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如何,不过是你成了我的人。”他霸道的宣示所有权,同样有警告她别与其它男人接近的意味在,身为男人的他,太清楚其它男人在见着她时会起怎样邪恶的念头。
成为他的人?!是吗?她并不这么觉得,他太自以为是了。芽裳咬着下唇快速的穿着沾满草屑与泥土的衣衫。
“所以别离开雷瓦家,我还会再去找你。”他不可能要了她一次之后就放手,对她的需求远超乎他所能想象,他还要她!若非现在正值战争期间,不方便将她带在身边,他早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掳走她了。
“我不会再见你。”她已下定决心此后不再踏入这片树林一步,与他发生关系已经够糟了,若再与他见面,往后岂不将永无止尽的纠缠下去?
“会的!你会的。”只要他不放手,她就逃不掉。
芽裳穿好衣裳,小手拍着上头的草屑与泥屑,没搭理他。
见她不愿再见到他,迈尔不再保持好心情,从容起身着衣。
“我带你回雷瓦家。”尽管在生她的气,他仍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回雷瓦家。
“不用了!我有脚,可以自行走回去。”她坚持不让他送,耳边听到他穿衣的声音,脸儿总算褪下一层红衣,不再羞怯泛红。
“你确信在经过刚才那场激狂的欢爱后,双腿仍有力气走回去?”他怀疑的盯着她修长的双腿瞧。
“不要你管!”红潮再度袭上嫩颊,没错!她的双腿仍然酸疼不已,她是羞于承认,但他怎能大剌剌的跟她谈论如此亲密的切身问题。
“为了不让你瘫在半路上,我不得不管。”就因放不下才不得不管,如果可以,迈尔也希望将她当作过客般不在乎,可惜他办不到。
芽裳赌气不理会他,硬是走给他看,让他不得小觑她。她可以走回家的,绝不会如他所言软弱的瘫倒在地上。
“我送你回去。”迈尔跨大步到她身边,径自抓住她的手臂,以瞬间移动带走她。
依她的个性,再跟她耗下去顶多是气得吐血,不如自行带她回家会快些。
“我说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芽裳不悦的皱着眉叫嚷挣扎,真让他送,若被其他人看见,她要如何解释他的存在与身分?
“到了。”迈尔冷冷道,他刻意停留在雷瓦家外,不让其它人撞见。
芽裳四处张望,果然他们已回到雷瓦家,有他送的确是快很多,可是她就是不喜欢,他凭什么枉顾她的意愿,擅自帮她作决定?
美目横瞪,愤怒的想张嘴指责他,却又怕会引来其它人观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别忘了,我会再来找你。”迈尔勾起她的下巴,热切且不含糊的留下一吻,便又以瞬间移动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况且他离开营地太久,恐怕大伙已经急着找他,他得快些回去,以免耽误到正事。
匆忙的亲吻勾起狂热的回忆,芽裳红霞芙面愣愣抚着唇瓣儿,望着他离去的位置。
“找到了,芽裳小姐回来了。”有名仆人发现她的存在,朝着雷瓦家内大喊。
重复的声浪唤回她的理智,她面容一整,赶忙提起裙摆奔入。糟!仆人会如此惊喜她的出现,想必是她的失踪被发现了,待会儿姊姊定会询问她的去处,她得想办法隐瞒,千万别教聪慧的姊姊发觉出端倪来。
她想着解释的理由,带着惶惶不安的心入内。
※ ※ ※
迈尔回到亚罗斯大军驻扎的营地与亚克斯王、祭司席恩商讨过军情后,回到自个儿的营帐,褪下一身沾满泥草屑的衣衫,传唤仆从准备热水准备洗个干净的热水澡,让纠结的肌肉好好放松一番。
手脚俐落的仆从很快抬进大木桶注满热水,守在一旁听候吩咐。
“你下去吧!”他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无需人服侍。
“是!爵爷。”仆从听令顺从退下。
迈尔踏入热气腾腾的热水中,整个人坐在大木桶、舒服的长叹一口气,脑海中想的是先前与亚克斯王、席恩讨论过的话题。
放眼普曼帝国,唯有将军安德鲁能摆得上台面,其余人等根本不足为惧,是以亚罗斯大军攻入普曼帝国方能势如破竹,如今只剩打败安德鲁,亚罗斯便可大获全胜,整个普曼帝国即可纳入亚罗斯的版图之下。
迈尔热切的期待胜利那天到来,战争打得愈久,代表黎民百姓受的苦愈多,他当然是希望能速战速决,又观安德鲁守的边城,已陷入粮草告竭又苦无援兵的境地,失守是迟早的事。
