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夜语朝他极其妩媚一笑,这一笑有着勾魂摄魄之功力,在娇笑下隐藏着闪闪而动的痛恨,抡起绣拳就往天杰的俊脸挥去,想一拳打掉他的傲然与嘲弄,但的目的并未达成,小拳头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掌捉住,对她的挥拳相向,天杰的反应是朗声大笑,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放开我!”夜语老羞成怒地低吼道,想抽回被他钳制的拳头却不得其法。
天杰摇摇头,大掌用力一拉,拥她入怀,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已霸道地俯下身 占有美丽的樱唇,反覆的吸吮,直到他满意,才松开已呈红的樱唇,退后五大步,带着 纯然欣赏的眼光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
略显淩乱的长发、迷□的大眼、红肿的樱唇、香肩微露,全身上下充斥着被彻底爱过的痕迹,他成功的把她改变了,使她不再是呆愣愣的木头美人,在未来的日子他会变本加厉彻底地改造她,让她无论走到何处,身上永远脱不了任天杰所有物的标记,天杰 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志得意满的心,正经的提起公事包。
“我去上班了,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地休息,回复体力,晚上还有得耗。”他不带感情的交代完便离去。
夜语愣愣看着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离去,屯积于胸腔间的一口闷气这才缓缓吐出,甩 甩迷茫的大脑,就算她想下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累坏了,双股间犹带着酸疼,想 站立而行对她来说不是件简单的事。恶魔一走,主卧室顿时变得清明无比,连空气都跟 着新鲜起来,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眼睑慢慢且沉重的合上,一会儿工夫,累坏的夜 语便安稳的沉入睡梦中。
潇洒下楼的天杰被坐在大厅的尚文龙拦住。
“昨天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是肯定句。尚文龙一夜没睡就等着老板出现,他曾私 下企盼,老板对楚夜语不过是一时感兴趣,得到她的人后,会马上下楼做着周而复始的 工作,但他左等右等不到老板,他便知道事情大条了,以花花公子著称的任天杰,换女 人如换衣服,竟会把近一天的宝贵光阴浪费在和同一个女人温存上,而那女人还是死敌 的未婚妻,这样的发展教他如何能不担心。
“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天杰走到餐厅,斯文地吃着厨娘所准备的清粥小菜。
“任天宇会回来向你要回她的。”尚文龙紧跟着他进入餐厅。以任天宇爱楚夜语的 心,当任天宇得知心爱的人被夺走后,绝对会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而台湾的商界则 将风云变色。
“来要啊!我可没说不还他。”天杰喝下一口粥,一副视女人?无物的姿态。
尚文龙气得兴起勃发的冲动,亏他说得如此潇洒,问题在当任天宇真的要人时,他 肯还吗?舍得还吗?
天杰接连吃了五碗粥,昨天晚餐未进食,又大量活动,饿煞他了,今早若不好好补 充热量,如哪来的体力工作?
“那对自称是楚小姐远亲的夫妇坚持要见她一面。”算了!再扯下去,他会有撞墙 的冲动,不如先解决那对可疑的夫妇。
“联络他们到办公室来见我,我要亲自会会他们。”天杰放下碗筷,边走边交代, 那对捺不住性子的夫妇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猎豹准备出动了,身?下属的他,理当准备好猎物以取悦生性嗜血的主子 。
陈景亮与方月眉夫妇被带到任氏企业的会客室,等待任天杰的召见,说召见是一点也不为过,为了见任天杰一面他们夫妇两人费了不少唇舌说服他的男秘书尚文龙 ,好不容易等到尚文龙传达大老板愿意见他们一面的消息,已是一个礼拜的事,而今他 们于会客室中候了近三个小时,还不见大老板驾临,由此可见大老板不怎么把他们放在 眼里,轻忽得很。
“陈先生,陈太太,真对不住,临时有事耽搁,让你们久等了,烦请多多见谅。” 西装笔挺的天杰歉然的与陈氏夫妇握手寒暄,彬彬有礼的态度与无害的笑容让人印象深 刻。
“没关系,是我们打扰了任老板。”见他如此多礼,陈景亮不好发脾气,况且他们 还想要回楚夜语呢!
