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劭蕲!交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也不让人知道,今天要不是映初结婚,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
劭蕲尴尬的不敢看秦浩,倒是秦浩很大方的和大家聊起天来,劭蕲匆匆地说她要去见映初就跑走了。她走到楼上找映初,只见她一个人坐在房里,劭蕲笑吟吟的走近她,“新娘子!你今天真是美极了,如果我是男的一定马上把你绑架且占为己有,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呢!”
映初羞怯的看着劭蕲,“少来了!你总算是来了,有没有带你的黑马王子来啊!”
“当然有啦!只不过他现在在楼下和人聊天所以没上来。学长呢?”
映初还没回答就听到门外一对男女正在起争执。
“书桓!你说你是爱我的,为什么还要娶唐映初?”那女人哭了起来。
贺书桓急着安慰她,“樱樱!别哭!你知道吗?每次我一见你哭泣,整颗心都碎了,别哭了。”
劭蕲震惊于她所听见的话,她气得想跑出去找贺书桓理论,他凭什么娶了映初还和刘樱樱来往,泪流满面的映初及时拉住正在气头上的劭蕲,“劭蕲!别去!”
劭蕲简直受不了,映初居然能听自己的新婚丈夫在门外对旧情人甜言蜜语。
“唐映初!你居然要我别出去,你以为我能看着你痛苦而不伸出援手吗?”
映初摇摇头,她一直以为书桓终于了解她的爱也肯接受她了,原来书桓只是因为和刘樱樱吵架才负气选择了她。“我是人家的第三者,你说我能怎么做?我能理直气壮的找她理论吗?我不能!难道你非得看我颜面尽失才肯甘心吗?”
劭蕲无言以对的看着映初。
门外传来一句:“樱樱!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彻底打破映初的梦。
劭蕲见映初不断哭泣,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能安慰映初的话,不久后,来了一群人说舞会已经开始,请女主角下去,她们两人才下楼去面对大家。
劭蕲还没走回秦浩身边,就见到在他四周已围了一大群花蝴蝶,她不悦地瞪着她们看,秦浩看见她来了,只见他对她们说了几句话便全都一哄而散。
劭蕲觉得她需要发泄一下,任由秦浩带她在场中飞舞,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的问:“浩哥!你刚才对那些女人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们全都一哄而散?”秦浩轻轻的搂着她,今天他实在很高兴,因为他已太久没见劭蕲了。中午一接詹伯父的电话,他马上由公司赶回来,只因詹伯父要他陪劭蕲参加今天的婚礼。
刚才劭蕲一自他身边离开,那些女人马上就围了过来,幸好劭蕲下来了,否则他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些长舌妇;他见劭蕲一下来,就对那些女人说他的女朋友来了,而他的女朋友很会吃醋,只要一见他和别的女人谈话就会气得找对方打架。
那些女人一听他这么说,全都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远离他。
“没说什么。”秦浩一语带过。
劭蕲并不打算追究他说了什么,只是叹口气说:“今天这场婚礼可说是映初做过最失败的决定之一了。”
秦浩扬眉问:“为什么这么说?”
一开始劭蕲觉得很难过,但一靠在秦浩的胸膛,所有的不愉快似乎渐行渐远。
“因为学长爱的人不是她。”她把房里听见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秦浩。“浩哥!如果你是学长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像他一样对待映初?”
秦浩先是沉思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人,如果我娶了就不会再想第二个女人,毕竟那对她来说并不公平,当你决定和一个人共度一生,也就代表要爱她一世,而不是要伤害她一生一世。”
对于秦浩的回答感到很满意,她不知道映初将会选择哪一条路,但她可以确信她会离开贺书桓。“我好怕映初会想不开。”
“不会的,你要多给她安慰与鼓励,这时的她需要的就是朋友的支持了。”
“我会的。”她心想秦浩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将来能嫁给他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看过一○一次求婚吗?”她好奇的问。
“怎么?你喜欢里面的剧情吗?”秦浩紧紧的拥着她。
感到由秦浩身上传来阵阵的热力,她轻声的的叹口气,“是的,我喜欢星野先生的痴情,你呢?”秦浩想起演星野达郎的男主角,说实话他不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勇于承认爱意的人。“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可以说女主角没选错人。”
劭蕲仰头看他,好希望他能像星野达郎一样的对待她,她就这么看他足足一分钟才把头埋在他胸膛喃喃的说:“那你可看过伊建与梁佩玲演的‘中神通——王重阳’?”
