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得不耐烦了?」他一手抓住她挥掌的手,一手焰住她的脸蛋,神情异常愤怒。他该如何惩罚她的无礼,好好羞辱她一顿,或者让她光着身子,臣服在他的暴力下┅┅
「是你不对在先,你怎麽可以趁我洗澡的时候偷袭我?」她缩坐在床上,随手拿了只枕头遮蔽身体。她二十六岁,早已不是个孩子,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企图和目的,他冷冽的眼睁中有着强烈的欲望。
「我如果想要偷袭你,一定会正大光明的让你知道。别自作聪明,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他冷冷的话中带有很深的警告意味。三十三年来,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对他,她竟然动手打他┅┅
「我可不希望你会喜欢我,混黑社会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地无惧地顶回他冷酷的视线。她一直对黑社会的人没好感。在她心中,黑道就是偷骗赌抢、奸淫掳掠的代名词。
这个自傲自负的黑老大需要好好被修理一顿,他简直不把别人当人看待。
「既然你都这麽说,我何必还带着这张虚伪的假面具,是不是?」他的震怒已到极限,他逼她退至床角,直到无路可逃。
「没错,之前你对我所做的那些虚假和善态度,让我感到想吐。」倔强的她向来不轻易低头服输,这种大男人想看的就是她的眼泪和哀求。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麽。」他解下自身的衬衫钮扣,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膛。
「我不知道。」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不但加重且变得深沈,他望着她的那种锐利眼神,好似追捕猎物的野兽。
她自知死期大概不远了。
「只要你答应我的沲件,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不然┅┅」他邪笑一声,低缓靠近她的脸侧,湿滑的舌尖舔扫过她的耳垂。
「你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却是勇敢的。
是该说她不怕死还是勇敢过火?
「不妨试一试。」他强行将她身前的枕头丢到地上,不让她有片缕遮蔽。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退却了,强硬的悻度忽然软化。为了逞一时之勇而赔掉自己的贞节,太不值得了。
「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再给她机会,反手一拉,将她拉向怀中,灼热的唇覆上她的,炽热的手在她光洁细致的身体四处游移抚摸┅┅
「我┅┅改变主意了,我答应你。」她含泪喘息着,完全挣脱不了被箝制的双手。
「你答应什麽?」他停下动作,深邃黑眸勾着她的。
「只要你不碰我┅┅我答应你加入埃及的憬勘计划。」她恨恨地看着他,紧咬嘴唇。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屈服於这个男人的淫威之下,这个身上烙有黑色印记的霸道男人,令人可恨。
「喔,你真的愿意放下手边的成吉思汗,和谷教授一起解开金字塔之谜?」他饶富趣味地盯着她又骇又恨的秀丽脸庞,脸上有着邪恶的胜利笑容。
他果真抓到她的弱点,逼她乖乖就范。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要我和木乃伊睡觉都可以 」她反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用手挡住胸前的诱人肌肤。
这个家伙果真得罪不起。今天她差点失身,那明天呢?一想到往後的长久合作计划,她的眉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你宁愿跟一个缠满麻布带的千年死人共处一室,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他的话中带着笑意,这个女人很有意思。纯真、成熟,勇敢、独立,最重要的,她把他当常人看待,不因他的身分特别而另眼对待。
「别看不起五千年前的埃及木乃伊,那些帝王陵寝的木乃伊可都是一国之尊,非富即贵的古代王者,现在的人想当木乃伊都还没机会。」她毫不客气地反驳。
「如果我生在古代,我一定是王。」他凝视她,自负地表示。
「是啊,如果我生在几千年前的古代,我还可能是公主呢 」她没好气地取笑他的狂妄。
「你不但会是公主,还会是我的宠妃之一。」他右手的食指托着她的下颚,拇指轻画她的唇,神情暧昧。
「如果你想调情,去找你的女人们。别把我的身分立场搞错 」她正视他,表情严肃。
