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夜语的话如同在方梦梦的头顶淋了一桶冰水,她吓得倒抽口气,整个人丝 毫不敢乱动,显略慌乱的大眼不安地瞧着四周,怀疑着疯子话中的可信度,那个任天宇 该不会死不瞑目,真的回来吧?
该死!天杰不知该佩服夜语的机智,抑或是抓她过来狠狠地掐死她,得不到舒解的 欲望正无情地燃烧着他的躯体,看来身下的人是没那个兴致了,他咬着牙,扯过被单覆 盖住强烈的欲望。
“天宇说他不爱看别人在这张床上?所欲?,嗯!他看起来真的好生气哦!”夜语 加油添醋道,?自己耍的小计谋得逞而窃笑着。
方梦梦吓得不知如何言词,丝毫没察觉她全身赤裸着,待她惊醒,第一件事便是沿 路捡着脱下的衣物穿上,不敢回头看,以着慌乱的言语交代她的离去,“杰,……我… …我刚想起我有个重要的通告不能不上……”话尚未讲完已不见佳人芳踪,大概是逃之 夭夭去了。
夜语得意的朝床上的人耸耸肩,似在做胜利宣言:我赢了!
天杰半垂着眼睑轻笑,没被夜语激怒,以极轻的嗓音道:“你赶走了她,要我如何 发泄已蓄势待发的精力?”
“那不干我的事。”夜语不理会他,转身就走,所以没见着他迅如捷豹的身影朝她 冲过来,待她发觉时,整个人已落入恶魔的掌控中。
“你错了!怎么会不干你的事””轻佻地点住她的樱唇,天杰摇摇头,挂着恶魔式 的笑容睨着她,“今夜我抱定主意非得有个女人陪我不可,既然你擅作主张赶走了她, 理所当然的床伴一职须由你代替。”
“不!”夜语终于意识到她惹上不该惹的人,麻烦随之而来,她该如何脱困?
天杰不理会她的拒绝,把她拖至床边,一把抱起她扔上床,没给她起身的机会,壮 硕的身子跟着欺上。
“别忘了,我是你最痛恨的人的未婚妻!”夜语将大手护在胸前,拚命的抵抗。
“你的身份会使得游戏更加刺激,更令我想要得到你。睁开眼看看四周,这里原是 你们的新房,你该与我亲爱的弟弟在这张床上共度新婚之夜,但是你们没有,可见连老 天爷都不同意这椿婚让你亲爱的未婚夫死在我手中,你说我接收了他的?
业,能不顺便接收他美丽可人的未婚妻吗?当然不!那可是会遭天谴的。”天杰以 大手擒住她的下巴,要她看清四周的景象,要她永远记得她曾与他──一个原本该叫声 大伯的男人,在这张床上燕好,要她连在梦中都记得他是如何要过她。
“你这恶人!别?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你会遭到报应的。”
夜语害怕到流下眼泪,可是不愿在她跟前示弱,她可以在全世界的人面前痛哭流涕 ,就是不愿在他面前,她咬着牙忍下满腔的泪意。
“是吗?那我想看看老天会给我什么报应,让我们一同期待吧。”大手粗暴地撕开 她的上衣,不顾她的抵抗与感受,他只在意他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天宇……救……”夜语拚命挣扎抵抗,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在 张口呼天宇救她时,他的唇蛮横地覆上,跟着掩盖住她的呼叫,猛烈的攫取她的唇舌, 似想带走她的灵魂。
邪恶的灵魂狠狠纠缠住纯洁的灵魂,以着惊心动魄的决心跟毅力,诱使纯洁的灵魂 伴他一同堕落至地狱深渊,从来没人能抗拒他,唯有他玩腻了再追逐另一项更刺激游戏 时,残碎的心方能脱离邪恶的钳制。
相对于屋外的风和日丽,屋内则是满室风暴,耗子岂逃得过大猫的戏弄?
第四章
云雨过后,天杰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换上干净的衣物,眼角瞟见躺在床上、以雪白的床单包裹住的诱人身子,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说过,凡是他想要的东 西,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包括人!
