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肯定是杨家人!欲用最短的时间培养彼此的情感,却间接抹杀他和她相处的机会!
「哥哥呀!还有……哥哥的朋友。」她扬眉说著,敛起眉,小心的退后数步,害怕有些变脸的他。
「又是他?」陆威晟低喝,若不是姓杨的是她的哥哥,他早把他剁成十块去喂狗,竟敢跟他抢……女朋友。咦?朋友?什么朋友?晶亮的大眼随即眯起,危险的逼近她。「什么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银铃般的笑声泛出唇畔,杨敏茹在翠绿的草坪上奔跑著。
「是男的还是女的?」漫天的吼叫响起,陆威晟气炸了,发狠的追逐。
该死的杨家人!难道忘了当初是谁促成这桩相认的美事,竟过河拆桥……
屋内的杨家人个个躲在窗廉内,眯眼偷看屋外追逐的男女,笑意都泛在他们的脸庞。
杨敏茹被身后一道强力扯进宽厚的怀中,拉扯间背部抵住花架,他俊逸的脸庞充斥著浓郁的醋味,又气又怒的眸光直对住她。
她轻轻的眨著眼儿,四下鲜绿色的藤蔓垂落下来,将彼此带进一个绿色的小天地间……
「说,是男的还是女的?」陆威晟醋意十足的逼问,大手不客气的将她纳入怀中。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让她摆脱往日的阴影,培养杨家人跟她的感情,不得不暂时放手;没有料到……他咬牙低骂,杨家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男的。」杨敏茹抿著唇,自知大难临头的吐出实话。
「什么?」他简直气红了眼,不受控制的埋怨著,「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出去看电影?这些日子以,我要带你出去走走,你前脚就跟著爸爸妈妈出去,老是让我扑空。」俊颜变色扭曲。
她晶亮的眼瞅住他被醋意浸染的神色,羞怯的笑徐徐漾在唇边。
他继续抱怨,「说要带你出去吃饭,你不是要跟你爸妈出去,就是要陪哥哥或姊姊出门;要带你出去玩,你那可恶的兄姊也跟我抢,现在居然……你笑什么?」
唠唠叨叨的话顿住,猛地瞪住她的笑脸,俊容闪过数道的不自在。
杨敏茹直瞅著他笑,哥哥和姊姊近来面授机宜,认清自己牵牵挂挂的心绪,才深知早就被他偷走了心。
知道他对她恨好,为她的事尽心尽力,化解她的心结不遗余力,直到现在见他醋坛子打翻,才更加确定如他这般聪明的人竟真的爱上她。
「笑什么?」他恶声逼近她。近得闻到她身上清香的气息,不由得心魂迷乱起来。这些日子以来,连见到她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全被杨家人恶意破坏。
可恶!可恶至极!
浅笑的秀颜凝睇著他,他渐渐放大的容颜令她娇羞的垂下头来,静静的阖上双眼……
直到温热的触感封住她的唇,温热的舌头火热的侵入她的唇中,不断的晚吻探索……
她的神志开始涣散,素手无助的环住他,沉醉在烈焰中……
第九章
为防止杨家人搞破坏,陆威晟顺势把杨敏茹拐走。打算回到长风货运处理一些公事,便带她四下走走。怎知才踏进长风货运,一场风波已酝酿成熟候在那儿,等著爆发……
陆威晟这些日子以来的布局,已经让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鼠儿们忍不住探头出来,打算找机会再展雄风。
仍滞留在公司里的亲戚──大伯和二伯,以及大伯的儿子大堂兄全摆著可怜兮兮的嘴脸,拉著刚刚避难归来的陆育承和锺玉涵两人,直要他们主持公道,让不知敬老尊贤的儿女受到教训。
「威晟……」
「大哥……」
数道呼叫声不一的传出,讶异的眼全望著陆威晟,有的松口气,有的得意,有的噙著恶意的笑容。
「怎么啦?全堵在我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我的办公室变成交谊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爽朗的声音暗含著讽意。陆威晟笑脸依旧明亮如太阳,落落大方的搂著杨敏茹进来,体贴的将她安置在他的座位上,轻轻往后一推,脱离危险的暴风圈,霸气的站在前方为她摒除一切风风雨雨。
