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侍卫战战兢兢的通报复,席恩顺利见到亚克斯王。
"王。"席恩向坐在王位的亚克斯行过大礼。
"有事?"亚克斯连抬眉都嫌懒,阴沉着脸看着笑容满面的席恩。
"我特地从外地带来一件礼物送给王。"席恩特意强调礼物二字。
"礼物?!不需要,转送予他人吧。"亚克斯身边凡事不缺,不以为他会喜欢席恩呈上的礼物。
"赠予他人?我不以为王会喜欢这个主意。"席恩笑得如偷了腥的猫,脸上摆明写着"你会后悔"四个大字。
席恩笑得愈快活,亚克斯心情愈不好,脸色益发败坏,益加没心思去理会席恩口中的礼物。好,既然说他不会喜欢将礼物转赠他人的主意,又摆明了他绝对会后悔的姿态,他偏要拒绝这项礼物!
他倒要教席恩知晓没有他会后悔之事,君无戏言!
"我说送给他人就送给他人,无需多言。"他不耐烦硬着声低喝。
"是!那我只好将此项美礼送给内谷大人,相信他会十分满意。"席思想好了赠礼人选,清朗道。
要送给内谷大臣就送,何必告诉他?!亚克斯对席恩怪异的举动产生纳闷,可也没出口询问。
"随你!"他轻摆摆手,要席恩识趣退下。
"丝芮小姐,请随我来。"席恩朝身边以白长布盖住全身未能让人窥得全貌的女子道。
女子颔首,举步与席恩准备离去。
坐在王位上的亚克斯听闻丝芮二字,大脑根本无法立即思考,身形一转,瞬间移动至女子身前,动手拉下遮脸覆身的白布。
掀开白布,眼前的女子即是他日思夜念的心上人,他惊讶的瞪大眼无法言语。
白布筋然落地,丝芮瞪大眼凝望着他,多日不见,他的外貌果真如祭司所言,憔悴不少,真是为了她吗?
丝芮有些不确定的想。
不容她细想,一双铁臂马上将她拥入怀,其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揉搓进他胸膛,她亦……无需再怀疑。
娇柔的身子与壮硕的胸膛接触的刹那间,折磨两人多月的思念终得以宿偿,两人为此发出满足的轻喟.
席恩满意的嘴角的笑扬得更开。
"王,恕我直言,这礼物您碰不得,莫忘,您已决意将她转赐内谷大人。"席恩故意好心的提醒亚克斯先前说过的话,甚至坏坏的动手欲把丝芮由亚克斯的怀中拉出。
"席恩!"亚克斯双眸进出怒火。可恶!席恩是存心的,故意不讲明礼物的身份,害他承诺将丝芮赠予内谷。
该死!要他把丝芮送给内谷才有鬼,内谷是朝中人尽皆知偏好女色的中年男子,把丝芮送到内谷面前无疑是羊人虎口有去无回,他岂肯。
没错!他如席恩所言,已后悔,且决意不实行先前所言,哪管得了君无戏言。
"是!"席恩笑眯咪再向他行个礼。
"可恶!若非是你将丝芮护送进宫,我一定给你难忘的惩罚。"他恼怒低咒。
"王说的甚是。"就因人是他带到的,他当然敢嚣张作乱,逗弄怒火中烧的狂狮,算是为先前受过亚克斯一肚子火的人报仇吧!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是要等我想出罪名好惩治你吗?"碍眼的电灯泡使他无法与分离已久的爱人独处,他理所当然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不敢!我这就退下,让王与丝芮小姐细诉相思。"席恩行过礼后,识相离开。
久未与她交谈,一时间亚克斯不知该说什么,同时亦不解她怎会肯随席恩而来。
她……不是恨他吗?
"你……席恩他……"
"他说你想见我,是吗?"她要亲口听他说。
亚克斯静静的看了她好半晌,考虑着答或不答。
起先她跟着席恩一道进来,因全身覆着白布使他看不见她容貌,便误以为她是席恩的侍女,与席恩同行是带着席恩口中所谓的礼物,怎会想到她本身即是礼物。
"你的头发为何会剪短?"皱着眉不满摸着剪短的金发,虽然短发未能减去她的美貌,但他就爱她长发的模样,尤其爱她那细长发丝包围着他的情景,那会令他有她是仅属他一人的感觉;还有,她变得好瘦、好瘦,瘦到令他惊怕若来阵强风,铁定将她刮走,她怎会变得那么瘦?!是没吃饭吗?
