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没有绝对必要,不要来打扰我,我要休息了。”炎焰冷冷地下令,副队长应令后也识相地离去。
炎焰重坐回裘皮上,出神地望着她再度安然沉睡的容貌。他缓缓伸出手地轻抚她的颊,手指沿着她性感的唇畔描绘。梦魇仿佛在他出现后消失,她的呓语不再激烈,转而成为呢喃细语。
“史德……史德……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史德……”
炎焰原本自我陶醉的神情在听到这段呓语后丕变。
杜野所作的事果然跟史德有关,即使分隔两地,就算在梦中,她竟还帖记着他!他们两人的关系果然不是那般单纯。
“你和史德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开口告诉我实话。”炎焰的心就像野火般,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他憎恨她对他说谎,更痛恨她在梦中低唤史德的名字……他要让她知道此时此刻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史德,是他!
炎焰低下身来,狠狠封住她的唇,吻去她低喃的梦呓。
他激烈的吻,惊醒了沉睡中的她。
“炎焰?”梦中,她隐约感觉有人在她身边。她以为是史德……
“我要你永远记得,你是我的!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可以拥有你,尤其是史德,他永远休想得到你。”炎焰发狂地吻遍她的唇、她的颊、她的颈。他要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要她永远记得,今夜陪伴在她身畔的人是他,不是史德。
夹着爱恨交杂的怒火狂焰,炎焰褪去她身上的单薄衣物,同时也脱去自己的。
虚弱的杜野根本无力反击,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她觉得自己好似快燃烧起来,根本无法思考和反抗。然而每当炎焰企图亲近她,之前的恐怖回忆就会浮上脑海──他强硬夺去她贞节的不愉快经验。
“不……不要!”她大喊一声,从双双燃起的激情中猛然退出。
炎焰被她的叫声震慑,但他没有停手的意愿。
“这种事情容得了你说不吗?”他亲喙着她的粉颈,游移的手伸入她不着寸缕的双腿间。
“我知道我根本没办法反抗,但我很害怕,害怕得快要死掉……”她哑着声,无助的苍幽脸孔映入他深邃的眼神内。
“你害怕我?”他终于抬起头来,停下所有动作,冷锐的眼盯着她的。这话让他意外,他以为在她心中,她对他只存有恨意及怒意。
“嗯。”尤其当他碰她时,那种恐惧感更加强烈。
“为什么害怕?”他抓着她的脸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吐露她的感觉,他很意外,也受宠若惊。
“我……”她眯着眼,泪水湿润她的眼。她的脸颊好痛,他的行为总是这么粗暴,就连亲近她时,都像恶狼扑羊般的凶狠。她所害怕的,就是这种被侵犯却无力反抗的痛苦感觉。
“怎么不说话?”他逼问。一个吻又狠狠地烙在她的红唇上。
杜野沉默下来,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两颊。
“告诉我,你为何害怕?”他不死心的逼问,眼神认真,语气稍微缓和。
“因为……”她犹疑了,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她真正害怕的不是他的粗暴,而是……他那若有似无的温柔,就像此刻的他。
不,她不能接受他的温柔,她不要!
杜野的眼神,诉尽她眼底的恐惧和不安。
看着她含泪的眼,不需她开口,他便明白。炎焰松开抓住她的手,温柔地低吻她。
杜野下意识地往后瑟缩,却反而中了他的计,被他一眼看穿。
果然!她所害怕的是上次的记忆。
“我知道第一次的经验让你很恐惧,那次是迫于情势,和现在不同。相信我,不会有第二次了,这次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轻吻她的颊,在她耳畔低喃。他知道自己得除去她的保护色,除去先前的不愉快经验。他不希望她以为男女之事是肮脏、痛苦的。
“我的头好昏……”杜野感到整个人昏昏沉沈,她的身体好似要燃烧起来。是酒精在作祟吗?
