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翔吃惊的看着笑阎王气黑了脸,活像当场逮到妻子红杏出墙!而袁红绡分明爱他,却又要表现出一副不爱的模样,拖他这个旁观者下水。或许段逸轩比他们所想的要来得在乎她,否则段逸轩何苦大老远跑来看她死了没?派个人出来打探消息不就得了。
事情有了转机,杨朝翔收起弯刀,聚精会神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段逸轩连续深呼吸多次,终究无法接受袁红绡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事实,板着脸二话不话,步上前拉开环绕杨朝翔颈项的藕臂,让她的身子移到他怀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你……”袁红绡昏头昏脑的回到熟悉的怀抱,有些难以置信,他抱她干嘛?!该不会是嫌她伤得不够重,想把她重重摔在地上吧?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她只剩半条命,再摔在地上恐怕会魂归西天。他的无情让她寒透了心,不愿临死前为他的决绝而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她宁可死在四师兄怀中。
“不放!”重新拥有她的感觉真好!段逸轩把她紧搂在櫰中不敢放松,心底空寂的部分因怀中有她而再度填满、饱盈。
“放开我师妹。”不欲显出他想拱手让出师妹,杨朝翔装腔作势地拔出弯刀威喝。
师妹有救了!
“四师兄救我!”袁红绡伸长手,像个小女人向杨朝翔求救。
这让段逸轩怒不可遏,她竟当着他的面摆出低姿态向别的男人求救,她当他不存在吗?!段逸轩不悦的拉回她的手。
“想要命的话别过来。”瞪着杨朝翔丢下狠话,段逸轩拥着袁红绡跃窗离去。
“放开她!你给我站住!”杨朝翔没追上前,只站在窗边喊话,快乐的目送他们离“四师兄....四师兄..。救我..。呜..。”袁红销的叫嚷由近向远逝去,最终的叫含糊不清,大概是被封住嘴了。
师妹可以获救,总算让杨朝翔松了口气,伸伸懒腰,他准备向师父报告。突地,师弟们从他方匆忙赶来,手上扬着弯刀,脸上写满捍卫宝贝师妹的决心,约是听见师妹的求救声。
“四师兄!师妹呢?”有人间。
“刚才是她在求救吗?”另-个人接下去间。
接下来的七嘴八舌,全在袁红绡的安全问题上打转,杨朝翔?有耐心的等他们说完、问完心中的疑虑后,才把真相告知众人。
袁红绡最后的求救声的确是遭人封住,而且还是以唇封唇,再多的呼唤与不满全消逝在痴恋、爱怜的薄唇当中。
激情乍现,勾起两人心底的那根弦,不安、空虚的心灵终获得满是,餍是的发出饱
嗝,双唇紧紧纠缠着,四周燃起了爱的火花。
吻她的同时,段逸轩尝到了她唇中的血味,益加不舍、怜惜的呵疼她的双唇,这段
目子她失了不少血,腹中的孩儿又需她供给养分,莫怪她脸色败坏,仿佛随时会自他怀中消逝。
段逸轩带她至人烟罕至的山林中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已被他吻腄的红唇,把她放在平滑的大石上,双掌捧住她的小脸,额抵额,眸中的依恋赤裸的表露出来。
袁红绡不信他眼中的依恋是真,撇下心底的渴望,让灵魂脱离她的肉体,不去感受他少有的柔情。她怕!怕他是在耍她。
“看我!用你的心看我!”段逸轩不许她神游四方,虽然她的眼在看他,却是空洞无神。
心?!她的心巳枯萎凋零了,如何看他?
