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我还没放火哩!你以暴力对待纱璃的时候,她有像你一样呼天抢地吗?嗯?”想起他长久以来欺压纱璃的所做所为,南宫涛仍然余怒未消。
纱璃震惊地看着俊朗如阳光般的南宫涛在转瞬间成了夺命阎罗,就连她也不禁心惊胆战。小涛是玩真的,他是真的想放一把火把老总给烧了!
“饶……烧了我吧!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啊啊……”他特别订做的假发在哀号声中起火,人造纤维的质材在燃烧中发出刺鼻的臭味。
南宫涛用一把火将他的假发烧成灰烬,哼哼冷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衣冠禽兽讲的话?如果道歉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那这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
总编狼狈的叫嚷着,“但是我有心改过啊!好人都应该给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什么叫“好人都应该给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敢情他还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给这种人机会根本就是浪费!怒火乍起,纱璃握紧了拳头,紧到微微发抖。
“小涛,”纱璃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可疑,“你让开。”
“纱璃?”
“我叫你让开!”她推开南宫涛,猝不及防的抬起腿往总编的鼠蹊部一踹。
“啊啊啊——”他惨叫着,护着伤处倒了下去,痛得无法成言。
南宫涛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一向优雅美丽的新婚妻子。乖乖!太座首度大发雌威了耶!
“这是你对女人无礼所应付出的代价!给我好好记住,女人不等于弱者。”
她恶狠狠地吼完后,拿起皮包说:“从明天开始,本小姐不干了!小涛,我们走。”
“遵命!”南宫涛咧开笑容,像个小喽罗般愉悦地跟在她的身后。
“亲爱的,你好厉害喔!一脚就踹得他站不起来了呢!”南宫涛趴在餐桌上咬着冰拿铁里的冰块,笑眯咪地望着正在洗手做羹汤的老婆。
纱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怕我用这一招来对付你啊?”
南宫涛嘻嘻一笑,不以为意。“你不会,你才舍不得咧!”
他还真有自信啊!
“此话怎讲?”
“就是啊……我们每次嘿咻完之后,你都会乖乖的让我抱在怀里。证明你其实是很喜欢我的。”他大言不惭地说。
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可以拿出来说嘴!她用力地瞪他一眼。
南宫涛讨了个没趣,干笑两声后,讪讪地道:“呃……我想我搞错了。”
“不要在饭前吃冰块,先吃饭。”纱璃端走他的冰拿铁,将刚起锅的蛋包饭放到他面前。
“不要嘛!先让我吃冰块。”南宫涛耍赖着,伸手要抢回冰拿铁,却被纱璃“啪!”地在手背上打了一记。
“不行,吃完饭再说!”纱璃极有权威地道。
南宫涛咕哝了一句什么,还不敢太大声,乖乖的拿起汤匙吃饭。
纱璃脱下围裙在南宫涛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安静地举筷就食,显然对刚刚那个敏感话题不愿多谈。然而,南宫涛一点也不以为忤,他那双贼兮兮的大眼睛不断地瞟着那件粉红色的围裙,唇角勾着诡异的笑容。
当南宫涛第三次看向那件围裙的时候。纱璃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围裙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他耸耸肩。
“快——说!”她不耐烦了。
“你真的要听?”见她点头后,南宫涛贼笑着说:“其实……我刚刚在幻想你穿围裙的样子。”
纱璃不解的皱起眉头。“我刚刚不就穿着它吗?”
“呃……我是指,除了围裙之外,什么都没有穿……”
“咚!”的一声,纱璃火大的一把将饭勺丢到他的脸上。
“哎哟!痛痛痛……”好狠!他的鼻子……
纱璃涨红了消颜,气呼呼的骂道:“你这个色狼!你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一面护着俊脸,深怕叉子或刀子什么的飞过来,一面肆无忌惮的继续招惹她,“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嘛!”
“你给我住——”
想起上回叫他“给我住口”,他就真的堵住了她的嘴,纱璃这回可不敢再造次,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的话太多,要是你的手有你的嘴动得这么勤就好了。”
她指的是吃饭,但是,南宫涛就是有办法给他解释到另一方面去。
咧嘴一笑,邪恶的魔手马上欺了过来,不安分的往纱纲的纤腰探去。“现在开始,我立刻改进!”