「小弟,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大伯陆育仁首先发难,对著陆育承嘶吼,气呼呼的指著不肖子孙陆威晟,长辈的姿态高高的架出来。
陆育承尴尬的看向大儿子,身旁的陆育宏突然如溺水般紧紧拉住他,委屈的呼天喊地:「小弟,你就不晓得你的好儿子、好女儿,趁著你们出国游玩,居然……目无尊长,狐假虎威的对待我们这些长辈。你们知不知道……公司里的亲戚朋友们,就只剩下我们这几个……」
「叔叔婶婶,你们就不知道,打从你们出国后,我们的日子……简直快过不下去了。被催款、被降职……」大堂兄不落人后的插上一脚。
陆威晟见三人唱作俱佳的扮演苦旦,瞥向一旁表情无奈的弟妹,几个眼神交换间,已明白父母昨日回国的消息不知怎地走漏,被亲戚们拉来公司主持公道。被人拉拉扯扯的父母一脸无奈的瞥向儿子讨救兵。
「爸妈,你们回来啦!」陆威晟笑出声。昨夜回到家已晚,今早急著上杨家逮人,至今还没有机会打照面。近三个月不见的父母气色很好,比当初仓皇逃出国的模样好上数倍。可见国外好吃、好睡,优闲得不得了。
陆育承见兄长们个个苦著脸,当下心就软了下来,硬著脸皮启口,「儿子,你大伯他们的事……你就……」网开一面。
「爸,你想回公司来上班吗?」
父亲求情的话还卡在喉咙,陆威晟淡淡的一句话劈下,两者登时脸色发自,想起当初走投无路被逼著出国避难……当下封住嘴巴,不敢吭上一句。
在国外像无根的浮萍飘荡,日子真不是他们能过的。
被儿子获准归国,喜极而泣,差点忘了教训。
「小弟……」大伯和二伯气呼呼的喝出声,谴责的目光狠狠的瞪过去。没料到盼了多时的救星回返,竟然……是个哑巴?!
「我说,大伯、二伯,还有大堂兄,咱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楚,你们就急著这样不清不楚的一走了之,我就念在亲戚一场,不再予以计较!还是你们要清清楚楚的算个明白呢?」陆威晟温和有礼的话语含著浓浓的玄机,目光有神的瞥向他们三人。
「堂弟,你说什么?我……我们不明白。别仗著你是叔叔的儿子,就恣意欺负我们,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堂兄,我爸爸还是你的大伯。」大堂兄本来有些退却,在父亲和叔叔的撑腰下,口气愈来愈大。
「喔!」陆威晟假装畏惧的啧啧两声。
「小弟,这事你可得替我们要个公道回来,好歹这间公司是咱们兄弟的,可不容你儿子再如此胡作非为,逼死我们。」大怕冷著声音哼道,撇嘴间将近日伪善的神态悉数收下。吃定向来温和好欺负的小弟定会为他们的后路著想,狠不下心来逼他们走上绝路。
「就是嘛!岂容他这个小子在此虚张声势。」二伯也附和著。
三双眼睛直瞪著陆育承,要他站出来为他们主持大局。
陆育承为难的瞥向血亲兄长和侄子,重重的叹口气,再看向笑意盈盈的儿子,登时千言万语也吐不出半句,生怕被笑咪咪的儿子一口吞下。
「婶婶!」
一直低头的锺玉涵被点召后头垂得更低。
僵凝的气氛陡然降临。
片刻后,陆威晟摇头,轻快的笑声打破沉默。
「我怎么不知道这间长风货运是陆家的家族企业?是打爷爷手中传下来的公司?」陆威晟笑睨身旁的弟弟陆威绪,语间讥讽味颇重。
后者愣了一下,正经八百的从身后的文件里翻出一叠纸,惊愕万分的看了看,「大哥,这间公司创立在二十五年前,爷爷早在三十年前就分家,怎么可能是爷爷传下来的家族企业呢?」
「大伯说这间公司是他们兄弟的呀!莫非是爸爸和伯伯们合夥开的公司吗?」陆威晟挑高眉,接著问下去。要狼子野心的他们搞清楚自个儿的身份地位,别在那儿拿鸡毛当令箭。当初父亲心存善念收留他们,竟敢恩将仇报,想要并吞这间公司。
「这怎么可能呢?二十五年前爸爸独资创立,数年才增资扩展到今日的地步,股东的名册内……喔!对了,大哥,这间长风货运是家族企业,但是……」陆威绪好笑的接下去说:「股东大部分都姓陆,不过大名不叫陆威活或是陆育仁、陆育宏之类的。」
「那是……」
「你瞧,」文件从陆威绪的手中传到大伯等人的手中,凉凉的话仍不停歇,「陆育承、锺玉涵、陆威晟、陆威绪、陆浅美、陆风云、陆──」
「什么?陆风云……她怎么……可能有钱来投资?」大伯瞪著手中的名单,气得差点脑中风。亲戚间最贫穷、最令他们看不起的大妹居然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