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绡紧抿着唇不让他得逞,段逸轩黑眸中亮光一闪,手欺上她的胸脯,袁红绡因心鷘微启唇,温热的酒液便如人无人之境占据她的唇腔,注入她虚冷的腹中,段逸轩得逞的吻去她唇边溢出的酒液,抵住她的额得意轻笑。
他的粗鲁蛮横让她寒了心,冰冷的心底有个不知名的地方正隐隐作疼,她却找不出原因来,只晓得她好痛苦、好痛苦,想快点离开他,或许这痛就不会再延续下去。
“你恨我?”眼对眼,段逸轩瞧见美眸中闪烁的恨意,郁闷屯积在胸腔间,他却笑了,笑意中带着不为人知的苍凉。
“我恨你好久、好久了。”袁红绡寒声道。
“还不够,我要你恨我一辈子!”恋恋不舍的唇攀上她小巧的耳垂。若能让她恨到生生世世更好!他要她心中永远有他段逸轩的存在,不容她忘记!
“既然如此,我不要让你得偿所愿,我不会再恨你。”嘴角噙着笑意,袁红绡故意反抗他。
“不再恨我,是想爱我吗?”他抵着她的唇低喃。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楞住,四日相对,满室寂然,受这个陌生的字眼紧紧缠绕住两人,让他们既惊且惧。
爱!他为何要突然提到那怪异的字眼?段逸轩哑然,莫非他的心其实在期盼她爱他?不!不会的。他赶忙甩开骇人听闻的猜测。
地想爱他吗?袁红绡傻了,可心底不知名的地方却为此激动狂喊,喊着什么?她没勇气细听,她怕!怕听到的是她不能接受的答案,她宁可关上双耳,漠粯心底的呼喊。
“为何不回话?被我猜中了?”过了好半晌,段逸轩涩着声问,不可否认,他是有所期待的。
“不!你没猜中。我不爱你,也不恨你,只会把你当作过客。”她苦涩的说着违心之论。与他如此亲密之后,怎么可能把他当作过客看待,他将会是她最深远、不可探触的回忆。
过客!她的意思是离开后就会马上把他拋在脑后啰?没这么便宜的事,他会让她牢牢记住他。
“区区一名过客能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激情的痕迹?能让你的手腕上套着属于我的标记?”他笑着指她身上的吻痕与白玉环。
“终有一天我定能想出法子取下白玉环,而激情的痕迹,目前是唯有你能留下,正好满足了你的虚荣心,但往后不论是谁都会有机会取而代之,毕竟未来的路还长得很,不可预测。”她笑吟吟地诉说离开后不会傻得为他守身。
以她的才貌,将来不怕没男人爱上她,何苦痴痴盼望一颗不属于她的心不知何时会前来临辛?况且她不爱他,更没理由守身。
段逸轩的双掌有股掐死她的欲望,享受过男女问的亲密后,她是再也不能没有男人了吗?不管是谁她一律来者不拒,那他不如杀了她,以免她为世间妇人带来坏榜样。
想归想,段逸轩仍没表现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把玩着她如丝的秀发,享受着发丝缠绕手指的亲密感。
“我先预祝你的猎男行动无往不利。”口是心非说着违心之论,他绝不会让她知道他有多在乎、不满别的男人碰“他的”女人。
黑眸闪过杀机。合该他有先见之明,早怖好局,让她在离开后世不会跟别的野男人有所接触,因为她会死于非命!
“谢谢你,我如是希望。”笑容满面接受段逸轩的祝贺,而她的心却如遭人狠狠撕碎般刺痛着。
“再过一阵子我就还你自由。”不该再守着同一个女人,是换口味的时候了。既然他们之间没有情爱牵扯,应无牵挂松开双手,放她高飞。
不过离开后,她该有心理准侑,毕竟他赐予的并非康庄大道,而是荆棘和猛兽密布的险境,想活下来不是易事,全凭她的造化,不关他的事,他不会心软插手救她的。
“希望你记住曾说过的话,不要反悔。”当真正获得自由时,她才发觉她的心并未为此雀跃,甚至有一丝愁怅在心底徘徊,地想走吗?离得开他吗?没有他的日子她能再回复从前的袁红绡吗?,连串的疑问问倒她,为即将离开的日子感到怅惶不安与不舍。
她究竟舍不下什么?是……他吗?不!她是对人平淡的袁红绡,她会走得潇洒,不带遗憾!
“我不曾做过出尔反尔的事,你大可放心。”会后悔的事他从来不做,放她走,他不悔!
