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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的内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最后情感战胜理智,他帮若水止血,又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包扎好,在包扎的同时还不断在伤口上吹气,以减轻她的疼痛。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多过了恨,根本无法真正的恨她。

  “凌俊,你和亭兰把人带回昆仑。”易寒指的是那个中剧毒的人。

  “是!”凌俊马上遵从易寒的吩咐,和亭兰扶着人走出去,满脑子想早点把事情办好,尽快回宫院去,他可不想错过即将要发生的大事。

  显然亭兰也这么想,所以一点也不罗唆的随着凌俊走出去。

  他们走了之后,易寒抱起昏迷的若水,他已经决定了,要带若水回宫院,把她的伤给治好,至于伤治好之后该拿她如何,他暂时不愿去想。

  他明知道若水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要不了多久就会没事,可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顾,可是他就是不让大脑来支配这一切,他恁自己的心来行事。

  ◎◎◎◎◎◎

  雷祖儿兴高采烈的背着满篓的药草回到山中小屋,原以为迎面而来的会是若水绝艳的笑容,没想到却是满室的寂然。

  她的心漏跳一拍,马上把竹篓丢在地上,跑到室内去找寻若水的踪影。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若水看不见,根本不可能到处乱跑,而今却不见她的人影,祖儿猜想她是遇上麻烦了。

  “水儿!水儿!你在哪儿?”祖儿在屋内、屋外大喊,始终没听见若水的回应,最后颓然的把头埋在双手中。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听若水的话上山去采药。今天一早,若水看起来就没啥精神,而且还有点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事摆在心里似的,可是祖儿没把它当一回事。祖儿认为既然若水都已躲过十年了,仇家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所以才放心让若水一个人待在家里。

  都怪她!祖儿自责不已,烦躁的用双手敲打自己的头。

  突然她眼角瞄见地上的血迹。她连忙走近一看,血已经干了,由血迹她无法判定是否为若水的血,但至少可以肯定若水是被人带走的,并不是独自走出屋外而掉入山谷,这样她就放心多了,只要查出是谁带走若水、有何目的,她总会有法子救回若水。

  打定主意,祖儿决定收拾行囊出外打听若水的消息,她深信总有一天会找着若水的。

  ◎◎◎◎◎◎

  于凤鸣在宫院里望眼欲穿,就为了等宫易寒回来。要不是预料他这几天内会回来,她才不愿留在这儿与南方一怪童相处,每回一想起南方一怪童,就足以教她倒足胃口。那人似乎什么事都知道,且常常用一双戏谑的眼神看她,仿佛在嘲笑她的举动,不过,她是不会轻易动摇决心的,她深信自己将会是宫院的女主人,没有人可以跟她抢这个宝座。

  “于女侠,主人回来了。”一名女仆向于凤鸣报告。

  “他人在哪儿?”于凤鸣一得知消息,马上笑咧了嘴,等不及要去找易寒,因此紧紧的拉住女仆追问。

  “主人正在大门外。”整座宫院,不!该说整个江湖,没有人不知道于凤呜对宫易寒有意思,而且每个都认定于凤鸣将会嫁入宫院,所以女仆自始至终都把于凤鸣当夫人看待。

  于凤鸣掉头跑向大门,幸好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否则还得回房梳妆打扮一番才能见着易寒。

  当她冲到大门口时,见易寒满情柔情的抱着一名女子下马,而那女子的头枕在易寒的肩上,头上还用块布把头发给包住。于凤鸣顿时醋意横生,恨不得上前去把他怀中那名女子的脸给抓破,但她硬是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

  易寒抱着若水走进大门,她的头巾不小心被大门的门环给轻轻扯掉。

  随着头巾的掉落,站在门口迎接易寒的家仆全都发出抽气声;于凤鸣在见到易寒怀中是个白发婆婆时,整颗心才放松下来,原先她还以为易寒抱着年轻的姑娘家呢!原来是自己搞错了。她重拾欢愉的心情奔向易寒。