同样身为优秀的军人,可以猜测到战败后安德鲁唯一的下场便是死!不是我方杀死安德鲁,就是安德鲁自裁。
在安德鲁死后,芽裳定会感到悲伤,毕竟她是那么地崇拜安德鲁。
想起芽裳,迈尔的脸不由得一沉。
今日他成功的掠取了她纯白无瑕的身子,会后悔吗?当然不!在他初见她的第一面时,即热切的渴望能得到她,今日他是被怒气冲昏了头,提早得到她的身子,全然不顾地点不对。
想到她的第一次是在野外的草地上,而非舒服的大床上,迈尔不禁忖度,她定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不知地上那些杂草有无划破她一身柔细的雪肌玉肤,他无法真确了解她是否有被草石划伤,因为未曾听闻她出声抱怨,事实上他根本没给她抱怨的时间,霸道的引着她领会享受欢娱。
而欢爱过后,她又急着离开,当时他不该顺她的意的,应仔细的检查她每一寸肌肤有无损伤。
不过后悔已晚,迈尔要自己莫多想,再想下去,恐怕他会亲自跑一趟雷瓦家检查,而今他该在意的是如何迅速打赢这场仗。
是的,他要打赢这场战役,带给家族无比的荣耀,儿女之情是他目前最不能去关切的话题。
可是……待他战胜回国后,芽裳怎么办?他愿意独自一人回亚罗斯吗?愿意让芽裳去嫁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同样品尝她的甜美,享受她的热情吗?他会愿意吗?
不!他不愿意!极端的不愿。他对芽裳拥有强烈的占有欲,光凭想象就受不了,更何况是要他接受事实。
不行!芽裳除了他以外,不许与其它男人亲近!
可是他能带她回亚罗斯吗?他的家人、族人可会接受她?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人会接受她,所有人会排挤她,让她待在亚罗斯无疑是给予她精神上的折磨,他忍心令她因此而憔悴吗?
他不晓得!迈尔用力的甩甩头。
耳边不期然响起席恩所说过的话:每个人的命运之轮,皆随着这场战役而转动。
席恩的意思是指他会遇上芽裳是命中注定之事?
不!不可能,虽然席恩拥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推断过去,预测未来的能力,但应是不知他与芽裳相遇之事,他不该自己骗自己,硬是把芽裳扯入席恩的命运之说内。
或许席恩只是随便说说,毫无其它含意,是他想太多了。
迈尔如是安慰着自己,在他自己未来的规划中,芽裳并不属于其中,那究竟他是如何看待她的存在的?
他不敢去深思探讨,仅知,他要她!异常的渴望,且不容许其它男子觊觎他的女人。
脑海中浮现出席恩的一双银眸,一双可以探知所有世情的眼瞳,与神秘的笑容。
那笑彷佛所有事皆在席恩的意料之中,令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若非他与席恩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大概会受不了席恩。
而他也的确是受不了,才会以尖锐的言词攻击席恩,故意提起席恩曾犯下的致命错误,栽在邪魔女露的手上。他不该提的,席恩的善良哪会是邪魔女露的对手,邪魔女露随便出个诡计便可将人害得生不如死,席恩会栽在心思歹毒的魔女手中是可想而知之事。
所幸最后席恩扳回劣势反将邪魔女露一军,否则今日的亚罗斯大军也不能纵横沙场打得普曼帝国落花流水,重挫敌军,他该庆幸席恩没死在邪魔女露的手中,否则他就失了一名好友。
他该为先前尖锐的言词向席恩道歉,席恩不过是尽他的责任,关心他们说出预言,席恩没错,错的人是他!
他被芽裳搞得昏了头,相对的把理智也赔了进去,目前的他是差点亲手毁了珍贵的友谊,若不是亚克斯出声阻止,他会犯下今生最大的错误,倘若他再把芽裳摆在心房,轻则自毁性命,重则打输这场战役。
要他断头可以,要他因自身的错误输掉战争就不行,他不能做出毁坏家族荣誉之事,他要打赢!非赢不可!
所以他要暂时放下芽裳,不再去想她、念她,最好是做到完全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他要以战争为重!他要打败安德鲁!
安德鲁会死在他手中吗?迈尔沉吟了。
战场上的事舍他其谁?!安德鲁是敌方将军,其它亚罗斯将领是绝对打不过安德鲁的,唯有他亲自会会安德鲁,公平的打倒安德鲁才行,他不能让其它人做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