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湛绿色的眼眸峦深了,低语:“正视我们之间无形的牵引,你不会损失什么。”
“你不要乱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拜托!放过她吧!她那伤痕累累的心,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碎裂了。
“没什么?”他猛地狠狠箍住她柔弱娇躯,“那么,这样呢?”如鹰隼捕食云雀般纠缠住她的唇舌。
“唔……”扶桑来不及闪避,因为他托住她的后脑,定住她的双手,在反抗不得的情况下,她只能放任他予取予求。
西泽尔的吻狂野且具百分之在的侵略性,像是要一举攻占她的心,摧毁她辛辛苦苦武装起的高墙。但是,他的吻又是如此甜蜜,当她放弃抵抗,专心投入后,他的吻变得轻柔,似乎在珍惜、怜爱着她。
泪水迷蒙了她的杏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残忍地剥去她仅存的武装?那是她唯一的防备呀!正因为她可以感受到那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所以才更加小心翼翼。她宁愿假装一无所知,也不要面对将来也许会发生的心碎,她再也不能坐视所剩无几的心加速支离破碎!
西泽尔尝到她咸咸的泪水,像是感应到她的心般,喑哑低语:“我不会玩弄你的真心,桑桑,我对你是认真的。是的,这份感情来得太快,但是你不能因此而否决它,把你的心给我,好吗?”
扶桑张着泪雾的氤氲乌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你已经忘了为你而死的妹妹了吗?”
拥着她的手僵了僵,西泽尔重重地闭了闭眼睛,才睁眼道:“我没忘,我怎么能忘?我不能磨灭我的过去,也无力改变我与她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因为那是真的。琉克勒茜是我的宝贝,可是,桑桑,你拥有我的灵魂哪!如果我能够早些认识你,我与她之间,就仅止于兄妹而已了,你能明白吗?我不要你为此而难过,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想见到你因为害怕别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而封闭自己的心。”
扶桑重重一震!他怎么可以看穿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了解她的感受?
“因为我们的本质,基本上同样的。”
是的,他孤独惯了,除了琉克勒茜,每个人接近他的动机都不单纯,他只好选择封闭内心,塑造冷硬无情的假象。所以他能明白她的感受,是她使他封闭的灵魂再次复苏,使他有制品的生命化为一个完事的圆。
扶桑再也控制不住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放任它滑下脸颊。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不想伪装坚强,将小脸深深地埋进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颤抖地低语,“如果有一天你丢下我……我怕……我会承受不了再一次心碎的滋味的……”
他怜爱地捧住她美丽的小脸道:“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说毕,他温柔地吻住了她。
就让她赌上这一回吧!
扶桑开启她柔软的樱唇迎接他的爱怜,终于在他面前宣布投降。
第七章
华丽的圣安基罗堡的房中,昏黄的灯光柔和如梦。
西泽尔的绿眸悠悠转沉,凝视着她的眼神是那样魅人——闪着千丝万缕的柔情与无法压抑的欲火。
扶桑不由自主地迎视他的绿眸,为他的深情所蛊惑。
西泽尔低下头,温存地吻住了她轻启的朱唇。就像是点燃引线的火药般,他的侵略益发火热。
扶桑感觉一阵如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双腿几乎瘫软。西泽尔结实强壮的臂膀有力地环住她,并抓住她的皓腕绕上他的后颈,然后轻柔地打横抱起了她。
“西……西泽尔……”扶桑娇喘地低唤。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绝美的小脸泛起了红晕。
西泽尔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他执起她的柔荑放到唇边深吻,绿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哑声低语:“我爱你!”