“不要佯装没听见我的话,我晓得你听得一湇二楚。”他本想用力摇醒她,但顾及她的身体状况而未动手。
他说的没错!尽管她的魂飘啊荡的,始终无法飞离他身畔,她一直是绕着他打转,想走却走不了。
“红绡,我会治愈你体内的绝命掌,我要带你回段家堡,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段
家堡的夫人!”不管她有无反应,渴求的炙热气息吐在袁红绡的嫩颊上,追是他第一次充满感情地唤她的名。
他唤她名的温柔让她灵魂归位,他说什么来着?不!她不要!袁红绡以慬有的力气推着段逸轩。
“我不要!我不要你救我!你凭什么说杀就杀,说救就救?我不会议你趁心如意,世间并非每件事都会照你的意思。”心虽枯萎凋零,但未灰飞烟灭,如果相信他,下一次他又不信任她,枯萎的心岂不是要再次受伤害,任他摧毁、践踏。
“就算你不愿活命,总该在乎腹中的小生命吧!”段逸轩试着以孩子来箝制她,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是他伤她太重了!是他亲手把她推离身边!可是她是楼宇凡派出的细作,身为堡主的他无法不顾念堡内其它人,为了这事堡内人心惶惶,为了安抚他们与对她的思念,他是心力交瘁,最后仍跳脱不开情感的箝制,决定接她回段家堡,或许她的归来会带给堡内的人更大的惊慌,可是他会极力安抚,让众人敞开心胸,放下成见接受她。
“呵!说穿了,你要的就是腹中的孩子……”不是为她!可悲啊!竟然是因孩子才使他回头找她,若没有孩子,他大概就放任她死去。她悲伤的想掉泪,但她哭不出来,不过是让美眸蒙上一层又一层永无止尽的哀伤。
“你!”早知她会想歪,他就不会提出孩子作为要胁。
“被我说中了吧!”袁红绡皮笑肉不笑,轻闭上眼,像个孩子无安全感的双手环胸,曲膝蜷成一团,躺在冰凉的大石上,大石虽冰凉却还不及她内心的冰寒,冻得她四肢僵硬,意识渐渐模糊,她累了!老天爷能否可怜她,让她就此沉睡不醒?
“红绡!红绡!你醒醒!”段逸轩见情况不对,焦急的拍着她的脸颊欲唤醒她,可是她的嘴角与双耳却不断的淌血,血似无意停歇,段逸轩惊恐的看着她的鼻孔跟着淌血。
为何会如此?不该这么快!前后不过过了近二十日,怎会五孔出血?望着加速流出的血,段逸轩双手颤抖地说不出话来,想不出原因。
“并非……每件事……都能如你……所愿……”袁红绡恍若由睡梦中苏醒,望着段
逸轩道,眼中含着最深沉的悲哀,为何她想要的,他始终不肯给?却又不顾她意愿带走她,究竟他存着什么心?想折磨她吗?想摧毁她吗?她……已被他摧毁殆尽……从此袁红绡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红绡!振作点,别伤害自己。”段逸轩急切的拍着她的双颊,终于让他找出原因来,是她一心求死才会如此,是他把她逼进死胡同,让她失去活下去的意志力!是他!是他!是他!
多渴望她能变回那个骄傲且自信满满的袁红绡,那么她就不会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
血愈流愈多,连眼角都流出鲜红的泪,血泪交织,诉尽她的悲伤,怨她的痴心、恨他的无情。
段逸轩看傻了,不!他不许她扼杀自己与腹中的孩儿。顾不得身处空矌山林中,可能会有人或飞禽走兽来干扰他逼出她体内的绝命掌,造成二尸一命的局面,他当机立断地运功救她。
他不许她死!永远都不给她机会再次离开他身边!
待袁红绡恢复意识醒来,已然身处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她疲累的打量四下的摆设,这房间大得吓人,不似普通的客栈,且阳刚气甚重,是谁的房间?
脑海褢猛地浮现段逸轩的脸孔,是他的房间?不!不可能,她不过是睡了一下,段
逸轩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带她回到段家堡,纵使他的轻功再莴都不可能。
袁红绡所不知的是,段逸轩为她疗伤后,她已昏迷上天七夜,因醒来后巳到掌灯时分,使她误以为仍是段逸轩掳走她的那一天。
她的丹田与胸口比先前舒畅许多,内力正在凝聚中,毫无疑间是段逸轩为她化了体内的绝命掌。袁红绡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皮,他真在乎她腹中的胎儿,才会为了保全孩子而不得不救她,苦涩的笑少,她是沾了孩子的光啊!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段逸轩料准了她今日会醒来,于掌灯后赶回房内,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庞,黑眸中写满不容忽略的关切。
袁红绡怔了怔,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使她有些会意不过来,正温柔地抚着她脸颊的人是他吗?当其是他?不是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还是不舒服吗?我看肴。”他执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纳闷的偏着头,脉象一切正常,他找不出使她不舒服的原因。
“不要假惺惺的对我好!你真正关心的不就是孩子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费心力救我们母子俩,外头多的是女人肯为你生子。”忆起他的关心源自对孩子的爱,袁红绡不能自己地打破醋坛子,当场翻脸。
可笑啊!她竟然在吃孩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