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万圣豫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一颗心失落似的在半空中飘荡,会是他记错了吗?不!不可能!他明明记得很清楚,而且他还在前几天套过死老头的话,再三确定过密码,怎么可能会出错?
除非……除非死老头更改过密码。该死!早知如此,昨天他就再跟死老头确认一遍了,结果死老头双腿一伸,要他问谁去?
万圣豫挫败的重捶地板。不!他岂能就此认输?他可是不轻言投降的老狐狸啊!好!他要靠自身的力量找出密码来,偏不信会无迹可寻。
不死心的尝试过所有万家人的出生日期,连死去妹妹、妹夫的生忌日他都不放过,所得的结果皆一样。万圣豫气得直喘气,猛拭额际的冷汗。没道理啊!一定有他疏忽的地方。对了,他忘了尝试屠仲麒的生日,死老头特别偏爱屠仲麒,极可能以与屠仲麒有关的数字当密码。
再度尝试的结果仍是宣告失败,为此万圣豫气愤得想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怨恨,但顾及不吵醒其他人唯有作罢。
该如何是好?又不能请人锯开保险箱,怎么办?他气闷的爬梳着不怎么多的头发,身上多余的脂肪不断晃动着。
“喀啦”一声轻响告知万圣豫有人进书房,他连忙关掉手电筒闪身至长及地面的窗帘后,静待外面的人进来。
万圣贤鬼鬼祟祟地溜进书房,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发现他的行踪后,才放心地合上门扉,持着手电筒心喜地迈步冲向保险箱。
“哈哈哈……”万圣贤双眸闪现兴奋的光芒,抱着保险箱猛亲吻,好似他已得到存放在里头的遗产。“我终于得到你了,大好了。”激狂的口吻形同对待恋人一般。
哼,还早得很 !有他在,谁都不能妄想得到死老头的遗产。万圣豫冷眼看着万圣贤可笑的举动,讥笑万圣贤痴人说梦。
“你就快自由了。”万圣贤呵呵直笑,贪婪的用力吞咽口水,呼吸急促、手猛颤抖地开着保险箱。
1010……他在心底默念密码,可是保险箱并未如预期的敞开大门欢迎他的到来。
“不会的,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出错?”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笨蛋!躲在暗处的万圣豫漾起冷笑。
“没关系,一定是我太紧张了,以至于拨错密码,再来一次铁定会成功。
”汗湿的手在衣裤上拭净,重复拨了1010。
好了!噙着期待的微笑静心等待,保险箱依旧锁得死紧,未动分毫。
“不可能!不可能!你开啊!快开啊!”严重的失落感让他有些精神错乱,大掌紧抓住保险箱的两侧大吼。
蠢才!他非得引来大匹人马围观才甘心吗?万圣豫低咒弟弟的失态。
“开啊!我不许你戏弄我!”明明成堆的财产就在眼前,他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要他如何甘心?
该死!闭嘴!他再叫嚣下去,不消片刻他们铁定让人来个瓮中捉鳖。万圣豫急得想冲出去捂住他的大嘴。
“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你怎么忍心让我空手而回?”任凭万圣贤如何叫嚣、咒骂皆无法打开保险箱,他终于无计可施,全身瘫软地倚着保险箱。
“喀啦!”又有一人从外头进来。
“爸,你怎么了?方才我在房里就听到你大吼大叫,到底出了啥事?”万玉章溜进书房,压低音量问着失神的父亲。
“玉章,打不开,密码不对。”万圣贤难过得几乎落泪。
“先别管这个了,我怕其他人会随后赶到,不如我们先离开再慢慢想办法。”为了不让他人发觉他们的目的,万玉章硬是将父亲由地上拖起。
“可是……可是……”万圣贤恋恋不舍,再三回顾可望不可及的保险箱。
“别再可是了。”万玉章把父亲拉出书房。
“笨蛋!白痴!蠢才!低能!”万圣豫边咒骂边步出窗帘后,实在无法置信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会有像万圣贤那样愚笨的兄弟?
唉!朽木不可雕也!
他摇摇头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亦随后步出书房,他可不想受到万圣贤拖累,当场被人发现意有所图地待在书房中。
但他并非就此罢休,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出打开保险箱的密码来,于是他改弦易辙,转往死老头生前的卧室,希望能好运寻出些端倪来。
进人万松柏的卧房,万圣豫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存放在抽屉中的文件资料。
没用!没用!全是堆没用的废纸!万圣豫忿忿不平地将文件扔回抽屉。
该死!到底要从何处着手找起?