泪水毫无来由地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扬起甜美的笑,呢喃道:“我也是。”
她是那么那么深爱着他呵!她不想逃避自己的心了。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失去一切,但是失去了西泽尔,她也将失去她的灵魂。
西泽尔无法不动容,低吼一声,狠狠地吻住她。他火热的吻由她丰润甜美的唇瓣蜿蜒而下,饥渴地舔吮着她滑腻修长的颈项,落下一个一个粉红色的烙印。
她含着盈盈泪雾的水灵眼眸,使西泽尔的情潮在刹那间翻涌直上,他不想再抗拒欲望,他想要她!想要她的人、想要她的心,还有她一切的一切……他急切而贪婪的想要拥有全部而完整的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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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透过雕花大床的精致床幔,斜斜地投射在典雅的橄榄绿绣花织被上。
西泽尔从浴室中走出来,腰间转着浴巾,披散着一头微湿的半长发,在看见被重重床幔围绕、如婴儿般沉睡的玉人儿时,他扬高了唇角,走向床边。
拂开纱帐,西泽尔坐在床边,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白皙柔嫩的脸庞。
在晨光的洗礼下,她美得不可思议,皮肤欺霜寒雪,仿佛吹弹可破;他犹记得摩挲她的肌肤时,那种柔腻光滑的触感。
西泽尔小心地撑开双肘将她困在身下,然后勾起她的一绺发丝在唇边吻着,心中溢满怜爱。
是怎样的一番情缘,使他穿越了时空的阻隔,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与她相恋?如果不是她,他一辈子也无法体会那种灵魂与灵魂之间强烈的吸引、无法明白什么是生死相许的爱……
而琉克勒茜——她是他今生永远的歉疚,是他无法弥补的过错。他爱上了扶桑,而这个选择他是回头了。
床上的扶桑微微地呻吟,缓缓睁开双眼。西泽尔的俊脸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使她吓了一跳。
“早安。”他那极度魅惑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呈现,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提醒着昨夜他们之间的火热纠缠。
“嗯……早。”扶桑红了脸。她清楚地知道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下,是如何的狂野激情。
“还痛吗?”
“嗯?”痛?什么痛?刚睡醒时,实在不宜动脑思考。
西泽尔笑了,道:“我是指——”
她突然醒悟过来,惊恐地捂住他的唇,又羞又窘地低叫:“不要说!我已经想起来了!我……还好,比较不痛了。”
西泽尔挑眉,邪气地道:“看样子昨晚的一切不足以令你印象深刻,嗯?”因她初经人事,所以他强自隐忍着的,不过,他怀疑这么做到底是对或错。
“对不起啦!啊——”
西泽尔封住她的双唇,火热而彻底地再次侵略她。
这是个冗长而甜蜜的吻,吻进了他的真心与矢志不渝的爱语。
扶桑被他挑逗得浑身发热,忍不住强迫自己抬起头,喘息道:“不行……西泽尔,现在是上午呢——”
他才不管地喑哑说道:“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谁教你忘了昨晚的缠绵……”
扶桑满脸通红地叫道:“啊!拜托你别再说了……”
他邪气地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桑桑,你知道吗?我多想整夜与你——”
扶桑觉得自己的脸要热得爆炸了!情急之下,扶桑学他制止她废话的方法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他的。
“你总算主动吻我了……”西泽尔坏坏地托住她的后脑防止她撤退,强而有力的身躯覆上她的……
“啊!你陷害我!”
本来是想要生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却反而被逗笑了。这个相当会魅惑她的芳心的男人,意也会耍坏心眼设计她!
西泽尔闷笑道:“有何不可?”
扶桑笑着圈住他的颈项,幸福地叹息:是呀!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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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从浴室中走出来时,西泽尔正在客厅里。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正想出声吓他一跳,没想到西泽尔大手一伸,就把她揽进怀中了。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啦?没意思。”
西泽尔笑道:“琉克勒茜也喜欢这样吓我,所以习惯了。”
扶桑原本微笑的唇角僵了僵。直到现在,西泽尔仍念念不忘琉克勒茜吗?她知道她不该介意的,可是……突然抽痛的心代表什么?
“不喜欢我提到琉克勒茜?”他洞悉了她的心,“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她回答得太快,反而令西泽尔更坚信猜中了她的心思。
“没有吗?”西泽尔坏坏地拉近她。
扶桑窘得头顶冒火,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去买衣服吗?现在是九点钟,百货公司、精品店都开始营业了。”
西泽尔性感的双唇贴近她的耳垂,低喃:“啊!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为我吃醋的感觉是那么好……”
“够了……”真受不了!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值得他大做文章吗?她突然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邀请函。”他递给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道,“现今买下圣安基罗堡的赛尔宁先生两天后就要满六十岁,而且也是他买下圣安基罗堡一周年的日子,所以特地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中世纪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