"你想见我吗?"没得到他的答案,她亦固执的不回答他的问题。
"头发为何会变短?"亚克斯有着与她相同的固执。
两个气势相当的人面对面,互不相让。
"是我先问你的不是吗?既然你不想见我直说何妨。"双掌坚定的推开他的胸膛,微微一笑,转身举步离开。
"站住!我有准许你离开吗?"亚克斯从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语气激动。
在她推开他的那一刹那,他好怕她会就此走出他的生命,他晓得,她这一走,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所以他说什么都要留下她。
"为何你的性子是这般烈?面对我难道不能软化一下吗?"他的语气几乎可说是乞求。
想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居然会可怜兮兮要求一个女人的柔情,倘若这场面教臣子们见着,他再也无法厉着脸号令大家。
"很可惜我的本性不被你所接受。"没回身着他,也让亚克斯没机会发现到她嘴角展现的娇靥。
没错!她是故意的!故意要看亚克斯是否真如席恩所言的在乎她,看他会不会为了保全面子而不开口留下她。
如果他没有及时抱住她,留下她,那么她会真的离开,因为那表示他不够爱她,爱她的程度不足以为了她挺身面对可笑的自尊。
她不会委屈自己待在个不够爱她的人身边,哪怕她爱对方爱到足以为他豁出性命,都不可能留下,她情愿自己一人过活。
"我却偏偏爱上这样的你!倘若你不是拥有这样的个性,你我之间大概不会有所交集。"也就是说全是他自找苦吃的。
"我想见你!想得快病了!你若再不来,我会不顾所有人反对到雷瓦家去将你绑来。"他的耐性已达极限,再等下去,他会发狂的上门要人。
因他动容的告白,小手轻轻的覆在大掌上,一颗感动的泪水缓缓滑落,他的话让她知道她的决定没有错,永生永世她皆不会后悔。
与他生活在一块儿注定是要面对所有人的责难和言语上的侮辱,她全认了!有了他的爱,她可以撑得下去,有了爱的支持,她可以挺起胸膛面对所有难听的言语.
"你的话已让我无路可退。"跟着祭司进宫,表示她已把对安德鲁曾有的爱恋随着安德鲁的死埋于黄土下。
"就是要让你无路可退,你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轻吻了下雪白的颈际,双臂缩紧,拥有她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可是他仍会俱怕她会在瞬间消失不见,他对她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以致于他心慌慌,完全失了王者应有的风范。
丝芮轻笑了声,拉起他的手,故意抓起一根手指放至齿间用力一咬,留下齿痕,
"为何咬我?"亚克斯扳过她的身子,留意到她颊边淌下的一颗泪珠,以拇指拭去。
"高兴。"双臂圈上他的颈项吐气如兰。
如此娇媚的表情,教亚克斯看痴了,连带使他心悸难耐,如果咬他可以便她如此开心,他情愿天天被她咬,咬到尽兴为止。弯身以唇封住她的唇,粗蛮的攫取她的芳馨,倾诉他的思念与爱恋。
激情的火苗点燃,两具身躯交缠着,唇舌濡沫,似要不够对方撕磨,久久,久久,直到身下的樱唇被他吻肿,亚克斯方粗喘着气松开。
"不怕我的唇再次染有毒药吗?"抵着他的额,她急喘着气轻问。
"凡你施放的毒,我全甘心服用。"抚摸着红肿的朱唇,她才是人间最致命的毒药,普通毒药对他皆无用,唯有她,可凭一句话让他生不如死,说她不是人间巨毒是什么?
丝芮轻展笑颜,踱起脚尖,倾身吻他,在吻上他的唇之前,说了一句话,使亚克斯嘴角凝着笑,脸上呈现痴呆的表情。
她说爱他?!她真的说爱他吗?!亚克斯反覆问着自己。
朱唇放纵怒意在薄唇上作乱,薄唇却无半点反应,使她有吻在石头上的感觉。
"你是不喜欢我说爱你亦或是吻你?"有些泄气看着变成木头人的他问,是她吻得不够热情?
"安德鲁呢?你对他……"黑眸中闪烁着激动,他抓着她的双腕问。她不是一直深深爱着安德鲁吗?怎会……怎会突然说爱他,且连续两次,他应当是没有听错吧?!
"前二十年的爱我给了安德鲁,往后几十年的痴爱给你不好吗?"不否认她爱过安德鲁,她不会矫情骗他说,她对安德鲁的感情是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情就是男女之,情,她对他亦然。
"好!好!太好了!"亚克斯开心的在她的嫩脸上印上狂乱的吻,激动的抱着她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