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说:“那天晚上之所以你会撞倒我,不是没有原因的。很久以前就有几个流氓常调戏我,我从没理过他们,直到那天我下班时间,他们拦下我,将我押上车……”她盈盈大眼中仍残留恐惧,泛白的小脸教人看了心疼。
海浪氓紧了薄唇,利眼泛着冷光,握住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因使劲而关节处泛白,他心中燃起一把怒火。他会逮到那胆敢伤害阙爱的人!
“然后?”他忍住怒气,淡问。
阙爱以纤细的手臂抱住自己,语带颤抖地说:“带头的人叫『小朱』,他们把我押到你撞到我的路段。”她不禁战栗,眼见泛红。“我一直跑一直跑,他们一直追一直追。当时,我吓坏了,不顾一切冲出马路,然后我就失去知觉了。我只记得那个『小朱』不停地对我吼:『就算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揪出来,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她握住海浪伸来的大手,感谢地说:“谢谢你救了我!让我不仅逃过一劫,还爱上了你,得到了你的爱!”
海浪原本抿紧的唇放松了,舒展了眉。“从今后,你不再缺爱!”他以淡淡语气,道出一生的承诺。
关爱感动得泪如雨下,拥紧了在开车的海浪,开心地喊:“浪,我爱你!我爱你!”有他如此疼惜,她也不枉今生。
沈葳征住了!他又再次向她许下了诺言?且是承诺一生的!
自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地想再怀抱着一些奢望,可是就连这一点点小小的奢望,他都不肯给吗?
前座约两人卿卿我我。阙爱绝美的小脸满是幸福的甜蜜笑容,而海浪呢?总是冷硬的嘴角,竟也微微扯出一抹从没给过她的淡笑。
冷硬的冰山,终究是融化了!
她,就该如此认命地哀悼自己情路的坎坷吗?她就该这么绝望了吗?
你……可不可以……也爱爱我?
***
晚间十点整,等到育幼院的灯全都熄了,沈葳才真正有与阙爱独处的时间。她已遵照海浪下的命令──要回海帮时务必通知他,等他来接。
“小葳,我们到门外等,好不好?”阙爱将她当成海浪似的,以甜甜的嗓音向她撒娇。
“抱歉,阙小姐,少主要我好好护着你。”沈葳婉转地否决她的提议。
她没有那个胆去反叛海浪的命令!再说,若阙爱因此而有任何差池,她不敢想像海浪会怎么憎恨她?她不要被他讨厌!
“拜托嘛!就走到巷子口,这样浪就用不着将车开进来,这里不好倒车。好吗?”她嫩嫩的声音的确容易达到目的。
沈葳的眼神黯淡,低声说道:“少主现在最重视的就是你,若你有丝毫损伤,我可能会判与你共存亡!”
“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走嘛!”地似懂非懂,嫩红的粉唇微启。
沈葳清秀的脸蛋上满是为难,可是阙爱美丽的眼中写满了乞求,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但心里隐隐起了不安!
唉,就连她同样身为女人,都抗拒不了阙爱,而海浪这男人,又怎拒绝得了?
“太好了!”她欢呼道。亲密地挽住沈葳的手,美丽脱俗的俏脸上盛满笑意。
“真好!好久没这样散步了!”一步出育幼院大门,阙爱即深深吸口气,像只刚得到自由约小鸟般。
沈葳无奈地被她挽着,又不好贸然甩开她的手。
这一带皆是新建约二楼透天洋房,大多是空屋,都贴着“售”字。
“浪他人真好!捐了一千万给院里,这样那些院童就可以过个好年了。”
“对你,少主绝不吝啬,就算要他在东区买块地盖育幼院都不成问题,只要你开口。”她淡淡地陈述事实。
阙爱可爱地侧头想了想,模样美丽娇俏,她轻声道:“嗯,他人真的好好喔!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她们漫步在巷中。
“少主对你的眷宠疼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沈葳瞥了她一眼,脚下的步伐缓缓而行,配合她玉足的速度。
“啊!真的?有吗?”阙爱羞赫地红了脸。
沈葳不是滋味地别开头,故意扯开话题。“这边好多空屋。”
阙爱还来不及回答,她们便被后头突龚的人架住了,嘴巴亦被捂住,拖进一旁的空屋中。
沈葳不停闷声诅咒;阙爱则吓出了泪。
她们被带上透天屋的三楼。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着菸,一双邪淫的眼放肆地打量她们。
“啊!”阙爱惊呼出声。那男人就是抓她的“小朱”!
