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轩稳如泰山,任凭马儿跳跃激昂皆无法动摇他,待他认为纵容马儿够了时,食指轻轻往马颈上一点,马儿痛得哀鸣一声,不断的喘着气,哪里还敢妄想拋下背上的强者。
“可恶!”见爱马被欺负,袁红绡气黑了俏脸,杏眼圆瞠,纤纤玉手舞着双弯刀如虹般疾速飞上马背。
在场的英雄豪杰见段逸轩突然出现,皆怔忡的望着段逸轩与袁红绡一来一往,段逸轩高深的武艺使他们里足不前,心底骇然。
袁刀门的人见袁红绡被段逸轩困住,杨朝翔首先发难,飞身为师妹解困,其余的袁刀门弟子跟着蜂拥而上。
仍藏身于暗处的傅雷钧与饶书安见状,双双飞出荆棘丛阻挠袁刀门的人,不让他们有机会靠近段逸轩与袁红绡耳畔。
缠斗的两人在马背上跳跃着施展拳脚功夫,段逸轩游刃有余的敷衍横眉竖眼的袁红绷,述如光影般的双弯刀始终发挥不了作用,连段逸轩的衣角都砍不着。
袁红绡渐感吃力,晶莹剔透的汗珠如两下,人红的曼妙身影终究奈何不了黑色的昂藏身躯,如同耗子被猫儿戏耍,毕生所学的招式皆在敌人的意料之中。
各大门派在听闻袁刀门弟子受伤时的惨叫声后才如梦初醒地加人战场,有了他们的助阵,杨朝翔立即拋下与他厮斗许久的饶书安跃上马背。
杨朝翔人尚未飞到马背上,背对着他的段逸轩已察觉,拔下一根马鬃看也不看的射向跃至半空中的杨朝翔,杨朝翔见射来的马鬃劲力颇强,以他的内力若硬挡恐怕会受伤倒地不起,迫于无奈只得后仰落地藉以闪躲。
袁红绡扬腿想踢掉段逸轩脸上的欣悦,段逸轩轻松别过脸,袁红绡见他的腹部没有防备,左足立即扬起重重的踢向他的腹部,心中笃定非救他口吐鲜血不可。
段逸轩见她左足扫来,唇角邪邪一笑,厚实的右掌拉住她的莲足,再用力一扯,逼迫她不由自主的扑进他怀褢。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呀?”鼻间闻着淡雅清香,段逸轩左掌用力按住它的背部强压她人怀,口中不忘使坏曲解她的行为。
左是被他握住的剎那间,袁红绡似被雷击中全身,让她惊得掉落手中的双弯刀,又急又气遭他轻薄搂抱。
“放开我!”她双手握拲抵住他坚厚的胸膛,试着表现出高傲与不在意的柙情,企望他会因此觉得无趣而放开她。
但他没有!浑厚的嗓音由胸腔发出朗笑,变本加厉地俯身攫获她圆润小巧的左耳垂,似怜爱的含在温暖的口中折磨她纤细敏感的砷经。
她全身一颤,惊得倒抽口气,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地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当她是娼妓吗?!她恼羞成怒地拔下右耳的珍珠耳环,用力刺向他奸邪的左眼,救他往后都不能邪恶、挑逗的秋着女人看。
“你未免太心急了,先是把自己送上门供我品尝。后又奉上订情之物。为了不使你因我的拒绝而无地自容,我收下了。”大掌接过她的珍珠耳环收入怀中,脸上仍是挂着笑容,不因她的装击而罩上怒意。
“无耻!”她气得火冒三丈,量生双颊,恨不得当场把他剉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不无耻将来如何疼爱你?”她愈是生气,段逸轩愈乐,言词益加轻佻无礼,手掌甚至狂妄的紧压着她的娇躯贴着他的身体,不留一丝空隙。
底下缠斗的人没空注意到他们两人奇怪的情形,然而关心师妹的杨朝翔却把段逸轩戏弄她的画面一一看在眼底,他怒不可抑的扬着弯刀冲向前抢攻段逸轩的下盘。
段逸轩搂着袁红绡往上跃,优闲的避过杨朝翔的攻击。
“放开红绡。”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但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师妹的名节,就算是牺牲性命鄱在所不辞。
“凭你也想命令我?!未免太不自量力。”段逸轩轻蔑的睨了杨朝翔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底。
“师妹接住。”杨朝翔踼起袁红绡掉落于地面的弯刀给她。
段逸轩出手要阻止袁红绡取弯刀,袁红绡淡然一笑,曲膝撞向段逸轩的胯下,段逸轩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大掌放松避开她的重击。
袁红绡见机不可失,立刻抓住弯刀跃下马背,离段逸轩远远的。
“好毒辣的女人!没想到你竟无情到要毁掉自己的辛褔,啧!”他摇摇头似惋惜她个性上的缺失,暧昧不明的话语猖狂吐出。