她的脸好热,身体也好烫。
“我会补偿你的,一定。”炎焰再次俯下身来,他的动作不再粗暴,取而代之的是无以言喻的温柔和呵护。
今夜就让他好好爱她,好好珍惜她……
第七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视线开始追逐他。
自从前天晚上企图脱逃失败后,她的个人行动便被完全限制,他看她看得紧,特别是两人独处时,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要求她待在身边,通常是在他怀中。
逃脱计划失败的那夜,他要了她,那夜的体验和第一次完全不同。隔天早上当她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整个人赤裸地倚偎在他宽阔的胸膛,还有她那红肿的双唇和胸颈上的紫黑吻痕迹,她就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除非,炎焰愿意放了她,不然她就是插翅也难飞,她有这个预感。
之后的几天,他们一行人依旧移动队伍,往她不知晓的目的地前进。
这几天的每个夜晚,炎焰定是要她陪在身边,睡在同一营帐。天性怕冷的她,每每半夜醒来,总是发觉自己相偎在他怀中,才能睡得安稳,好似她已习惯他温暖的胸膛。
对于自己不由自主地贪恋他的温暖,她感到相当的羞愧和自责,心中的恐惧感也与日俱增。她好害怕终有一天她压抑不了心底欲爆的情绪,往后当她面对史德时,她要如何隐藏心中对炎焰的那份感情?
可笑吧,她发觉自己所害怕的竟是心底那份不知何时孳生的情愫。她对炎焰的感情相当复杂,恨意怒意中夹杂着一丝爱情或友情。总之,这复杂的感觉让她相当迷惑,甚至她已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炎焰才待在他身边,还是因为为求报复才留在他身边?
经过那一夜,隔天她在炎焰的营寝醒来后,她明显感受到其他随从侍卫的诡异眼光。八成是她女扮男装的身分曝光了,不然为何这几天其他人投来不友善的异样视线?
沉思的社野正跟着大伙的队伍行走,身着男装的她回瞪一直偷偷打量她的一名随从。之后便听见炎焰那极具威严的发号声:“好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让马儿好好喝水补粮。”队伍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
规模不小的驿站中挤满来往的商旅人潮,各路人马,好似一个小联合国般。
“队长,这里距离商业小城很近,我们只要再赶一段路就可以抵达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在此稍作休息?我担心这样会耽误寻找公主的时机。”跟随炎焰多年的副队长,无法理解地附耳问道。
这段仅需一天的路程,他们一行人已走了将近两天,要不是炎焰走走停停,早该在昨大晚上抵达目的地。
“公主一向机灵,如果她得知我正在找她,就算我们昨天赶到小城,她也早已溜之大吉。这件事我自有我的想法,你不必多虑。”炎焰坐在休憩茶馆的二楼独立厢房内,小茶馆人声鼎沸,隔着二楼市幕,可以清楚地从厢中眺望外面情况。
杜野正在喂食马匹,和其他部属一起劳动。
“队长,是因为约塞.杜野吗?”副队长的视线随着他望去。跟随炎焰多年,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关心。
炎焰默默抽回视线,冷冷迸出一句。“或许吧!”
部属的问题让他的心绪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的所作所为果真如此明显?不擅表达内心情感的他一下子就被周遭人看穿,难道他的情感表达如此强烈露骨?
“队长,身为您多年的部属,小的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趁四下无人的难得空档,副队长诚恳道。“此次任务弟兄们都明白,队长顾虑到约塞.杜野的身体状况,所以行程比预定的慢了许多。大伙不明白为何队长要带着敌国俘虏同行,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这件事若传到国王或其他敌国耳中,对队长或哈希姆都相当不利。”他忧心表示。
“这件事就你们几人知道,只要你们不说,有谁会知道我带杜野同行。”他喝着茶水,视线仍然落在杜野的身影上。
“可是国王已经知道……”
“那老家伙果然已经发现杜野被我带出来。”他毫不意外,老国王人虽老却依然精明。
“是的,刚刚得到的消息。”
“国王已下令杜野一行人由我处置,我带她出来,老家伙不该有意见。”他早有心理准备。
“队长,你这么做只会对自己不利。这次的任务不但秘密且具时效性,国王派你亲自出马就是希望队长早日带公主回宫,以免公主发生意外。可是队长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故意和国王作对。”副队长倒是相当关心他。
从以前他就隐约感受到炎焰对国王的不满。虽然他受到国王的重用,在国王面前必恭必敬,然而私底下旁人却感受不到炎焰对国王的尊敬和感激。甚至偶尔他还感觉到炎焰对老国王存有恨意,纵使他不知道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