掌门亦不安仅让袁刀门守人,如果他们骗他人逃走却偷偷把人藏起来,他也不晓得,还是留下自己的人会安心点。“是!”被命令留下的四人齐声道,送走师父。
唉!易幻生叹口气,又有罪受了。
“都是你的错!”毛登端心惧到手的新娘会飞了,双拳齐飞重击他的腹部,再使出左拳打歪他的头,使他的嘴角绽出鲜血。
“师兄让开,我要让他尝尝盐水的滋味。”曲曜抱一桶盐水泼在易幻生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