“又怎么了?”
她想说男主角曾对女主角说过,像她那么坚强,连自己要死了都不会哭的人,将来要是有一天哭了,一定是碰到比死更痛苦的事。剧中女主角在男主角快死时她哭了,再一次就是男主角不信任她而拋下她要出家当道士。
她记得秦浩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是换成会令她哭泣是因为碰到令她心碎的事。“没什么,只是觉得女主角最后死掉很可怜,而男主角还是当了道士,你可知道女主角最讨厌的就是道士?”
“你就是满脑子都是电视剧与漫画,其实那里面的许多剧情都不是真的,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他不知道劭蕲为何会对他提起电视情节,他当然知道她很心烦,但他又何尝不是呢?和劭蕲争吵过后,他已经成了办工室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引爆。
劭蕲沉默不语,他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他提起这些事来。天下最令人伤心的是莫过于最心爱的人不信任自己,她还没尝到不被信任的滋味就已伤成这副德行,要是再尝到很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 ※ ※
秦浩烟一根一根的抽,他实在不明白劭蕲为何对他提起那些事来,她究竟想说些什么。,为什么不说清楚。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只是不想去找她罢了!
在她的心中他永远是扮演大哥的角色,多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回头看看站在她身边已久的人。
他把烟熄掉看着窗外,视线落在劭蕲的房间,他苦笑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么近,要见上一面却比登天还难,是否他不够体贴,或是他令她没安全感,他不知道到底有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劭蕲宁愿选择别人而不愿选择他…….劭蕲看着和秦浩的合照,他是那么的好,好到令她没有把握能拥有他的心,为什么他不长得丑一点、矮一点、胖一点,这样她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跟她抢秦浩了,现在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可能会选择她的。
她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走到外面,立即见到思念的人,她只是深情地望着他,想望进他的心、他的灵魂。秦浩也见到她,在黑夜中虽看不清她的轮廓,但他仍深情地凝视她的倩影,两人就这么看着,任由黑夜悄悄溜走。
詹父直叹气,詹母见了他这副模样,急问:“你是怎么回事?不舒服吗?为何一直叹气?真不知你在看什么,从刚才就一直叹气……”
詹父指着窗外的情形给老婆看,“你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年轻人的想法是什么,喜欢就说喜欢嘛!搞这游戏,我还以为我正在戏院看莎士比亚的‘殉情记’呢,而他们一个是罗密欧,另一个则是茱丽叶。”
詹母望着窗外心急的说:“‘殉情记’?我的天啊!他们可别双双往下跳,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我说他们最好别演‘殉情记’或是‘西城故事’,反正所有以悲剧收场的我全都不准,最好是能欢欢喜喜的。”
詹父又重重的叹口气:“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连我这现代诸葛孔明都没办法了,我看就让他们自由发展吧,直到现在还在别扭,哪来那么多时间?我要是秦浩,老早就把劭蕲给拐掉,还用得着在这里两相望吗?”
詹母捶了他一记,“你老胡涂啦!居然鼓励阿浩带劭蕲私奔,也真不知你在想什么。”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如果秦浩带劭蕲私奔,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 ※ ※
劭蕲一到公司就直咳嗽,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夜,今天一早就感到不舒服,在她的心里觉得能这样看了他一夜的代价并不大,只是她病了再也喝不到他的“家传秘方”,看来这次她是真的要病死了,但若能在临死之前见他一面就好了。
她又继续咳嗽,不久秘书便拿了一个水壶进来说:“劭蕲!刚才有个人送来这个水壶说要给你的。”
劭蕲打开一看是“家传秘方”。“他人呢?”秘书指向外面,她跑到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走了,但他知道她病了,不知她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