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一番表白,龙奕飞只觉得好笑,他已经好久不见如此坦白的女孩了,如果他心里不是已有所爱,他大概会放手去追求她吧。“我不觉得不看国内外大事跟工作有何相关,别告诉我你就是因此而被开除的,或者你是因为全身上下都没有肉而被开除?”
劭蕲底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喃喃的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比较瘦,才不是没有肉,我……我是……是因为骂老板……才会……才会被开除的。”
这时龙奕飞正好喝茶,听了她的话被呛得直咳嗽,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小女孩连老板都敢骂,“你真的是骂老板才会被开除?你的浩哥知道你被开除的事吗?”
劭蕲一听见他提起秦浩,猛然抬起头来,“他才不是我的,他……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了……我……他就是我……我的老板,因为我的脾气太大,常常骂他……所以才会……你可别误会浩哥的脾气和我一样不好,其实他的脾气很好,是我太过分。”
原来如此,看来是情人之间的争吵;他觉得这小女孩有趣极了,即使被情人开除了,还不忘帮他说话,他用再清楚不过的声音说:“你是真的被录取了,我没有骗你,而且我从来都不会骗人。”
劭蕲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我保证我绝不会骂你,你可以放心,我会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的。”
龙奕飞听了她的话又狂笑不已,看来他的办工室将会有一颗开心果;劭蕲则茫然看着他,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才会让她未来的老板笑成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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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一响,唐映初走去打开门,令她意外的是贺书桓居然会站在门外。
贺书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跑来找唐映初,刚才和刘樱樱大吵一顿,就漫无目标的开着车在街上晃,然后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来找唐映初了。
他清清喉咙,看着柔美的唐映初问:“不欢迎我吗?”唐映初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她结结巴巴的让出身请书桓进到屋内,“当……当然欢迎啦!请……请进。”
贺书桓二话不说就坐在沙发上。今天这场争吵根本是可以避免的,原先母亲就多次向他告刘樱樱的状,他从来都不相信母亲所说的话,心想天下的母亲是一样的,深怕自己的儿子被抢走,所以特别排斥任何接近儿子的女人,可是今天刘樱樱居然也跑来哭诉,说母亲待她不好常骂她,他在一气之下就与她翻脸,虽然这可能是个误会,但他还想护卫母亲,不让任何人批评她。
映初倒茶给贺书桓,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猜不出他到底想些什么。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他想都没想就说:“我今天来是向你求婚的。”
映初可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贺书桓见她沉默不语,有些后悔说出向她求婚的事,其实他一点也不爱映初,正当他想把话收回时,映初却感动的抱住他直嚷:
“我愿意!我愿意!”
这下他可说是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他应该是爱刘樱樱?怎么会向唐映初求婚?莫非他是着了魔才会如此,如今说出的话再也收不回,只好认命。
映初感动的抱着贺书桓,等了这么久就是这句话,她爱他的心总算没白费,她一个人完全沉醉在感动之中,根本没考虑到贺书桓对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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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蕲被解雇的事,她父母全然不知,他们还以为她在秦浩的公司上班,而劭蕲也不想多作说明,心想既然秦浩没说,她又何必说。她每天还是照往常一样去上班,只不过上班的地点换了而已。
新公司里的同事全都对她很冷淡,因此让她常常想起以前的公司,在那里每个人都疼她宠她。她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见到秦浩了,感觉上却像已有一个世纪没见般的想念他,不知现在的他过得好不好,是否已经赢得周妍的心了?
周妍还说不想成为别人的第三者,结果真正的第三者不是周妍是她自己,所幸没有人知道她爱慕秦浩,不然周妍一定很难过。张释诚一大早就带着一束红玫瑰走进公司,也不管同事的侧目就走向劭蕲,用他认为最帅的动作把花拿给她,“美丽的花送给美丽的人。”
劭蕲冷漠的看着他,她一点都不喜欢红玫瑰,他还送她红玫瑰,真是讨厌极了,她马上推辞,“无功不受禄,我看你还是拿去送给别人吧。”说完也不理会张释诚,开始做起她的事。
张释诚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看我买了代表爱情的红玫瑰,你就接受吧!”张释诚对于自己的魅力最有信心了,从未有女人拒绝他,他今天当然也不能栽在詹劭蕲手中,只要他把詹劭蕲追到手,玩腻了,再一把甩掉就行了。
劭蕲觉得不耐烦,心想干脆把话讲明算了,她义正辞严的对张释诚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况且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看你还是另寻对象吧!”