瞧瞧外头的天色,又是新的一天,自昨日午后他便与小可怜在床上耗,嗯,时间过得挺快的。他数不清昨儿个要了小可怜几回,也没那个心思去算,反正只要他一醒倒是与小可怜纠缠的开始,而他清醒的时候比沉睡多,一夜燕好并未耗去他太多的精力,反 而神清气爽,整个人处在最佳状态。
夜语睁着无神的眼,眼中没有泪水,她甚至提不起力气来唾?那恶人,她好累!不只是身体的疲惫,连同的精神都感到疲倦,身子传来的酸痛感似在大声地要求她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但大脑并不合作,她无法任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闭上眼呼呼大睡, 真的没有办法。
昨夜,她以为自己会死掉,今晨醒来才知她活了下来,并没有死在羞愧当中。一直以为她的身体会献给她最爱也是最爱她的天宇,没想到竟会被那无耻的人夺走,永远无 法忘怀当那恶人察觉那层薄膜时脸上满意的笑容,他以动作与吻在她的身上宣抗誓与烙 印,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终究难逃一切,成了任天杰的最新玩物。
好想杀死他再自杀,或是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看他的心是否还要,可 是她没有,怕被他一怒之下狠狠由楼上扔下吗?不!不是的,她十分清楚,除了初次的 巨痛外,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他令她沉沦了,她变得跟他一样不知羞耻,她恨他 !却更恨自己,自觉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楚夜语,她已成了任天杰的娼妓,不!她比 娼妓还不如,她是世上最下贱的人,夜语痛苦地眨眨酸涩的双眼。
“怎么还不睡?是想我在上班前再要你一回吗?”西装笔挺的天杰无赖的目看着床 上的人儿,眼底泄漏出露骨的欲望。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并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不是吗?”
夜语毫无表情地问,她并未被激怒。
“没错!可是你知道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总是会腻,偶尔该换些清粥小菜。”瞄瞄小可怜瘦弱的身子,天杰失望的摇摇头,可以预期无论小可怜怎么吃仍是养不胖,啧! 浪费粮食。
夜语垂着眼睑不语,大掌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抚着她青紫的肩膀,她浑身一震,对他的碰触敏感至极,可是她仍倔着脾气不愿抬头看他。
“从今以后你就睡在这儿,没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听到了没?”他俯下身轻吻她雪白的脖子,温存的动作配着威胁的语气,显得好不搭轧。
“何时你才会玩腻,肯放我走?”想到今后将日夜与他同床共枕便让她对天宇的愧 疚更添一分,她虽尚未嫁给天宇,早已自比?天宇的妻子,与任天杰同床共枕使她觉得 自己红杏出墙,背叛了挚爱的丈夫。
“谁晓得?不过你放心,当我玩腻了一定当面告诉你。”
天杰耸耸肩,依他目前对她的兴趣,实在是很难说出个确切的日期来,连他自己都 不晓得。
“真谢谢你的好心。”她冷笑一声,“我记得你没做保护措施,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想到可能怀有任天杰的孩子,她就害怕!怕有了孩子时会狠不下心来拿掉无辜的小生命。
“我一向有菩萨心肠之称。”天杰潇洒地坦白她露齿一笑,毫不在意她的嘲讽,“至于孩子,问题尚未发生,等发生后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以他狡诈的本性与精明的头脑,不会有脱轨事件发生的。
夜语哼了声,懒得看他故作潇洒尔雅,把俏脸埋进棉被当中,难解的心思变得更加紊乱。她相信天宇绝对没死,一定还好好地千方百计地活着,可是当天宇回来时,她要 拿什么脸去面对他?告诉他,她已被他的大哥强占,把自己形容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吗 ?双腕上犹有清楚的指印,想当然耳是天杰昨天留下来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 知道的是她与天宇再也不可能了,他们的生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黯然地以绵被用力压 住口鼻,绝望的想就此昏厥过去。
“想学人自杀吗?你该趁家中没人时再做。”天杰戏谑地拉开覆盖在她脸上的棉被 ,取笑她愚蠢的举动。
夜语沉默不语,知力不如人,干脆别过头不看他那张惹人厌的脸孔,没费力地抢回 棉被。
“你该学学连续剧的女主角哭着要我负责,那会增加点可看性,?我平板的生活带 来小乐趣。”他鼓励地提议老掉牙的戏码。
“我不屑你负责。”凭什么她要像个小可怜般哭哭啼啼?未免过于矫情。
“在此前提之下,还要看我愿不愿意负这个责。”他明白的说明他无意负这愚蠢的责任,男欢女爱,不止他一人受益,又不是穷极无聊,没事找事做才会兴起负责任的念 头,会提起不过是想捉弄她,娱乐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