抚着肥厚的下巴眯着眼思考,猛地视线触及墙上的字画,有“燕啄春泥”、“残照秋竹”、“月下独酌”……偏少了一幅死老头生前最爱的“松柏长青”。
没道理啊!死老头对松柏长青图的喜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可能随意赠人,怎么会突然不见踪影?
莫非……是了!莫非松柏长青另藏玄机,画中有保险箱的密码!
愈想愈有可能性,为此万圣豫找得更勤,搜遍房中每个能藏画的隐密空间,连地毯都不放过,翻遍所有角落,得到的结果皆一样。
他气愤得左手抡拳、右手成掌地相互重击,狡猾的眼眸如受困的野狐苦思应对计谋。
“可恶!死老头究竟把松柏长青图藏到哪儿去了?”愈是找不着,愈能肯定画中有秘密。
早知会有今日,他便在死老头八十大寿献画时要画家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就不会造成今日遍寻不着的着境。
不过时机未晚,他可以派人向画家购幅相同的回来。对了,那画家叫什么来着?好似……好似叫古苍铎!
姓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即将拿得松柏长青图,届时保险箱中的财物将任由他全权处理,想着晶亮耀眼的珠宝与资产,万圣豫笑咧了嘴。
哈哈哈,富可敌国的大富翁非他莫属!
第七章
屠仲麒开车载欧涵霓下山到市区用餐。欧涵霓陪了他一夜,精神有些不济……不,应该是说她犹在烦恼到底要不要接受屠仲麒的追求。倘若跟他交往,可预期往后会有大大小小的麻烦缠身,也就是说注定要倒霉终生。若拒绝他的追求,除了得应付他不定期的出现骚扰外,最主要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似乎沦陷了!招架不住他热情又带邪魅的眼眸,尤其他常挂在嘴角坏坏的笑容,更令她无法抵挡,活像花痴希冀永久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当然,这事她极为保密,未让他看穿,真不知若让屠仲麒看穿她矛盾的心思,他会如何回应?唯一肯定的是他绝不会兴奋的抱着她猛转圈,因为他没那么浪漫!她大抵猜得着他会噙着无赖的笑容瞅着她看,一副我就知道你逃不过我手掌心的模样。
她才不愿让他继续猖狂下去,而且她尚未确定屠仲麒到底值不值得她赔上美好的未来,所以保持冷淡的态度是上上之策。
“到了。”屠仲麒停好车,不解地望着她,她好似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了。“老婆,你没事吧?”他愈叫愈顺口,好似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啊?当然没事。”欧涵霓回过神甩甩头,打开车门下车。
“想吃什么?”屠仲麒亦下车征询她的意见。
“简餐。”她对吃的方面一向要求不高,不会非上大餐厅用饭不可。
“你是为早上我表哥的态度感到不舒坦?”他没忽略万玉章初见欧涵霓时惊为天人的表情,活像已将她全身剥光品尝般,甭说欧涵霓心底不畅快,事实上他火得想将色欲薰心的万玉章痛揍一顿,藉以警告万玉章莫吃了熊心豹子瞻觑觎他的女人。可惜碍于伪装无法动手,但他相信这个问题很快的就能获得解决了。
“看得出来你表哥对我很有兴趣,请问你有何感想?”她噙着冷笑,试着不去想万玉章那对浊黄的眼与恶心的脸孔。头一次遇上光用眼神就能强暴人的男人,尽管她衣衫厚重,她仍觉得受到侵犯,难受得想冲进浴室冲洗一番,洗净万玉章遗留在她身上的脏秽目光。
“想试探我的反应?”屠仲麒一眼看穿她的目的,轻笑道。
“不行吗?”欧涵霓偏着头爱娇地问。
“行,当然行。”半垂着眼脸,没给欧涵霓反应的时间,他火速擒住她纤细的腰肢,薄唇几乎贴近樱唇地诱惑低喃。“我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教他往后再也不能拿淫秽的双眼盯着你瞧。可是顾及血缘亲情,我不好对他过于残忍,唯有退而求其次,剥光你的衣服,以我的唇、齿、手拜膜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直到雪白的娇躯染满我的气息。世间唯有我能点燃你的热情,其他男人谁也不许侵占属于我的领地,连投以爱慕的目光都不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老婆。或者要我付诸行动?我可事先告诉你,我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