纱璃面红耳赤地低喊,“小涛,住手——”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我的妻子抱怨我偷懒喔!”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亲爱的,现在是你的话太多了。“他笑着堵住她,让她再也不能开口。于是,那一顿晚饭,他们很晚、很晚才吃完。
每次都这样!当她想跟小涛谈正经事的时候,话题不是被他那张天花乱坠、能言善道的嘴给岔开,就是被他那双不安分,喜欢愉香窃玉的魔手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床上,然后——忘得一干二净!
唉!她就是抗拒不了他,而且……她是这么、这么的喜欢他。
他总是逗笑她,总是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奇——不管是好的,或是糟糕透顶的;他会招惹她,再用甜言蜜语安抚她,当她受委屈时,他永远不会袖手旁观,
他会为她痛惩那个惹到她的家伙,例如那个倒霉的上司。所以,尽管她为了他丢了工作,她也无怨无悔。
不,别再想那个魔星了!她懊恼且挫败地低咒一声,整个人埋进浴缸里。
“抱歉,让个位置给我。”
“噢!”纱璃往前挪了挪,发现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后,有个人也坐进了浴缸中。
她诧异地从水里探出头来往回看,她的新婚夫婿——南宫涛,正舒舒服服地占据了浴缸里的大部分空间,一双笑眼还对她暧昧的眨了眨。
纱璃七手八脚的抓了一条浴巾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凶巴巴地道:“我在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我也是进来洗澡的呀!”他无辜地解释,“别忘了,方才我们都流了一缸子的汗。”
她涨红了脸别开视线,“我可没有和别人同时共用一个浴缸的习惯!”
他悠闲地欣赏妻子可爱的窘状,轻笑道:“那很好,因为我也不希望你有这种习惯。”
纱璃当场哭笑不得,她早该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的!
放柔了语气,她好声好气的与他商量,“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我保证我会尽快洗完澡,然后换你洗的。”
他也温柔地耍赖着,“不要嘛!亲爱的,我想跟你一起洗鸳鸯浴啊!”说着,他的毛手又爬上她的酥胸。
“安分点!”她“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
哦!她莫不该对他温柔的,因为他永远知道如何得寸进尺。
于是,纱璃板起晚娘脸孔,指着门口。“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太座发怒了,南宫涛只得投降。
“好吧、好吧!不过,你别泡太久,我可不希望你泡昏了,我会舍不得的。”
“出去啦!”
南宫涛只得摸摸鼻子穿上浴袍,识相的出去了。
他出去后,纱璃板着的娇颜终于克制不住的柔化了。“什么舍不得?难道他不觉得肉麻啊?”
不过,这就是他的优点,不是吗?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反驳她。他总是坦白的表露自己的想法,不像—般成年且事业有成的男人。就连谈个
恋爱也要像投资一样,一分一厘的算计清楚,考虑自己的女朋友配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地位,一句“我爱你”更是吝于出口。但是,南宫涛与那些人是不同的,她知道。
她终于开始有了不想结束这段婚姻的念头,她想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想与他白首到老过一辈子。可是,她不敢确定南宫涛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年长他整整五岁,而女人又比男人易老,谁知道十年后、或是二十年后,他会不会后悔与她结婚?或许依照约定离婚会是个比较好的选择,至少分手后还可以成为朋友……这个念头令纱璃难过得几乎要哭了。
不,别想了!不管三年后如何,总得先为未来一个月的生活用度想办法,她刚丢了工作,手边虽还有些存款,可是,坐吃山空总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再找个工作才能维持生活开销……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浴缸中站起来,穿上浴袍离开浴室。
“小涛?”他怎么不在房里?
纱璃从房间找到客厅、厨房与书房,都没见到他的人影。正当她觉得奇怪时,她瞥见他在阳台上讲电话。
“小涛?”
看见妻子正朝他走过来,他很快地道:“……我太太来找我了,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谈,就这样,拜!”
切掉手机,他若无其事地走向纱璃。“你洗好了?换我啰!”
她搭住他的手望着他,“小涛,我有些事想跟你谈。”