袁红绡唇边挂着醉人的笑容,半垂着眼睑,忽地,掀开漂亮的眼睑,青葱五指再次描着他的轮廓,似想深深记忆他在她指下的感觉。
她温柔的手指在他的脸庞上游走,他的眼莫测高深地盯着她,似想记下她醉人的一面。会说出放她自由的话有一半是因被对她强烈的占有欲给骇着了,且堡内的人因她长久滞留而不安,所以他给自己无法后悔的机会,断绝后路,直接告知她要放她离开。
段逸轩笑了,笑得迷离,把她漫走眉峰的手拉至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不慌不忙的拨开她的罩衣,倾身吻她点燃火焰,他要记下她在他身下的反应与感觉,她是他所遇过最与他心灵契合的女人,可惜红颜薄命,他亲手毁了她!教别的男人唯能饮恨记下她的容颜以兹怀念。
段逸轩贪欢的个性袁红绡早已习惯,她热情的反应他的挑逗,离开后,她也需要一些回忆供她度过漫长岁月--如果她能活到老的话。
第七章
段逸轩决意让袁红绡离开段家堡的消息在众人口耳交谈中如火如荼地蔓延开来,每人莫不欢欣鼓舞,庆幸着他们可敬的堡主终于恢复原貌,不再受狐狸精诱惑,迷恋美色。
饶书安有些讶异,原先段逸轩坚持要留下袁红绡,且不许旁人过问他的决定,怎么一夕间全变了样?是袁红绡服侍得不够好吗?还是段逸轩想通也厌倦了?又或者袁红绡真是楼宇凡派出的细作?不!不可能,若她是细作早被段逸轩一掌打死,怎会单单驱离她了事?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问,若话一句,他尊重段逸轩的决定。
傅雷钧倒没饶书安想的多,他挺开心袁红绡就要离开段家堡,起码段家堡可以恢复往日的平静,堡内的仆佣不再无心职务,成天讨论那女人做过啥事,或到过哪边。
段楚沛的反应比旁人大,他不相信本来说要当他后娘的袁红绡真舍得走,是他对父亲每天说她坏话奏效了吗?还是父亲不喜欢她了?
想了老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段楚沛决定去问袁红绡本人比较快,且他还能刺探袁红绡是否真想离开,有无断绝对父亲的痴心妄想。
来到袁红绡居住的西厢房,见地无所事事坐在窗户边,没收拾行李的动作,他心猛然一惊,暗忖,她该不会是反悔丁吧?
“你不足明天要离开吗?怎么还不收拾行囊?没人帮你是不是?我可以帮忙。”他卷起衣袖,自告奋勇。
袁红绡好笑看着他巴不得马上送走她的动作,其实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比起他的父亲要正直多了,一颗心单纯得很,让人可一目了然,而他父亲的心过于复雏,无论她怎么瞧就是瞧不出他的心来,若要间恐怕也间不出真实的答案吧!
惁起段逸轩便让她的笑容縳为苦涩,甚至带有淡淡的哀怨,他真的很绝情,昨日说要让她走,只给她一天喘息的时间,明日她就得干净俐落的走出段家堡,他不许她有所迟疑与留恋,她亦不想在他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趁着令日做最后的巡澧,要好好的记下待了近两个月的西厢房,这儿的一草一木、一池一景她皆不放过,一一烙印在脑海中,待明日要来时她就不会再有所依恋了。
“我来时一个人两手空空,走时又怎会多出行李来?”晃晃空荡荡的双手,美丽洁白的白玉环立即现出,她望着白玉环,脸上的笑容敛去,纵使她离开了,这对手铐仍是紧紧铐住她啊!
“难怪你一个人无聊的待在这儿。”段楚沛恍然大悟,见到她手腕上的白玉环,记忆如潮水涌现,他没忘父亲曾拿那对白玉环给他欣赏过,说白玉环有灵性会亲自择选有缘人,遇危难时会发挥作用保护主人。可是上回在必杀林中,白玉环怎没发挥作用?是传说骗人吗?他搔头想。
“是啊!我不能当你后娘,你一定很失望啰!”为了驱离心中的悲伤,袁红绡故态复明地逗着段楚沛。
“谁说我失望了叫我高兴都来不及哩,你最好快走,我可不想再见到你。”段楚沛板着脸双手扠腰叫嚷。
“往后是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她没忘段逸轩曾在华山派面前假传她意杀害毛登端,岳掌门肯定不会任事情船过水无痕,自己有没有命回袁刀门还是个问题呢!她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