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你要好好疼爱美丽的丝芮啊!"人群中有人大喊。
喊叫声过后,所有人跟着附和,笑声不断,拿着一杯杯酒液往新郎与新娘身上洒去祝福他们。
冰凉的酒液浇在身上使两人的情绪高涨至极点,他们带着众人的祝福与欣羡的目光,一步步困难的步人屋内。
随着他们愈靠近屋内的步伐,众人的呐喊声愈来愈大,浇在新人身上的酒液也愈来愈多,高莫与雷瓦两大家族的结合让众人暂时忘却吃紧的战事,沉浸在今年度最重要的喜事上头。
"哗!他们两人的结合可是年度盛事。"有人快乐大喊。
"没错!过了今夜!相信安德鲁在战场上会更加勇猛无敌。"有人打着浑语。
大伙儿听出他话中的涵意笑得更大声了,热闹的气氛狂沸到燃点,仆佣们不断添上新的酒液供大伙儿畅饮。
安德鲁和丝芮步上铺满粉红花瓣的阶梯,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被酒液淋湿的身体,该是冷的打颤,但两人却是因体内火热沸腾的心微颤着。
此刻安德鲁的眼与心除了丝芮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残忍血腥的战场早离他远去,他的眼底唯有美好的丝芮。
她的美可以化解他体内的暴戾之气,让他的心灵归于平静。
两人进到新房内,安德鲁将门带上锁上,厚实的大掌捧着丝芮精致的脸庞,拇指轻巧的画过她的眉、她的眼。
"丝芮,你好美。"他轻叹,单以一个美字不足以形容,她简直是美的不可思议,令他不禁怀疑,他们真结了婚吗?丝芮真真正正仅属于他一人吗?
"你也好帅."丝芮巧笑情兮,尽管在今晚的宴会上她的眼中只有他,她仍没忽略其他女人依然对他饱含企图的目光。
"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美的。"安德鲁半垂着眼睑,俯身以唇攫取她的甜美,最后的话语隐没于唇齿之中。
丝芮张开双臂环抱住他壮硕的身躯,开放幽兰之口,与之缠绵。
贪婪的大掌接受无言的邀请,温柔的解着如同第二层肌肤的丝质嫁衣。
美丽的长头纱如云雾般飘荡在房间的角落,发际上白色的小花漫舞在室内,阳光般的金发宣泄而下。
体内欲望的火苗愈烧愈旺,安德鲁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甜蜜的折磨,拦腰抱起怀中半裸的佳人,健步往床畔走去。
丝芮柔顺的倚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眼瞳中弥漫着欲望的迷雾。
她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而对象是她最爱的人,亦是最爱她的人,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安德鲁轻柔的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床上,欺身压上,为了避免压疼她,他以手肘技住自己大半的重量。
'丝芮,我爱你。"身下的人儿是他感情最终的依归。
'安德鲁,我爱你!爱你!"幸福的笑容未曾褪去过,丝芮像个小女人般视他为天为地为终身依恃。
为她的告白,安德鲁再度以后封住诱人犯罪的小口,以满腔的热情表达他的感动与悸动。
楼下宴会的喧闹声似乎愈来愈大,愈来愈吵杂,隐约中透露着突兀的怪异感,可是新房内热情的新婚夫妻并未敏感的发觉这点,两颗心皆悬念在彼此身上。
"碰!碰!碰!"巨大急切的破门声打断床上的新人。
"对不起!将军,将军!前方捎来紧急消息。"外头的人满含歉意喊着,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打扰将军重要的新婚之夜。
闻言,安德鲁连忙由床上翻坐起,俊逸的脸庞写满挫败,为半裸露的丝芮拉好衣裳。
"对不起,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何事。"安德鲁疚歉的抚上她柔嫩的脸庞,起身开门,僵着脸强压下体内高涨的欲火与下腹的肿胀。
"没关系。"丝芮坐在床上让他去应付外头的人。
"对不起,将军,前方战事吃紧。"门外的小将领见着安德各连忙行礼,递上前方捎来的紧急公文。
安德鲁打开公文,随着文中求救的内容脸色益发沉重,狂燃的欲火为此慢慢降温。
"吩咐下去,要所有人准备好,我们马上出发。"他合上公文,迅速果决下达命令。
"是!"领命行完礼后,小将马上奔下楼要人备马,准备干粮。
"怎么了?"不知何时,丝芮已站在安德鲁身后,察觉情况不对劲。
"丝芮,很抱歉,亚罗斯王国大军压境,边城快守不住了,我必须赶过去一趟。"吃紧的战事让他不得不抛下她。