张释诚知道大家都往他们这边看了,他当然不能泄气,向来他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今天当然也不会打破这纪录。“劭蕲!我有车子可以每天接送你,这样你就不用跟人家挤公车了,还有如果你想要穿新衣服,我也可以买给你,也就用不着每天都穿牛仔裤及T恤了。我想你喜欢的人不见得也喜欢你,如果他真喜欢你,就会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了,你还用得着每天挤公车吗?”
被张释诚说中心中的伤口,她心里就更气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花花公子还是阔少,在她看来他是猪狗不如,真不知世上怎会有如此差劲的人。
她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字的说:“张先生!我自己爱搭公车、爱穿牛仔裤,全都是我家的事和你无关,至于我喜欢的人怎么做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可以省下那些钱去泡别的马子,如果要用在我身上,那你就太小看我了,你把我当成拜金女郎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就算是拜金女郎,这辈子也不可能看上你的,论家财没家财,论长相没长相,你凭哪点跟人家出来泡拜金女郎?我劝你还是死了条心吧。”
张释诚完全被激怒了,把红玫瑰一把丢进垃圾筒里,指着劭蕲骂:“你别以为自己是圣女贞德,还不是被男人甩了才跑到这里来,还跟我假纯洁,我是看你可怜才买花送你,你还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别作梦了,谁晓得你跟过几个男人,我只不过想和你玩玩,别以为我是真的追求你,像你这种女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
他也顾不得形象,所有的狠话纷纷出笼。
劭蕲只是冷眼的看着他,“彼此彼此。”也不理他就开始办公。从来没有人能用话刺伤她的心,除了一个人之外,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怕张释诚,在她眼里他根本就是没有地位的无耻之徒,在进公司时她就知道公司里有个专门欺骗女孩子感情的恶人,连龙奕飞都警告过她别接近他。
同事们对于劭蕲这么义正辞严的教训张释诚,对感到大快人心,以前大家就想借机教训他了,只不过苦无机会,今天终于有人能够教训他,大家也就很自然的对劭蕲亲切,一见她就自动点头微笑。劭蕲并不知大家为何一时之间全都变了个样,只是觉得很开心她终于能交到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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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蕲接到好友唐映初的结婚喜帖。她看着新郎的名字原来就是她们大学的学长,映初暗恋他好久了,只可惜他只爱她们的班长。映初因为得不到爱情,只好远走他乡到日本求学,但劭蕲还是觉得有点纳闷,记得上次同学会才看见学长和班长相偕到“瑷派吉”,怎么才没多久就收映初的喜帖?希望学长是真心爱映初才好。
她看见喜帖最下端注明要她带她的黑马王子去参加结婚典礼,映初也真是的,她才跟秦始皇吵架,映初就要她带秦始皇去参加,她该如何开口?
她已经烦恼好多天了,今天就是映初的结婚之日,她不知该不该联络秦浩,请他陪她参加婚礼,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就听见秦浩的声音,她连忙奔出房外,只见秦浩身着黑色西装说是要和她参加映初的婚礼,她也没问秦浩为什么会知道,就回房换上鹅黄色的小礼服。
一路上她都没和秦浩说话,当她偷偷看秦浩时,也只见他专心开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也由于秦浩专心开车,他们很早就到达会场了。
劭蕲看着人来人往的宾客真替映初高兴,她并没有注意到许多人都看着她和秦浩。大学的许多同学、学长和学姊也都来参加婚礼,劭蕲高兴的和他们打招呼,秦浩也礼貌的和他们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