她表面勇敢,心底却因两人的亲近而紧张不已。都已经答应他的要求了,他为何还不离开她的视线,这个傲气的男人真让人神经紧张及厌恶。
「女孩子当考古学家很辛苦吧 你得和男人做同样的工作,睡同样的克难房间,吃难吃食物,大部分的实地考古学者多为男性,因此你的个性也就被他们影响,渐渐中性化。」他凝视她,大胆审视着。真可惜了这张漂亮且有灵魂的脸蛋,让她整天和那些死人骨头及历史古迹为伍,真是白白糟蹋了老天对她的眷顾。
「你说话很瞥扭,乾脆直说我像个男人婆不就行了。」她没心情跟他在床上「抬杠」,光着身子在这男人眼前,如同被「视觉强奸」。於是她裹着浴巾准备滑下床,从他怀中逃开:
「这个时候临阵脱逃,不太好吧?」他没有阻止她,手撑着头侧躺床上。
「你再调戏我,小心挨拳头。」她紧裹着身上的浴巾,凶狠地回头瞪他一眼。
「啧啧啧 」他没有说话,只是沈笑一声。
「我不管你的财团力量有多雄厚,我要让你知道,别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她话中有话地警告他,准备立刻离开这间屋子。谁知她的右脚才一跨步,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往地下跌去,紧裹在身上的浴巾也跟着松贻d┅┅
这次,他没有出手救她,侧躺在床看好戏。
「我叫你不要乱动,你偏不听,痕7b在可好了。」他看着她跌坐在地的痛苦神情,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这一跌,她大概一个月不能走路了。这样正好,省得他还得花费心思派人守住她。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再度抓回浴巾後,她恨恨地咒骂他。神情因脚踝的阚痛而直冒冷汗、扭曲变形,煞是吓人。
「女人还是不该生气,再美的脸蛋也会因生气而变得丑陋,要记住。」他动作俐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边说边离开床畔,显然没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你不但会下地狱,还会不得好死。」她的诅咒多加一道。遇到了这个自负霸道又无人性的男人,算她倒楣。一定是她过去的挖掘工作触怒到某些亡灵,所以她才会得到报应,被这家伙玩弄在掌心。
谷玲珑咬着牙想从地上起身,却怎麽也起不来。懊恼之馀,耳边尽是由近而远的狂妄笑声。
今天的仇辱,她一定会回报他的。
※ ※ ※
「老大,这样好吗,把她留在这屋 ?」任无怨一离开卧房,在外守候的司徒木便趋步向前。
「有什麽地方比留在我身边更安全?」他正眼不瞧地往书房走去。
「谷小姐留在这里的确安全,但她会带给我们很大的麻烦。」司徒木亦步亦趋地跟在主子身後,来到书房。
「放她一人,她的麻烦会更大。」他淡淡地回望司徒木一眼。多少人的目的跟他一样,想藉由她及那张地图得到无价之宝。
「话是没错,但在她尚未答应之前,我们没有保护她的义务。」
「她刚刚已经答应了。」任无怨嘴角扬着笑意,手中的於缓缓点燃。
「条件是┅┅」司徒木有些意外。谷玲珑如果真好搞定,也不需要老大三番两次亲自出马游说。
「她叫我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这个条件很有意思是不是?」任无怨的笑意更浓了。她这一点头,他这三、四个月来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
「老大,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徒木煞是讶异,跟在任无怨身边也有十五年的时间了,他可从没见过任无怨因一个女人而龙心大悦。
自从三个多月前在艾斯纳和谷玲珑有过一面之缘後,自此任无怨的行事作风稍有改变,且完全针对那个女人。一旦和谷玲珑的事情牵扯上,他的悻度就会改变,变得毫无章法可言。
「什麽怎麽回事?费了三个月的工夫好不容易让谷玲珑点头答应,我们该喝酒庆祝才是。」他边说边从酒柜中取出好酒来。
任无怨和司徒木虽是主仆关系,但两人私底下的交情却相当好。他们两人是十五年前在纽约认识的,结识过程如电影般精彩,除了他们自己,没有第三者知道两人的过去。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如果你真想让谷玲珑点头答应,根本不需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在艾斯纳时你就可以搞定她了。」他无法理解为何他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以他的强硬作风,他有的是办法当场让她跪地求饶,哭着点头答应。
「你问的问题,我不知该怎麽回答。」他叉着腿倚坐在书桌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