袁红绡的脸色为此一阵青一阵白,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她与他的生命以前不曾有过交集,往后更不会有,他居然不时口出秽言,好似他俩早已不清不白。
“段大侠请自重。”杨朝翔闪到袁红绡身前护着她,他的说词虽有礼,态度却是强硬的,他不许有人在他面前污蔑师妹。
“自重?!”段逸轩嗤之以鼻,仿佛杨朝翔说了个笑话。
原本正与傅雷钧及饶书安打斗的袁刀门弟子眼角瞄到杨朝翔与段逸轩剑拔弩张的情势,慢慢的退出战局,赶到杨朝翔身后壮大声势,一道保护袁红绡。
段逸轩见袁刀门的人防他甚严,嘴角掀起嘲讽的笑容,如果他现在便想带走袁红绡,就算有上百人保护着她,他一样能带走她,邪恶得魅惑人心的黑眸停留于炫目的娇容上。今日姑且放她走,下回她就不能轻易脱身了。
“凡是我想要的,没有一样得不到手,若我真的无法得到的话,我情愿亲手摧毁也不让旁人得到。”黑眸紧锁杏眼,撂下他强烈且张狂的占有欲。
袁红绡忽地浑身发寒,心知肚明段逸轩的话是针对她而来,为了不显出她的怯懦,勇敢的抬高下巴迎挸。
段逸轩微颔首,不知是赞赏她大无畏的勇气还是接受了她无言的挑衅。
“走!”他朝仍酣战的傅雷钧与绕书安喊道,他们不恋战的与他一道撤退,一影迅捷如光般,瞬时离开热闹喧腾的山林间。
留下来的人除了袁刀门的人,皆是一头雾水,想不透为何他们三人会突然离去,落荒而逃吗?好象不是,毕竟占下风的人不是他们。
段逸轩走后,袁刀门的人把目光全集中在袁红绡身上,脸上的担忧表露无遗袁红绡的美貌已为她带来天大的痳烦,能躲得过吗?忧虑的话悉数吞下肚,为的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众人有志一同的担起保护她的责任,不让段逸轩有机可乘。
段逸轩一行三人离开山林后,并非净挑些羊肠小径行走,夜宿荒野,而是大摇大摆地现身繁华热闹的街市,住进雅致舒适的客栈。
月满星盈、夏虫悠吟,他们好不惬意、自在地坐在包下的院落中,石桌上除了美食外更有琼浆玉液为伴。
傅雷钧嗿嗿有声的品尝美酒,白天的打斗耗去他不少精力,全靠今晚补回来,大啖着美味的佳肴。
段逸轩如君临天下,半敞的衣襟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斜躺在躺椅上,黑眸若有所思,骨节分明的手指则把玩着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脑际自动浮现一张傲然的美颜,他想象着当她臣服他膝下后,会有何种风貌?是依旧美得耀眼,还是丧失了原有的个性,和其它女人一样?他拭日以待。
“大哥,我不懂你为何不在今日带走袁红绡?”雷傅钧真是想不透,明明他在初见袁红绡的那一瞬间双眸就写满了企圌心,既然想得到她,心动何不马上行动?若白日掳来袁红绡,现下早在舒服的床榻上共赴巫山,享鱼水之欢了,何需恍若欲求不满的把玩着手中的珍珠耳环。
“今日不带她走,不过是想让她先有心理准备,我很想知道,她会如何防范我带走她。”他乐见她反抗,降服一个向来被男人捧上天且高傲的女人是项大挑战,他极有估必能狠狠的把她自云端上揪下来,让她跌得粉身碎骨。阴邪的黑眸布上一抹残酷,跃跃欲试要亲手摘下众人所恋慕的花中之王。
对袁红绡往后的命运,饶书安大发慈悲心地同情她。高傲的女人所自恃的便是傲气,当她的骄傲被人狠狠践踏后,恐怕会一蹶不振甚至了无生趣。为即将消失的灵魂,他献上无限的同情。
傅雷钧则不然,他向来不喜爱太聪明的女人,是以袁红绡不列人他同情的范围。他反而是以男人的心态去同情毛登端。唉!可怜的毛登端不仅失去武功,连末婚妻都守不住,注定一生要接受旁人恶意的讪笑。
“有关她的话题到此为止,她并非今日讨论的重点,楼宇凡才是。”随意收起珍珠耳环,段逸轩换个话题,他向来不认为女人有什么值得好说的。
楼宇凡野心勃勃,自当上武林盟主后,便痴心妄想一统江湖,他以为他是谁?!
楼宇凡真以为当上武林盟主便可号令天下,殊不知八大门派的掌门人不过是表面上顺服,私底下蠢蠢欲动,巴不得拉楼宇凡下马取而代之。本来这全不关他的事,错就锗在楼宇凡犯了他,三番两次让手下找他的人麻烦,害他难得想当好人,却因楼宇凡的破坏而前功尽弃。此番来到名门正派聚集之处便是要让名门正派掀起轩然大波,最好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所有人互相残杀,给他个教训,看他往后还敢不敢与笑阎王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