"我了解了,让我替你整装吧!"丝芮明了他是重责任的人,况且事关国家安危,他不可能丢下众人对他的期待,只为与她成为夫妻。
"谢谢你,丝芮。"她的明事理、不无礼取闹,终使安德鲁放心,感动的用力搂了下她。
"我们是夫妻,你何需如此客气。"丝芮笑着为他褪衣换上军装。
原来是前方战本吃紧,莫怪楼下喧闹的气氛会突然间变得不太对劲,现在仔细一听,已无人再大肆喝酒吟唱,可能都去做出发前的准备了。
"就因为是夫妻,所以更要谢谢你的体贴。"安德鲁站得直直的以方便她帮他穿好军装。
丝芮昂首看他,轻轻一笑,继续为他系好军装,着好军靴,沉重的军装终于着好,再仔细检查,看有否不妥当的地方。
"你要小心点,我等你回来。"丝芮轻靠在他身上,诉说她的惊惧与期待。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照顾你自己。"纵横于战场上他没啥好伯的,反倒是担心一个人待在家里的她。
"嗯!"丝芮实在舍不得他走,可是却不能不让他走,她的心为此痛苦不已,她好怕!真的好怕他会在战场上受伤,而她只能待在家里干着急。
"别担心,我纵横沙场多年,不也都平安回来了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家来。"明白她心底的担忧,安德鲁稳着声安慰她。
丝芮轻叹一声,说服自己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
"还有,莫忘我们尚未成为真正的夫妻,我可舍不得抛下你。"安德鲁试着让气氛轻松些,打趣暗示下次当他回来时,她即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你哦!"丝芮因他的暗示羞红了脸,爱娇的抡起拳头轻捶下他的胸膛。
"姊姊,姊夫准备好了吗?"芽裳推开门如旋风般奔进来,见到他俩亲密的相拥在一块儿,为自己的不解风情斥责的敲敲脑袋瓜。
"小芽裳,你别再敲了,不然已经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可是会变得更笨。"安德鲁不以为意仍紧搂着丝芮,取笑芽裳稚气的举动。
"知道了,姊夫。"芽裳吐吐小舌头,忽然想起她被派上来的任务,急道:"姊夫,大伙儿都在前庭等你出发。"
"我明白了,谢谢你芽裳。"万般不舍,安德鲁轻轻松开怀中的娇妻。
"安德鲁……"丝芮亦是不舍与他分离,想他俩终于结为夫妻,竟在新婚的第一晚就要分别,下次见面,恐怕得等战事过后,只是这场战争不知会打多久。
"好好保重。小芽裳,帮我照顾你姊姊,好吗?"抚抚妻子柔细的发丝,他转头吩咐。
"好的,你放心吧!姊夫。"芽裳想都不想就点头接下此重责大任。
"那……我走了。"安德鲁面容一整,回复英姿焕发的模样不再儿女情长、恋恋不舍。
"我送你。"丝芮拉起裙摆追随,不愿与夫婿太快道别离。
""嗯!"安德鲁牵起她的手与她一道下楼。
芽裳跟在后头随他们下楼,为安德鲁送行。
安德鲁甫下楼,立即受到众人的欢呼,排列整齐的军队正等着他的带领出发。
路克与洁美亦在送行的队使中,他们怕丝芮太伤心,站在丝芮身后,随时准备伸出温暖的双手给予丝芮安慰。
"我的爱,再见。"安德鲁以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向她道别。
"再见。"丝芮轻声与他道别,凝望着他俐落上马的英姿。
安德鲁率领军队与送行的家人们以手敬礼后,便纵马而去。
庞大的军队在他的率领下整齐画一离开,留下飞扬尘土淹没他们健壮的身形。
"丝芮,路克拍拍女儿的肩头,要女儿放宽心,相信安德各能平安归来。
"姊姊."芽裳将安德鲁交代她的任务视为最重要的责任,关切的望着姊姊。
"我没事,没事。"丝芮坚强的望着远行的军队。是的,她对安德鲁有信心,相信安德鲁能毫发无伤自战场上平安归来。
洁美明了她坚强的个性,面露笑容为女儿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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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丝芮嫁人雷瓦家已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只能定期接到安德鲁自战区捎来报平安的家书,两人不曾再见过面。
说不思念、不担忧是骗人的,丝芮常常会因担心他的安危而整夜睡不着觉,实因安德鲁只会在家书上写满对她的思念,却对战事绝口不提,是以使她更加担心,生怕他受了伤,而她却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