  可是有个人的动作比她更快,那就是南方一怪童。

  “好小子,你果真把小妖女给带回来了。我还在想你到底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把她找回来,原来这回你不让我跟,就是想给我个惊喜。”南方一怪童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脸,接着是她的头发,一见着她满头白发,又恢复本性的鬼叫:“小妖女,你是不是想不开啊?你喝下什么,怎么头发会变白了?”他见若水不回答,立即又自以为是的大叫:“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思念小寒儿了,才会变成这样对不对?”他满心以为自己猜中了,正等着若水夸奖他,怎知等了好久都不见若水正眼瞧他,甚至可说是双眼毫无焦距的直视正前方。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仍不见她有何反应,不禁疑惑的问:“你该不会是太想念小寒儿,把眼睛给哭瞎了吧?”

  于凤鸣在听了南方一怪童的大叫之后,总算明白宫易寒怀中的女子正是她的死对头--冷若水。她顿时全身冰冷,没想到等了易寒那么久,小妖女还是出现了。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又听南方一怪童说小妖女发白、眼瞎,于凤鸣的心立刻又充满了希望。没有输!想想她一个正常人,怎可能输给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呢?她又眉开眼笑的看着易寒,内心甚至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水儿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她休息够了再对她说吧。”易寒不喜欢别人说出若水发白、眼瞎的事实,教他听了感到无比的难过和心疼。

  若水把他的回答当做嫌弃,难过的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在被他划了一刀后,她便昏迷过去,连被易寒搂上马都毫无直觉。她是在半途醒过来的,易寒不愿对她解释要带她上哪儿、要如何处置她,而她也不敢问,所以两人一路无言的来到这个她看不见也不知名的地方。她以为这个地方除了易寒之外,没有人是她认得的,但南方一怪童的声音再度唤起了她尘封十年的记忆。当南方一怪童问及她的头发与眼睛时,若水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毕竟那是人之常情,可是易寒的回答着实教他心寒。她从未如此难过于自己的发白、眼盲,如今却为了他的一句话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无声的滑下脸庞,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哭出声音,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任悲伤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裳。

  易寒把她的泪水当做是不愿提及伤心往事,当下加快脚步送她回房休息。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后,他一句话也不留的走了出去。

  若水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急于离开的心情,泪水再度止不住的往下滑落。她双手捂住脸痛苦出声,以前所受的委屈也一并哭了出来。

  易寒站在门外听着她凄惨的哭声,没有勇气进去安慰她,只有一脸的苦痛印证着仍然爱她的心。

  第八章

  “小妖女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南方一怪童经过仔细的思考后,终于了解若水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全都是人为的,所以急着问易寒原因。

  易寒并不答话,脑海中尽是她孤苦无依的模样,耳边犹有她的哭泣声,她依旧是那么令他心痛。

  “你怎么不说话?”南方一怪童受不了易寒的冷漠,跳到他面前,想引起他的注意。

  “没什么好说的。”南方一怪童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依旧是那幅酷样。其实他也不知道若水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想问她却又开不了口,只能不断的用言语讽刺她。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她是你的爱人,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易寒的答案令南方一怪童很不满意,他气得哇哇叫。

  “那是你瞎扯的,宫大哥只不过是把小妖女当成普通的朋友,看她可怜,才会把她接到宫院,你可别造谣生事。”于凤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说话,经过了十年,她看冷若水还是很不顺眼,尤其见她被易寒抱在怀中,嫉妒得红了眼。

  “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谁不晓得你在嫉妒小妖女?我早就对你说过,小妖女要是回来,你就可以一边凉快去了,想当宫院的夫人?还早得很。”南方一怪童很不客气的把于凤鸣心里想的大声说出来,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

  “你!”于凤鸣忿忿的怒视南方一怪童,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我不会娶她的。”一直置身度外的易寒总算是开了金口。

  南方一怪童做梦也想不到易寒会说出这种话,知道现在他仍不明白为何相爱至深的两人最后会以分手首场。

  “听到了没?”于凤鸣洋洋得意的睨视南方一怪童,既然易寒摆明了不娶冷若水,那她理所当然就是最佳人选,看来易寒娶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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