从她惊慌的眼中,沈葳也明白个大概了。她眯眼打旦那个男人及周围的环境,包括抓她们上来的那两人,她有信心可以安然脱险。
小朱起身走至阙爱身前,冷哼:“敢跑?我就笃定你绝对会回育幼院。在这里守了这么久,怕还逮不到你吗?”
“你……”阙爱流着惊恐的泪水,声音也微微地打颤。
小朱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骂:“你这臭婊子!哼,我以为你有多清高呢,还不是勾搭上别的男人,还开黑色保时捷。怎么?嫌我不好?”
阙爱透明白皙的嫩颊顿时红肿,那火热的灼烫感觉更呛出了她更多的泪珠,她害怕得不停地打颤。
“你们看住她。”小朱手一指,指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沈葳,他邪恶的目光仍紧紧锁住阙爱,淫秽地吸吸口水。“我要教训她。”
“是!朱哥。”两个小弟把沈葳丢到墙角,背对她站立着,打算看朱哥怎么”教训”那落难美女,或许……他们还能轧一角!
那名副其实的“猪哥”将阙爱压倒在地板上,一脸淫秽的笑,将他身下的阙爱吓得忘了哭泣,只瞠大眼呆愣。
“瞧!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早叫你乖乖的别跑,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惹火了我,可怪不得我粗鲁喽!”他凑上猪唇,饥渴地狂吻她细嫩的颈项间,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阀爱这才如大梦初醒般,她奋力挣扎着,但她再怎么挣扎,还是逃不开他的禁锢。停不下泪,心里更充满了绝望。救我!海浪,救我!她在心里喊着。
被扔在墙角的沈葳见这情势,心中也急了。若阙爱真被小朱动了,她可没有十颗头来偿还,还是得快点行动。
她自腰后掏出一把袖珍型的小枪,半蹲着再慢慢站起,在不惊动两个小弟的情况下,她快速朝他们的后藤处开了一枪。他们痛呼出声,趁他们抚膝,她抬高了腿,精准地向他们的后颈,他们应声倒下。
小朱听见重物倒地声条地抬头,眼内满是淫欲,却见两个小弟已倒地不醒,而沈葳王举枪朝他走来。
“你这贱人!”他咒骂出声,忙抓了阙爱起身。
沈葳因他的用语而蹙起秀眉,把枪口对准小朱的心窝,冷冷地开口:“放开她!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小朱气急败圾地拖着阙爱退至围墙边,吼着:“站上去!站上去!”
阙爱不敢违抗,抽抽噎噎地站在围墙上,感到腾空的身子被晚风吹得有点摇摇欲坠,她吓坏了!
“不要动!”沈葳放下枪,冷静地想与他谈条件。
“哼!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狠角色!”小朱只抓住阙爱的衣服一角,一脸嚣张地对她叫嚣,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轮。
“朱哥,”沈葳讥讽地喊他。“你很敢喔!”
“那还用你说吗?老子别的没有,就是胆子最多!”他洋洋得意。
“胆子多?”她冷冷一笑,脸上一片肃杀。“的确,你很敢!连海浪最宠爱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真敢!”她嘲讽地经笑。
小朱变了脸色,抓住阙爱的手顿时开始颤抖,两腿也发软!
“你……你诳我?它是、是浪哥的女人?”在道上,谁不知道黑道大哥海浪的名讳?而海浪又以残酷冷例最为闻名!但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这回竟犯到他手上……他想到惊慌处,眼泛恐惧地安慰自己:“怎……么可能?”
沈葳冷着眼,她看见阙爱泪流不止的求救眼光,一张原本红润的粉颊已完全失了血色。
“你可以试试。”她挑高了眉。“放了她,我会要少主饶了你。”
他可怜她笑,眼里有泪,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他喃喃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浪哥……不会饶我的!没人在惹上他之后还能活着的!”他突然大吼
“别拐我!”他知道自已死定了!
“可以的,我可以保证你不死。”沈葳悄悄靠近他们一步,以眼神安抚吓坏了的阙爱,要她镇定。
“少诳我!”小朱哭喊着。“我碰了他的女人,他会弄死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他豁出去似她笑了,笑得狂乱,泪水也奔腾直流。“哼!我得不到这个妞,死也要她作陪!”
他也站上围墙,险上写满坚决。
“别乱来!你冷静一点。”沈葳慌了,她没料到小朱竟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