“是啊!今日一见任老板果真是名不虚,年少有?啊!”方月眉谄媚地吹捧任天杰 ,好听话多说点准没错。
“哪里。”闻言,天杰大声地笑了笑,邀请陈氏夫妇坐下,自己则坐在单人沙发中 ,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双手交握置于腹上,略扬着眉等待陈氏夫妇说明来意。
“呵!任老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何必谦虚?”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随便夸个两三 句便令他飘飘然,不足以成就大事,真怀疑他是如何能累积?多资?,大概是侥幸吧! 陈景亮心想。
天杰的反应是笑得更?开朗,脸上有着全然的陶醉。
“是啊!任天杰三个字在国外代表着华人之光,让身?华人的咱们与有荣焉,走路 都有风呢!”方月眉眉开眼笑的附和丈夫,毛头小子,三两下就搞定了。
天杰仍旧是一脸陶醉,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导入正题,“对了,不知陈先生与陈太太 今日有何贵干?”
方月眉朝丈夫使了个眼然,催促丈夫开口。
“是这样的,不知尚先生有无对任老板提过,我们是夜语的远房亲戚。在加拿大得 知夜语悲惨的遭遇后我们即刻赶回台湾,是希望任老板能同意我们将她带回加拿大休养 。”陈景亮悲切的低语道,似在感叹夜语多舛的命运。
“是啊!任老板有所不知,当我们得知消息后,难过得食不下咽,辗转难眠,那两 名匪徒实在是太恶劣了,竟下此毒手,所幸歹人被警方逮着,否则不知未来还会有多少 人遇害,我们夫妇俩仔细想过了,再让她待在台湾也不是办法,既然我们膝下无女,与 夜语又有亲戚,所以决议带她回加拿大,把她当作是亲生女儿般照料。”方月眉先是慷 慨昂地痛斥歹徒一番,再显示老态与孤寂以博取任天杰的同情。
“我很了解二位的心,只可惜……”天杰故意吊胃口的不说完下文。
“可惜什么?!”陈氏夫妇极有默契,异口同声问道。
“可惜夜语在任家待了十三年,对任家多少也有感情,她也不会愿意随你们到加拿 大的。”他佯装可惜的看着陈氏夫妇。
“不会的,任老板可以让我们见见她,她应该愿意跟我们走才是,更何况再让她待 在任家恐怕会影响到任老板的婚姻。”方月眉猜测以任天杰的年纪,应当会急着找个女 人共度一生,家中有个疯子多少会使女人却步,所以任天杰应该是急着把楚夜语扫地出 门。
“严格说来她也算是任家的一分,于我而言不是个麻烦,以她曾唤我一声大哥的情 谊,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她未来的生活,更何况她口口声声对我说要等天宇回来……” 说到此,天杰戏剧性地红了眼眶,感伤的泪水随时有夺眶之虞。“我实在不忍打碎她的 梦。”
陈氏夫妇同时发出挫败声。该死!差点就说服任天杰了,就差那临门一脚,教人怎 能不气恼?
“对了,我听说那两名歹徒曾偷走任家值钱的东西,不知有无全数追问?”陈景亮 试探性地问。
“应当是有吧!因为我刚回国不久,并不清楚家中有多少物品失窃。”天杰故作沈 思地想了好一会儿。
“那夜语的东西呢?你有没有听她说过有东西失窃?”方月眉接着追问,眼中有着 错不了的关切。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案发后成日昏昏沉沈的,说话颠三倒四,有时还会攻击陌生 人,连警方都无法由她口中问出案发经过,我又怎么知道她有无‘重要’物品失窃?” 被他抓到了吧!原来陈氏夫妇要的是夜语身上某件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特意加 重语气,不着痕?的打量陈氏夫妇的反应,嗯!看起来很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气恼,他 们大概很想跑到任家大宅,抓住夜语好好地拷问他们所要的东西还在不在。
达不成目的的陈氏夫妇再次交换个了然的眼然,由陈景亮开口,“唉!既然我们无 法带她走,请任老板让我们到任家去看看她,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回加拿大。”
“是啊!”方月眉佯装十分想念夜语的模样,这下子任天杰找不出理由来拒绝他们 的要求了吧?
“唉!”天杰叹口长气,惋惜似地摇摇头说:“她不让人靠近房间一步,只要有人 稍越雷池她便惊声尖叫,我知道大家同样都站在关心她的立场,为了她的健康与情绪着 想,我们不能让她受更大的刺激,我只好跟你们说声抱歉,不过我知道你们能谅解。” 三两下便让陈氏夫妇找不出借口去探视夜语,在陈氏夫妇的面前,天杰压根没显露出他 的精明。敌人了解他愈少,他的胜算就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